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还想挑拨一番,结果那船上跟来的一些个人,似乎是得到了家中的告诫,停好船时钱就已经交了上去,接着就拿出来家中给写的信送给张忠,同时还有一份礼物。
这个做法让张小宝和王鹃非常满意,把私交和商业买卖分清楚,那对待的方法也不同,于是这些个世家派出来的人就享受到了鲍鱼、鱼翅、海螺等珍贵的东西,每个人还得到了一个用木盒装着的珍贵镜子。
这些东西的价值远远超过了停船的钱和那送来的礼物的钱,张家拿出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是张忠都亲自过来与这些个人吃了顿饭。
这样的做法不仅仅没有使那些个跟船过来的世家子弟生气,反而让他们更加地重视起张忠,同时也给陆州这里的码头定下了个规矩,停船就得拿钱,不管是谁,就连张家以后的船队过来也是如此,毕竟是分开结算的。
当然,也有特殊情况,比如主家的旗舰,比如李珣家中的旗舰,还有朝廷中一些个有身份的人的座船,到了这边那就不能收钱了,事情要灵活对待,哪怕那些个官员有可能携带一些个货物也要当成看不见。
他们总不可能来一次就带着一百艘船吧?也不可能没事就用上近半年的时间来一回。
宁家的人还等着看热闹呢,没想到这下希望落空了,这个消息很快就让人在几天之内,同廉州那边的陆路用快马给送到了钦州。
宁刺史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前生气呢,张家的船先过来了,那么多的货物全部分散到各个州府,通过商人们各自的交易渠道,这些个货物卖的价钱比想象中的还要高。
别的州如何宁刺史管不到,可自己这边的钦州竟然也是如此,当初不是已经下令让那些个商人不准和陆州接触了吗?怎么还能有货物过来,早就派出了几乎钦州左右的兵力到那边陆路能够连接的地方去巡查,根本就不可能有货物从那些道路上过来。
水路也不可能啊,凡是过来的船只在钦江口的地方都会被查一遍,并且沿江而上的一路需要经过三道水路的关卡,每一只过来的船都要把各个船舱都搜索一遍,甚至是连那些个人的身上也不放过。
结果就是钦州的这些个地方,依旧有大量的张家的商品被运了过来,并且还卖出了高价,这怎么可能呢?
等着看到陆州那边又一次传回来的消息,宁刺史实在是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拍着从陆州那边买来的包着皮革的桌子大声地咆哮道:“一个个都干什么吃的?对付张忠就那么难吗?平时不停地吹嘘自己多么厉害,现在看看,四艘船没了不说,那些个人还没有对张家仇恨,养你们有什么用?”
管家把消息传递过来就没敢动,他知道这个消息会让老爷生多大的气,这时看到老爷一个劲地拍桌子,他没有心思去告诉老爷这个桌子的价钱,只能低个头站在那里,好等着老爷气消了再说。
宁刺史在这里已经任了十年的刺史了,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憋屈的事情,自从张忠到这边,似乎处处在克制着自己,还不到三十岁的一个人,竟然把宁家给压的有点喘不上来气了。
相互之间暗中的战斗还没有一次赢的时候,自己不停地想办法,搞阴谋,结果陆州那里所有的事情都摆在了明面上,眼看着他们做,就是想不到任何应对的办法。
送折子给朝廷,朝廷不管不说,还警告自己,再送折子就没有任何的音信,这次的船队明明是都被罩住了,张家的船竟然提前一个月到了地方,丝毫损失都未曾发现。
还有那些个货物,陆路上派出了几乎全部的军队,一点也查不到,水路上也是设了几道关卡,同样是找不到货物进来的途径。
难道那些个货物都长了翅膀自己飞过来的?就算是飞来的也得落地吧?
“看样子只有把那些个商人抓起来挨个逼问才行了,总不能在官场上输了,在这个买卖上也输掉,你说是不是?”
宁刺史想到了这些个事情,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抓人,哪怕抓了商人钦州这边的买卖会受到冲击,也不能输的这样不明不白。
管家在旁边听着,知道这句话是在问自己,连忙说道:“老爷您下命令吧,把他们都抓起来,还有买了东西的人,就不信他们能够守口如瓶。”
“抓,抓,全都抓起来,一个都不要放过,问清楚,货物是怎么运过来的,出了事情我担着。”
宁刺史咬了咬牙说道。
疯了,真的是疯了,管家心中冒出来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