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汉中爆发存亡之战的第二天,在治所南郑东面的成固大约五里之地,只见源源不绝,起码三万之多的蜀中士兵正在快步的急行。
在长长的队列当中,吴懿和法正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不久后,一名斥候突然策马而来,吴懿轻轻一挥手,大军立刻停了下来。
斥候下马抱拳道:“禀将军,据查探,成固内只有不足千人之数的曹军”
“哈哈哈”听到这话,法正大笑了起来,高声道:“关羽实在太自信了,竟然仅仅在成固留下不足千人的兵马,看来是料定我蜀地不会出兵啦!”
“孝直,我军拿下成固干嘛?南郑才是关键啊!”一旁的吴懿眉头紧锁道,出蜀只有两条路,分别是金牛道和米仓道,两道皆以剑阁为门户,金牛道较为便捷,过剑门关可直扑南郑,而米仓道则须南下巴中,过阆中,跨米仓山入汉中,消耗时间要长上很多,原本张任是打算统帅全军从金牛道,急速扑向南郑,击败关羽。
但法正确让吴懿率先三天整顿兵马,无论如何,要建议张任分兵,从米仓道出蜀,提前出发,绕道南郑后方,两面夹击,这一路他们已然加快了速度,但道路崎岖,纵使如此,比起原先的计划,也晚上了许多。
“将军,你不要小看成固,用的好,或许可让关羽的数万大军全部被陷在汉中”法正微笑道。
“哦!”吴懿意外了一声。
“从关中入益州,一般只有三条路可走,斜谷、骆谷、子午谷,其他的道路根本行走不了,而只要将这三条道路给锁住了,即可彻底阻挡汉中与许都的联系,关羽的大军就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彻底封死,而若将成固拿下,关羽数万大军将无坚城可守,只能随处流淌,若在依靠张鲁在汉中的威望,实行坚壁清野,甚至可以活活的饿死关羽的数万大军”法正冷酷道。
“可是,若南郑被攻破了呢?”吴懿担忧道。
“那就太好了”法正立刻兴奋道。
吴懿一愣,疑惑道:“为何?”
“不管是曹操,还是张鲁皆是未来大王的敌手,张鲁在汉中的威望甚高,他若是被关羽所杀,汉中百姓必定痛恨曹军,如此我军在击败关羽之后,既可轻易的收复整个汉中之地,完全大王对中原的战略包围”法正笑道。
“可张鲁投降了呢?”吴懿再次道。
“不会的,只要阎圃还在,张鲁就不会降,早在阳平关丢失之后,正就已经派人过他,告诉他蜀地必会出兵相助,让他坚持住,阎圃与张鲁感情深厚,在加上正的一番利害分析,他绝不会轻易的投降”法正自信道。
吴懿顿时心中一震,这个曾经他不以为然的学子,竟然将事情算到了这个地步。
“将军,这一战过后,你就是汉中太守”法正突然微笑着说道。
“我!!”吴懿一愣后,不敢置信道:“就算打败了关羽,但汉中如此重要,主公必然会派最亲信的大将,张任将军比懿强太多了”
“哈哈”法正高声一笑,道:“张任将军太小看曹军了,曹军不但凶悍无比,更有关羽这样的猛将存在,正面对战,估计只有超过其三倍的兵力的才有可能消灭,张任将军那一路估计不但打不退关羽,甚至会败下阵来,出现焦灼的场面”
“什么”吴懿心中一急,道:“那某立刻通知张将军”
法正脸色一凝,严肃道:“将军,你既然已近决定归顺我大燕,那就要有正确的立场,张任将军太过愚忠,汉中绝不能给他,这不利于未来大王收复益州,这一次就让他损失一点,你放心,刘璋虽然懦弱,但对属下极好,不会怪罪,还会褒奖,至于关羽,只要成固丢失的消息传入耳中,他纵使胜了,也必然驻兵,查明情况”。
吴懿踌躇了一会后,道:“孝直,你的计划虽然好,但若曹操在派援兵,或者西凉从狄道入川,那该如何?”
“曹操哪里还有援兵,大王是不会允许的,除非他不想要整个徐州和中原大地了,将军,请记住,天下第一雄主,乃是大王,曹操在别人眼中或许还算个人物,但在大燕的铁骑之下,不过土鸡瓦狗而已,他正是被大王打的没自信了,所以才打算收取益州作为根基,至于雍州和凉州,更不必担心,正早已传信给大王,他们绝对动不了”法正脸上露出丝丝骄傲和崇敬。
“那如此说来,曹操也不过如此”吴懿笑道。
“不!曹操很可怕,这一战是运气,若不是正早早将暗谍派到张松府邸,截货了书信,那刘璋绝不会出兵,汉中也必然收入曹操麾下,不过以正来看,曹操估计现在主要的目标还不是益州,否则他应该亲自领兵而来才是”法正眉头一皱道。
吴懿点了点头,敬佩的抱拳道:“孝直,你惊世之才,将来前途必然不可限量,未来还望多多帮助吴家,帮助一下某的妹妹”
“将军太客气了,其实将军妹妹入宫,也正是懿所期待的,因为只有如此,才能让益州一脉,在未来的大燕当中占据一席之地,正不但会维护,还会全力帮助,等汉中之战结束,即可将令妹送往邺城”法正连忙还礼保证道。
“哈哈,好,有孝直这话,本将无忧也”吴懿激动道。
法正微微一笑,如此吴懿算是彻底归心了。
“报!”这时又一名斥候赶了过来,单膝跪地道:“禀将军,张任将军已经和关羽开战,命令我军立刻两面夹击关羽”
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