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的收获,是看到了李隆基,李隆基手上拿着一个苞米***,正在那搓着粒吃呢,烤的,烤的火候比较老,不那么嫩,能搓下粒,香味也飘到了周围人的鼻子当中。
“臣见过陛下,陛下,张小宝说的是真的?”赵含章先行了一个简单的礼,顺口问道。
“你说这技术先进了,还真好,刚刚有人给送来的烤玉米,两种,一种是去年秋天提前收了之后,保存起来到现在的,一种是晚种的,然后放到大棚中,现在正好也能吃了。
去年保存的,略微有些脱水,然颗粒还是那般饱满,今年的新出苞米,太嫩了,煮着吃行,烤起来不香,赵卿,你吃一个?”
李隆基摇晃两下手上的苞米***,问赵含章,并没有回答其刚才所问的事情。
赵含章也知道,皇上不可能泄露秘密,闻着香味,不由得咽两下口水,看着烤得焦黄的玉米,忽然想起个事情。
“陛下,玉米不是留着做种子的么?您怎么都给吃了?”赵含章家中有地,当张小宝和王鹃让人从很远的地方带回种子之后,他要了点种子,很不容易,僧多粥少,现在家中种了一点土豆、一点西红柿,辣椒没有,玉米也没轮到。
一看皇上在那吃,想到的便是,如果不吃,留下做种子,自己家是不是能分到点?种下去一年,第二年便多了。
李隆基向后招下手,后面过来人,送上烤苞米。
“赵卿,吃一穗儿,不差这几个,玉米种子,确实是由玉米成熟了之后变成的,但,不是所有的玉米都能成为种子。
去年留下的,和今年现在吃掉的,都是长的不好的那种,留成种子,岂不是害民?就如将领一样,指挥军队的必然是将军,却不是什么将军都能指挥军队。”
李隆基后面的话说的就重了,听得赵含章一个激灵,他知道,陛下是说自己指挥的不好,孤军深入,被人家打了个包围,属于不能做种子的那种。
接过烤苞米,突然觉得,苞米不是那么好吃了,甚至连烫都顾不上了。
还是张小宝过来帮赵含章把苞米接过去,两个手来回倒腾,并且吹气,否则会把赵含章的手烫起泡。
李隆基话一转:“当然了,玉米和人不一样,种子不行就完了,人呢,可以再学,还有机会,两军相遇,行进于道,当如何?”
“当前锋突袭,中军固守,后勤临时扎营,攻其乱而守起袭。”赵含章马上回答。
“若一军至而敌军安营待守,当如何?”李隆基又问。
“当斥候尽出,寻利地,同作守势,稳根基,再图他方。”赵含章又回答。
“见敌前锋势弱当如何?”
“当寻起主力所在,命小股部队试探,以防被其引诱进攻而失己势。”
“那你打一一三高地的时候怎么做的?”李隆基声音变大。
赵含章头低的快要贴到胸口了:“我以为他们人少,武器也不行,想先吃下来,一鼓作气,谁知道他们拼的那么顽强,死战不退,而且……而且还挖战壕,打埋伏。”
赵含章越说声音越低,因为他明明知道对手是谁,还总忍不住轻敌,就是武器好的缘故。
“吃吧,让小宝给你吹凉玉米,你吃着应该更香。”李隆基说完,捧着他那个没吃完的玉米,找个地方坐下来,等待张小宝和赵含章两个人说话。
赵含章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打算吃苞米,从张小宝手上接过苞米:“多谢张节度使。”
“别客气,仗还没打完,咱继续。”张小宝自己也要过一个烤玉米,先把中间的两排的地方用嘴快速地吃掉,然后就可以用手来搓了。
搓的很仔细,用力也均匀,尽量把一排玉米粒在连着的情况下多多搓下来,搓一手黑灰。
赵含章反应过来,还打仗呢,咽下口中的苞米粒,向张小宝说道:“你还是快快进攻吧,不然我军主力一到,我跟主力内外夹击,你两万多人守不住。”
“唬我?你军的一万人前锋主力,正在外面扎营呢,他们又怎会知道我军有两万多人?或许他们还以为我军的主力在次,有十万人呢,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进攻,我先回了,马上打你,等着。”
张小宝说完话,捧着苞米***走了。
“这就走了?你俩不多聊聊?”李隆基也起身,追着张小宝出去,却没有回王鹃的指挥部,而是回到了中央沙盘的地方,因为张小宝也没回去。
张小宝一回到自己的指挥部,看着沙盘就笑,他放心了,知道张守珪不可能过来支援了,能够给王鹃的军队一个部署的时间。
而自己又可以继续地打防守战,而不是主攻攻击赵含章的队伍,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有概率,概率大一些而已。
赵含章却是思绪重重,想了好一会儿,才给张守珪传消息,没有做任何的主观判断,把跟张小宝说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过去,让其自己判断。
张守珪收到情报,也吓一跳,没想到自己的队伍遇到的竟然是张小宝的后勤队伍,如果真要是全相信的话,那么富阳地区也是张小宝的后勤部队。
“那么主力了?敌人的主力在何方?若不在黄山地区,只有张小宝的两万多人,我军自然可以全部歼灭,可要是不这样的话,张小宝他会说出来?他是在引诱我进攻,然后被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