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事参军猛然就感到自己的心中一紧,坏了,定是哪一方面让张忠察觉出来了,当初就觉得不能用这样简单的办法来对付张忠。
商人和录事参军发愁,旁边一间屋子中,几个人同样跟着愁上了,他们就是各县县令派出来查看的人,想要知道张忠最后会怎么应对。
从一个时辰的话中,看出来了,张忠另有手段,不怕他着急,也不怕他生气,就怕他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谈天说地。
“哎呀,难喽,早知道还不如给他钱呢。”一个应该是师爷的人在那里***着手焦虑地说道。
旁边一个头带纶巾,手那羽扇的人轻摇了几下扇子,不同意这个话“给钱?给多少钱能贿赂了张忠?没看到他所挂的金鱼袋下用的坠子吗?五色玳瑁,我从小到大,还没看过五种颜色的玳瑁呢,刚才啪的一声撞在桌子腿上了,张忠连看都未曾看一眼。”
他的话音落下,其余几人都不出声了,张家的买卖多,账也杂,谁也不清楚他家究竟有多少钱,主要是各个买卖之间相互都有那个叫股份的东西,还与不少的权贵及商人联合起来一同经营。
不清楚有多少钱不代表不知道张忠有钱,只要想用,出手就是以万为单位的钱数,不是万钱,是万贯,贿赂,把整个舒州卖了或许能让他动心,就跟那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无处下口。
“实在不行就给他找几个难办的案子吧,别使其他手段了,没用,能拖一时就是一时,或者是他在舒州当刺史,就把以前的办法改一改,经地交租税,他总不可能在舒州呆一辈子,赶快给捧走。”
方才说话的师爷想到了个办法,众人知道,真要按此办法来做的话,确实能让张忠再调到别的地方,问题是老爷们不会同意,那么一来,这段时间损失的钱财可不是小数目。
几个人急的一头汗的时候,张忠竟然吃饱了,原本还决定随便吃几口,等回家继续吃,没想到心情好了,吃菜觉得味道也跟着好了。
掌握一切的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看着面前的商人和录事参军那种心口不一的样子,张忠想到了猫逗耗子。
计策不错,可惜,不应该对自己来用,谁让自己有个好儿子呢,这就是儿子和儿媳妇给爹娘讲故事中讲的孤独求败呀,没有对手的感觉,寂寞。
张忠喝了点酒,想事情的时候都飘飘然了,其他的众人是不知道张忠的想法,否则会被气疯的。
舒州的官员和商人确实比陆州的厉害,换成陆州的人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或者是破罐子破摔,但舒州的不会,一计不成,马上就想办法把这个事情给揭过去。
几个商人相互看了看,对张忠说道:“刺史大人,我等其实是有个不情之请,就是想献出种子与农具,让当地的百姓能快点春耕,还望大人能牵头。”
一个商人满脸的真诚与张忠说道,这是没办法的办法,既然不可为,那就得付出代价,不然等张忠反击的话,那就麻烦了。
张忠听到这话,马上就收起了刚才的轻视之心,果然了得啊,自己还真没遇到这样的对手,强硬的见过,装怂的也见过,头一次见到刚一发现事情不对就马上妥协的人,舒州的路看样子不好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