贸易本来就是有利润的,利润的大小取决与成本大小和购买方的需求度。
成本方面包含了很多,简单来说是生产技术研究成本、生产资料成本、人工成本、宣传成本、运输成本、税收成本。
大唐商人卖给别地方的商品成本高不?自然不高,真要说高,高在技术研究上,运输上有保险跟着。
赚取的利润却不少,因为需求方没有相应的技术,而且还想要拥有。面对这样的情况,不抬高价钱的不是商人,是慈善家。
被有些人一宣传,能卖得起的人无所谓,大唐生产出来的手表是奢侈品,他们想买便宜的,但不想在本地买,在他们无法亲自到大唐购买的情况下,他们反倒是希望商品的价格成逐步上升状态,尤其是他们已经拥有的商品。
即使一个不了解经济和社会********的人也知道,拥有奢侈品就是拥有地位。
如果今天买的手表需要用一百只羊去换,明天同样的手表变成八十只羊,后天是六十只。
结果是此种手表卖不出去,没人买,即使它可以看时间,即使它很漂亮。但它在贬值,贬掉的不仅仅是羊的数目,还有拥有者的身份和地位。
买不起大唐商品的人考虑的相反,他们通过自身的努力无法比上有钱有地位的人,就希望通过其他方式来让有钱有地位的人损失。普遍的社会个体思想,不分体制,很复杂的社会关系,很简单的社会心理。
背后使坏的人,同样找后者,告诉他们实际情况。他们买不起,但他们会当成将要消费的消费者那样挑剔和指责,指责大唐商人把廉价的东西以昂贵的价格卖给他们,让他们付出更多的代价。
他们会抗议,他们会要求,让大唐商人把价钱降下来。
大唐商人不可能降价,他们要维护产品购买地的有钱有地位人的利益,也要维持自己的利润。
于是想搞破坏的人继续宣传,让买不起东西的人积累情绪,准备着爆发的时刻。
哪怕使坏的人明明清楚,大唐的军事实力有多么强大,明明懂得被剥削地方的人攻击大唐人会受到严厉地惩罚,他们还是要去做,只为能给大唐添堵。
其中以日本人为甚,新罗已经被收拾得没有丝毫力量,而且因为接壤,陆路联系和海路联系频繁,不少本地人已经移居大唐,自然,也有大唐人殖民过去。
大唐人不随便殖民,不是没能力,是殖民过去,怕以后闹独立。大唐的军事实力还不行,主要体现在短时间远程打击能力不足上,故此不准随便殖民。
即使殖民的地方,可以拥有军事实力,但不让拥有军械制造设备和技术。
在日本有殖民,还有中国派去的官员,连带着日本人一同治理,画成一个个小区域,很多日本人已经认命,乃或非常喜欢现在的生活,觉得好好配合大唐官员,日子至少比以前强。
但日本离大唐近,文化传承得不错,不属于野蛮到连自己的文字都无法拥有的程度。大唐在发展的过程中,跟日本进行交易,尤其是前期蛰伏的几年,日本派人来大唐学习,贸易往来频繁。
有了文化就有了思想,看着大唐飞快提高,他们也想学,还想占便宜,学着学着,发现大唐开始入侵他们,一种比武力入侵更可怕的入侵。
新的入侵模式让他们初始时没弄明白,等有识之士发现的时候,大唐的经济、文化入侵基本上已经稳固,掌权者被腐蚀,大量百姓被洗脑。
有识之士不甘心,发动了很多次起义,结果一律被压灭,眼看着日本一天天落入大唐的手中,这些人为了复仇,为了心中那一点点侥幸,开始改变自己。
他们不再举行起义,也不叛乱,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来到大唐,做苦力、做小买卖,甚至有的女人去**。
他们赚钱,他们学习,他们其实最想做的事情是干掉张小宝和王鹃,张小宝排在第一位。他们知道,王鹃同样很厉害,但通常是指军事指挥和基础教学上,而张小宝才是发动新式侵略的领头人与策划者。
他们有的人在港口附近做事情,他们亲眼看到,每一次得到张小宝的命令,大唐港口向日本运输粮食和限制粮食运输,日本在货币上就要损失一大截,看上去损失的是货币,但大唐不要日本钱,也不是完全不要,是普通商人不要,他们会用钱买回东西。
每一次损失,必然是资源流出。日本的有识之士总结过,物资流出,受侵害最大的是统治阶层的统治力和本民族的民族文化。
凡是张小宝亲自下令的动作,必然会造成日本民众对统治阶层的不满,同时又会在受到大唐的基本生存资料资助下而对大唐更倾心。
多么可怕的行为呀,多么该杀的张小宝呀。
半年前,他们组织中的几个人,说服了神户地区的一个地方势力庞大的准统治者,成立了一家与大唐钱庄差不多的钱庄,吸纳当地人的货币,想要找机会在跟大唐贸易和货币兑换方面占点便宜。
钱庄成立的时候收了不少钱,最主要的是大唐人还用抵押物低价借贷出去不少,利息很高,一个月的利息是百分之二,一年就是百分之二十四,赶上闰月更多。
但一个月后,大唐的粮食运输到日本的数量减少,减少地区最多的就是神户,当时还没看出有什么麻烦。
后来有人在神户周围大量高价收购粮食,一直到上个月,居住在神户的人已经不得不再提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