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伸手入怀不见印
“张县令,听说你同意让那些商人买良田了?”肖县丞与詹主薄为了那五千贯钱,.
张忠自然不会说同意与否,而是反问道:“不知你二人觉得那良田该不该卖?”
两个人顿了下,相互使个眼色,还是詹主薄先说“张县令,我没看到那边有什么良田,分明就是荒地嘛,只放在那里,也不产粮,不如卖了。”
“谁说那是荒地的?方才那些商人自己也承认那是良田,愿意每年交上一笔罚的钱,按那田中可种的东西来算,难不成詹主薄连县中哪处是良田,哪处是荒地也分不清楚了?”
张忠没有顺着詹主薄的话来说,反驳地训斥了一句。
詹主薄哪想到那些商人现在已经愿意交这个钱了,还以为是当初说好的那样,这样一来的话,张忠自己就可以决定了,何必叫上自己两个人呢?
肖县丞也在那里纳闷,想要猜出张忠怎么想的,却根本就猜不出来,只能轻咳一声,说道:“张县令,既然如此,那就卖了吧,还能多收些税,到时把你出的钱补回去。”
肖县丞说到那个钱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明白了,张忠这是想要往回收钱了,虽说卖地的钱和罚的钱比不上张忠拿出来的,可至少能收回一些,这么一捋就顺了。
张忠这时说道:“都同意了,那就写份字据,到时候上面追究起来,我等也好共同进退,等着他们找到那田的主人,花钱买下来,就让他们做自己的事情。”
“张大人痛快,我等这就写。”詹主薄没想到张忠会把事情挑的如此明白,五千贯到手了,连称呼都变了。
肖县丞那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同样答应下来,三个人写好的文书,一个人一份,各自留着,到时候因这个事情追究起来,三人需要共同担当才行。
这个事情说完了,詹主薄和肖县丞就想到了山那边的地方,那里没有人家占了,属于官府的地,他们两个想先买下来,尽快把店给盖上,开什么店还不知道,等以后再想。
没想到,不等他们说这个事情,张忠就提了出来。
“还有一个事情,就是那山的事情,山上和山下的地是这样的,我想山上的租出去,比如修个亭子了,那有人在亭子里做买卖,就要拿一些钱,你们以为怎样?”
“好,张县令说的不错,那里以后真的人多了,自然要租,不知山下的地该如何呢?”肖县丞现在确实挺佩服张忠的心思,连这个也想到了。
张忠又怎么会不知道两个人的想法,那个地方现在只要是知道的人都会想办法占,刚才等着主薄与县丞过来的那个时候,前户部尚书毕构的外甥还派人过来说过。
可惜啊,地方虽好,却不能给那个姓郑的外甥,莫说是他,自己家也不能占,那是孙思邈曾经呆过的地方,还要在那里立碑刻千金方呢,多少个医博士在学?又有多少的医生或者是学徒向往。
儿子说了,以后那里会非常的繁华,来往之人多的数不清,上面还要建个观,这种带着人文思想,近乎于朝圣的地方,谁也不能独占,只能把利益让出去,把收入归到县里。
唯一能占的是那边有一片水泡子,以后给弄成湖,连着那边不远的河,在那上面打点主意,至于山啊,就给朝廷中的人分了吧,包括皇上一份。
张忠知道儿子的意思是把那块地方非常便宜地卖给两个人,到时候两个人就倒霉去吧,可那时间会太长了一点,两个人能有多少钱?损失个两三千贯的外放之钱就心疼的差点疯掉。
商人能给他们多少钱?那点钱如何能快些把地方建好,又不是自己家,万八千的根本不在乎,光是这个状元就搭进去小十万了,损失个几千贯也不会如何心疼,当然,这不可能,儿子和儿媳妇脑袋里装的全是这种东西。
“张大人,你倒是说话呀。”张忠在那里想着事情的时候,詹主薄忍不住了,凑到近前问了一句。
张忠从思绪中出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两个的意思,但那地方不能给你们两个,他是这么回事儿……。”
张忠把刚才想的事情中的一部分说了出来,自己赚钱的那个没说。
这番话听的两个人浑身冒冷汗,他们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可他们又想不通了,张忠为什么不借着这个机会害他们两个一次,真到了那个时候,谁也保不住他们两个。
“大人,您这是……。”詹主薄哪怕一直想把张忠给弄下去,这个时候也不得不佩服张忠的气度了,人家明明有机会害他们两个,却没用,反而说了出来。
张忠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说道:“我是这样想的,那个地方要由衙门来出钱修建一个个的店铺,到时候租出去,三年重新租一次,谁给的价钱高,谁就可以租下来,谁背后的能耐大,谁就能租下来。
到时候大家一同做买卖,哪怕是我不当这个县令了,新来的县令也不敢打那个地方的主意,账上现在没钱,我可以出了,等衙门有钱了再给我,以后租的时候,三年,每间店的最少底价就是一千七百贯,还是那种普通的小店。
至于大的,价钱更高,你们两个若是愿意租的话,可以先租给你们两个几间,这个就不用和别人争了,我家也准备弄几个,还有衙门中的其他人,只要能出得起这个钱,并且不是帮别人租,都可以先给他们留出来一份。
那些个店,以后谁租下来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