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巴泽特睁开眼睛后看见的是被逆光剑贯穿的库丘林,心脏已经粉碎,但依然挺拔的站着。
他的故事,巴泽特从来不曾忘记。
以年幼双手握起长枪,享尽一切名声与赞誉。
不光是人类,连鸟兽花木都将代代传颂他的功绩,直到这片大陆与时代沉入海底为止。
在五国之中威名远播,备受女**慕、男性崇拜,长枪的光芒,代表赤枝的荣耀、战车的嘶鸣声,连力能夺牛者也为之震惊。
崇高无比的光之子,那双手,掌握着无尽的荣耀,就连生命即将结束之刻,也绝不屈膝于地。
那份荣耀将如星光一闪般快速燃烧殆尽,伴随着无人能比的功绩,比任何人都迅速地落入地面线的另一端。
库丘林的一生很短暂,但却辉煌到了极致。
巴泽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样的伤已经没有办法存在现世了,而事实上库丘林的身体的确正在变淡。
“听那位御主的指挥就行了,她会带领你们走向胜利的。”
虽然很想支撑下去,即便以库丘林的毅力也没办法坚持了,这样的伤势,大部分英灵都会直接消失。
“我听你的。”
半天只挤出了这么一句话,巴泽特握着银色耳环,眼睁睁的看着库丘林消失了。
“真是不理智的决定,就算是救回了巴泽特,你也会失去库丘林,这个交换可一点都不正确。”凝视着下方的战场,白羊宫低哼了声,虽然不在意棋子的死活,但在这种关头失去两名战力显然会让他处在不利的地步。
恩奇都与卫宫士郎都有着近乎破格英灵的实力,双方的战力比起来,似乎已经不在同一水平线上了。
“别用你的天平来衡量我们。”
荆棘的长枪像是宣泄着怒火,如同骤雨般落下,咕哒子使出神域枪法配合使用全力解放的卢恩符文,开始全力压制白羊宫。
这个时候,士郎已经接近了樱,举动维艰的身体,爬上了山丘。
“哈啊、哈、哈───”
不停地喘着气,手扶着岩壁往前迈进,速度还不算慢。
身体虽然因为魔力的消耗还有些僵硬,但习惯的话也没什么不方便的,虽然村正赋予了士郎很强的能力,但这副身体还是人类的身体,如果不是圣剑剑鞘,也支撑不了那么长时间。
“咳咳。”
好像有什么东西溢出了嘴角,不过士郎并不怎么不在意,只是擦了擦嘴唇,继续前进。
“啧、啊────”
大脚的肌肉麻到快要跌倒,衣服从里面破掉,都能看的到身体内侧,假装没看见,向前走着。
暖暖的微风轻拂着身体。
“樱…”
“学长?”
圣杯之恶就在眼前,朝着全身袭来的威压与不愉快感,以相当具有生命力的气息,影之们抖动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在警告着他离开,但是士郎挥了挥村正,世界便安静了下来。
“樱,别担心,我来救你了。”
士郎睁大眼睛,他看见了圣杯正在孕育的东西。
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
滴溜溜地转着,明明没有眼珠子,但扭曲的胎儿还是瞪着我看。
......绝对不会错,这家伙想要立即出到外头来。
但是,身体还未完全成形,那黑柱内的就是它的胎盘,那里尚未形成完全的“ròu_tǐ”的话,那它就无法出来。
所以才───焦急着深怕胎盘会被破坏,不在乎美丑,只想要即刻让身体完全就好,身为持有肉身的,想要被召唤来这个世界。
胎儿就是“此世全部之恶”的本体,安格鲁麦亚。
士郎毫不犹豫选择去破坏,普通的刀刃自然无法杀死恶,但村正却可以。
伴随着如同孩童的哭泣声,世界也跟着强烈地晃动起来,从根部开始崩坏,魔力的源头被破坏,魔力开始暴走了。
“────樱”
士郎轻轻的喊着,他知道樱苏醒了过来,只要看眼神就知道了。
“......我、我杀了很多人,对不起、对不起!!”
樱并非对我说话,而是在排拒自己,浑身沾满鲜血、全身黑化的自己、和自己连系着黑影,半疯狂起来,卯足全力地否认着。
“......我、真笨。对不起、对不起。这样子只有痛苦而已。姐姐明明就说过、不行的话认输就好了,我居然、笨到不明白,学长明明是如此地信任,我还背叛了───”
影子束缚着樱,覆盖在全身上下的黑色束缚着樱。
“......不要......已经、停不下来了......可是、也回复不───不行、讨厌、我不要这样子───!”
───不停地拒绝。
樱抗拒着影子。
嫌恶自己、抗拒着影子的诱惑,打算自己杀掉自己。
但是又办不到,对影子而言,樱是必要的本体。
如果樱想要自杀的话,影子是绝对不会允许。
“樱、醒一醒,不用在意那些东西,那不是你的错。”
“学长你会原谅我吗?”
“樱、从来就没有人怪过你。”
士郎紧紧握住了樱,他已经从远坂那里知道了樱从小经历的苦痛,从现在开始,士郎不会放手了。
“看来胜负已定了。”
圣杯之恶被士郎击溃后,虽说仍然拥有无尽的魔力,但已经不足为患,恩奇都全力以赴,与他战斗不知真名的英灵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恩奇都冲上天空,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