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不是他们下面给船弄个窟窿,进水里去了?”大聪傻了,努力地找借口。
“我看你是脑袋进水了,方才你不是说数着人么?怎么又进水了?进去是会少的人,笨啊。”这个公子也纳闷了,平时大聪和小聪挺伶俐的两个人,今天怎么弄的,跟一次丢一次。
小聪在旁边同样想不明白,邪了啊,转眼就没,看着公子那阴车溃骸肮子,这次我一定不会跟丢,我再去。”
“去吧,都去,跟着,跟丢不跟丢有什么用?人家想做点什么事情早就做完了,好好去看看,学学人家,明天让人找到宋公子,一早就去,别等人家找上门,跟他说,咱们没有恶意。”
这个公子放弃了惩罚两个人的心思,挥手像赶苍蝇那样往外赶。
大聪小聪不懂,同时出声“公子,他怎么找咱们?”
“你们可以跟人家,人家难道就不会跟着你们?你们跟丢了,难道你们以为人家也同样会跟丢?人家到现在没有让衙役找上门就是等着呢,明天过去,我就弱了人家一头。”
“公子是说他们也跟着咱们了,没看到,我和大聪一直小心,衙役过来有什么用?还敢抓人?凭什么?”小聪有点不相信。
公子气笑了“呵呵呵,不抓人,把你们拉去瞧病,知道什么病么?脑袋进水了,快滚。”
大聪和小聪一头雾水地跑了出来,站在宅子的门口,还警惕地四下里扫了几眼。
“大聪,看到人了么?跟着我们的?”小聪问道。
“没呀,公子说是就是,快走,公子生气了,今天我一直跟到晚上,明天白天也跟着,不信又能跟丢。”大聪回头看了眼宅子,哆嗦了一下,快步向夜市走去。
等着两个人到了夜市的时候,张小宝和王鹃一人吃掉一个煎饼果子,快要吃饱了,正在吃虾,这次的虾小,一寸来长一只,活着从水桶中捞出来,等烤好了就变成红色,掐掉脑袋连皮都不用剥。
“刷上点盐水好了,没什么味道,小宝,你再吃一个,我吃一个,把这两只分了,咱们就走吧,他们来了。”
王鹃打了个饱嗝,看到面前剩的两只虾,分与张小宝一只,张小宝也饱了,却舍不得扔,接过来把壳剥掉,肉含在嘴里慢慢嚼着,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身边的人上钱扔下几个铜钱,把虾钱付了。
“走,再甩他们一次那边的客栈学习。”张小宝擦了擦手,站起身与王鹃向那边摆摊子的地方走去。
“他们两个穿白色的衣服,这下终于好认了,跟上。”大聪看着张小宝与王鹃起身,记下了两个人的衣服颜色,最为显眼的是两个人身边围着的几个保护的人,终于不会认错了。
小聪深吸了一口气,又攥了下拳头,这才跟上,今天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必须要找回来才行。
夜市中人来人往,因挨着码头的缘故,一些从别处运来的小商品在码头那里就被小摊子的人买下来,等着晚上在这里摆摊,赚个几文钱或换点需要的东西,日子能好过些,快到冬天了,活不好找,不留点余钱,真摊上什么急事儿了,找人借不好开口。
张小宝和王鹃在夜市上慢慢地逛着,不时地停下来看看,偶尔还要买上一两样小玩意,转着转着,前面的人突然多了起来,那里新到了一些个便宜的萝卜,轮个卖,随便挑,一文钱三个。
价钱低,买来冬天可以吃,或者是做成咸菜,吃点便能下饭,张小宝和王鹃互相看了一眼,又对着旁边的一个人打了个手势,二人也跟着挤了进去。
片刻后,一众保护的人护着两个身穿白衣服的小孩子从人群中挤出来,又继续往前面逛。
大聪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抱怨道:“挤死我了,没跟丢,走,近一些。”
“他们也不怕把人给挤坏了,换成我是张小宝和王鹃的家人,我就给他们两个重新找保护的人。”小聪也嘟囔了一句。
等着二人跟上去后,人群前面,两个身上穿着灰色衣服的孩子,怀中各包了一团白色的东西,蹲在那里挑萝卜呢,一人手中还攥着一文钱。
“小宝,我看这萝卜不错,买回去用牛肉炖,帮我绑上,算了,用衣服兜着走,给钱,这六个是我们要的。”
王鹃把三个萝埠茫伸手把钱扔给人家,与张小宝起身向回走,身边又来了两个保护的人。
半个时辰后,大聪和小聪有点闹心了,挤来挤去的,也不知道那两个孩子为什么逛起来没完,等着又逛到了一个卖木头雕刻的各种小器物的地方的时候,两个孩子蹲在那里挑,周围保护的人却是同时散去,似乎不管这两个孩子一般。
大聪和小聪又迷糊了,稍微凑近些,就听到那个女孩子对男孩子说道:“哥,张王两家庄子的人真好,给了我们一身衣服,还给我们买不少东西,一直护着我们到了家旁边,一会儿回去给娘看看,我给娘扯了五尺布呢。”
“小妹,他们还给我十文钱,我给爹打点酒喝,打两文钱的。”男孩子也高兴地说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大聪和小聪连忙冲了过去,蹲下身仔细看两个孩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了,身高差不多,头发的样子也差不多,可正面的脸绝对没有张小宝与王鹃那样好看。
“你们……怎么穿着白色的衣服?”小聪咽了口唾沫,不甘心地问道。
“你管我们穿什么,我们家就在旁边,你敢使坏你就完了,衙役叔叔,有人要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