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宁中则是越想越烦,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早派人出去,并且把粮食给了,现在可好,人家都走了,再去追上给粮食,百姓也未必会同意回来。
这一切都是张忠弄出来的,如果他不派来船给送东西,给治疗,如果他不派出那个一小队一百多人的队伍,百姓又怎么能愿意跑到陆州去,也不知道那折子到了上面如何了,想来上面很快就会有决定,把张忠发配到更远的地方去。”
宁中则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责任又都推到了张忠的身上,他还在等着他的那个折子起作用呢,走官驿的话再有两天就能得到消息,当然,他不知道张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张九龄家中养的鸽子像张小宝和王鹃想的那样,京城也有一些,负责往来通信。
马就是跑的再快,也远远比不上鸽子,而且耐力也要差上许多,明明知道走军驿更快一些,可宁中则却不敢,万一让人给抓住了把柄那就什么都完了。
在宁中则和焦急地想办法的时候,那些个百姓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断路了,一路之上显得非常的热闹,尤其是小娃子的哭声,不仅仅响亮,就是穿透力也非一边人扯着脖子喊能够比的。
“走吧,都走吧,张忠,我和你势不两立,先前就弄走了我不少的百姓,后来又从我这里买去了许多的东西,再后来拦了我家的船,床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做?
哼,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过的舒服了,不是想要收一些个可以当成贡品的东西吗?收,让你收,上一次的大灾的钱还没有收回来吧?我让你们这些个东西卖不上价钱。”
宁中则愤愤地说着,对管家吩咐道:“我们家中是不是有许多那种本应该是用来当贡品的东西?拿出来一半,运到京城那边,要快,恩,走陆路,不然的话继续走海路容易被他们再一次拦下来。
也不知道曹和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看情形是遇到了大风,还有船上的人,不知道能有多少找不到的,先不管这个了,等你让人带着货物到了京城那边,就把咱们带过去的土特产便宜点卖掉。”
“啊?老爷,您是说你想把那些个贡品给卖了?那可就不合算了,不如让小的想点办法,就算是不卖那么多东西也行,这贡品当中有一部分是平常百姓不能用的,可这没什么,百姓不能用的富贵人家能用,而吃的药材等东西,所有的人都已经离不开了。
好可以到那边之后,便宜些卖,然后让家中的下人到那里去买,就说吃了什么东西身子如何的不好了,不要请医生,就让他们装,看看最后谁会笑,如此蒸腾几次,那些个同样货物的价钱就会变便宜,等着张家卖的时候,别人都担心,故此不买的人就少了,到那个时候,咱们把家中其他的东西就都拿出来,非常便宜地卖掉。
虽然这么做对我们来说也有不小的损失,可总比张忠家里强,老爷以为如何?现在如果放出去卖的话,那等着张忠家里也卖的时候,咱们就没有东西压价了。”
管事的一听就知道老爷是如何考虑的了,但他想的更长远一些,在旁边低着头把计划说了出来,这个更为详细一些,也同样更稳妥一些。
“好,此时便交给你去办了,一定要做好了,我就不信他张忠钱多到买了东西卖不出去的话还不着急,对了,把张忠家里运到这边的货物也跟着当地的人说一说,尤其是要告诉他们那些个东西在别的地方值多少的钱,再找些个理由,说这些东西都是不好的,看看他张忠怎么办?”
宁中则现在恨不能找到张忠,然后在张忠的身上使劲地咬下来一块肉吃了,这张忠实在是太恨人了,绝对不能这么放过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帮着张忠写了一个好话的折子,
也不知道朝廷中的人会怎么想,想来是会说自己出尔反尔吧?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到时候过来查看的人自己这边一定要先留住了,不就是好处吗?多给点就是了,但绝对不能让张忠好过了。
宁中则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也深蛇地掐进了手心的肉中。
管家这次没有多说什么,他也看出来了,老爷这是想用家中的钱财来和张忠拼了,也不知道张忠家里有多少的钱,别看宁家是有个世家,可许多的钱财并没有放在家中,都分了出去做买卖了,这次回里的两艘船就是那笔钱中的一部分,还有那上面被张忠抢走的货物,都是不少钱啊。
现在好了,货物没了,船也少了一只,遇到了那么大的风,那船很可能已经沉没了,就是不知道上面的人都怎么样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的消息。
管家领了命令离开,剩下宁中则一个人呆在书房当中,愣愣地看着桌案上的几本书,喃喃道:“张忠啊张忠,等着上面派下来的人到了这个地方,我看看你究竟能有什么后果,敢跟我抢地方,抢人,还抢了我的货,我让人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宁中则现在就想着到时候张忠比不过他宁家,花了那么多的钱也没收回去,然后过来找他当面哀求,如此他就能够好好享受一下这种人生的乐趣了。
这么想着,宁中则心情好了不少,就好像他真的能做到一样。
想到这些钱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