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家中还有钱请人喝酒?”羊蛋子仰头问。
“马上就有了。”羊飞说道。
“哪来的?”羊蛋子继续问。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羊飞看向小贝九人。
小海侧目,轻声嘀咕:“很自信啊。”
说是让羊飞跟着走,最后还是他找的谈话地方,进到一个四间的仓库,最后一间居然是个房,墙上挂着画,还有字卷,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味,不是臭的那种。
九个孩子惊讶了,他们不惊讶于房的布置,惊讶的是这个房怎么可以属于一个地方军队后勤没品级的工匠。
“你,你独自占用一个,得有六十平的屋子当房?凭啥。”小贝开始时心中偏向羊蛋子他爹,认为是有能力被压制住了,活得很委屈,看到房就不得不公正地问一句。
说完话,小贝转身欲走,此刻羊云腾终于感到害怕了,真让小孩子们离开,万一人家不听解释,直接下手该咋办。
遂连忙开口:“等一下,我有理。”
小贝很给面子地停住,抬手摸摸门框,又凑近闻闻:“什么东西?有股汽油味,解释,先解释这个味道。”
“我自己琢磨调制出来的防腐漆,里面有汽油,汽油是我自己拿石油蒸发、冷却得来的,我有个师弟在工部,说起手艺活,三个他也比不上我一个,后来我的手艺再也提高不了了,就打算改行,学文,还考了个举人身份。
再后来我发现当官比做工匠更累,工匠做出东西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当官则不同,好和坏很难说清楚,就像公叔合,别人认为他是坏官,我却觉得他是好官。”
羊云腾从旁边拎过一个暖瓶给众人倒水时说起来,他居然有个瓷的暖瓶,也不晓得是谁给他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