“不要.....不要......”
一位剑师浑身鲜血的倒在一堆的尸体当中,左腿深深的扎在一处巨大的冰凌之上,看其下还在冒出的股股血流,可见此条大腿是废了,身侧的大剑无力的跌落在地上,断了的手想拼了命的去抓那把大剑,但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把自己的胳膊抬起来哪怕一下。
惊恐的看着朝他走来的魔神身影,此时对方身上着的破烂黑袍,犹如地狱里钻出来有着腐朽岁月的死神,而对方手臂上的寒光就堪比那夺人性命的死神之镰!
哀求无用!
这个世间有时候就缺少怜悯这种东西。
噗~~~
一声金铁如肉的闷声。
黑夜举起手中的臂盾用起尖锐的侧沿对着瘫在脚下满脸都是惊恐的剑师心脏狠狠的扎了进去。
血水四溅,满脸的腥臊,用冰冷的手一抹脸上的余温,此时不是魔神也是魔神!
黑夜无力的把手臂拄在这具刚被自己杀死的尸体上,眯了眯眼喘了一口腥浊的空气。
第八波!
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数量。
光明帝国的人太多了,自从宰了先前那两拨人之后,进到这处地方的人好似炸了的油锅,黑夜与蓝侬逃了一天的时间,藏到哪里哪里都是人,基本到了以无藏身之处的地方。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就好比两类人身上的衣服,黑与白,光与暗!
天生就是对立,相遇之后根本就不需要言语,杀就是了。
当把杀人当成了一种机械式,他的心也变的越发的冷血。
自己的性命就是在低贱,也要去挣扎,这是人的本能,而此时黑夜就与蓝侬发挥着生命的本能——偷生。
“跑了一个!”
蓝侬看着跪在尸体上的黑夜,对着他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句。
“你去追吧,我是没那个腿脚了。”
黑夜浑身都在打摆子,要不是自身毅力还行,能不能站着都是两把事,这是血祭之术用多了。
得!
就当他没说,蓝侬还不如他。
“你没事吧?”
蓝侬看着黑夜那个糟糕状态又问了一句,他也不好受,实力阶位有点低,短时间战斗看不出来什么,时间一长持续的疲敝消耗之下根本扛不住,要不是有他黑夜,估计早就被钉在十字架上活活的点了天灯。
“管好你自己,咱们俩个都倒下之时,第一个绝对会是我。”
蓝侬胸腹之上一道渗血的贯穿刀伤,敌人剑师所为,还好没有伤及要害深处,但血水的流逝也让他越发的虚弱不堪,此时能站在这配合他释放冰系法术没有倒下已经是十分难得。
“哼哼!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蓝侬头一回走心的说了句话,经历过一个月的战争都没感觉自己的小命是那么的孱弱,但在这矿井深处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知道生命是有多么的低贱,要不是身前这个坚强的瘦弱黑袍身影,自己也许早就躺在这片肮脏的矿坑。
这里贵族的头衔不值钱,什么关系也没有屁用,钱也不能通鬼神,管用的只有自己红着眼睛拿自己的命去拼别人的命,而他与黑夜拼赢了八波。
但此时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拼赢第九波。
“老子才不会跟你陪葬,我还没活过呢。”
黑夜深吸了一口气,从破烂的法师袍上撕下一块破布条缠绕在自己胳膊之上,狠狠的一系!
封闭自身经脉,在这般的减缓一下手臂之上血液的流淌,起码能缓缓自己的伤势,帝国给的止血药用完了只能这么干。
“这个地方能活着出去吗?”
蓝侬听完黑夜的话不由升起一股绝望的情绪,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没死在战场之上,居然要憋屈的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黑夜也不知道,缓了半晌之后直接撑开自己的油纸伞,对着自主漂浮在身前的油纸伞低声的道:“能收几个就收几个吧。”
油纸伞中没有浮现出尔羽的身影,她也伤的不清,接连不缓气的宰了八波要他们命的,黑夜能苟活到现在全靠着尔羽,油纸伞里面的魂基本都爆了个干净,现在可怜剩下的亡魂不足三百只。
靠量取胜的魂器,随着亡魂被大量的消耗,他最拿手的保命之物也将彻底的暗沉。
还能动用一次!
“这个地方不把他们杀光根本就出不去!但我没有说你我今天就会死在这个地方。”
这就是黑夜给蓝侬的回答!
“还能活着?”
黑夜的话好像给了黑暗当中的蓝侬一丝光明。
“咱们不藏了,藏了也藏不住,矿洞就那么笔直的一条,矿洞那头来人咱们俩个只能跟他们拼命,想跑都跑不了。”
“不藏了去哪?去上面的路估计早就被堵死了。”
“不去上面,去下面!”
黑夜阴狠的朝着身后一望。
“下面?刚才灯火那般的通明,你不知道那处地方有多少人吗?去了下面还不如矿洞,更无处可藏,这里还可以换着矿洞口乱窜,去下面你怎么窜?
就是一条天堑的地步,只能往左或是往右,你说过的那里是死路。”
蓝侬感觉他出的就是一个馊主意。
“昨天遇见这么多波人了吗你?”
“好像是没有!”
“那你今天对着下面看了吗?”
“......”
蓝侬回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
“我不知道咱们把谁杀了惹怒了对方,对方在包咱们,蹲在这里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