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商业行为还属于比较单一的那种,再用市场经济就完了。
毕老头和姚老头其实就是在不停地学习,当局者迷,他们没有张小宝和王鹃的历史跨度经验,属于自己摸索着前进,谁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听张小宝二人的话,毕老头边想边问“是不是我朝其他地方也该学习如此方法?这个总该有一种模式吧?不如这样,你家总结出来,到时候印成书,发给本朝的官员。”
张小宝和王鹃同时摇头,模式是有,可模式却总是在变的,别说是现在了,就是他们那个时候也没有人敢说哪一种模式是最好的,所谓的好就是适应当时的经济和***环境。
“毕爷爷,真写出来有好几套模式,就像兵法一样,兵无常势而水无常形,我们做的两轮车毕爷爷您总知道怎么骑,那不是走一条直线,是在左右徘徊中寻求稳定,不左不右,也不中间,经济一说同样如此。”
张小宝不是不能写,只要他把自己的经验和别人的经验给变成文字就行了,可就怕有人拿着他写的东西当教条,做好了是应该,做不好该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了。
“那难道就没有办法?”姚老头听着觉得非常遗憾,他感觉到张家在地方的发展模式是一样的,就是拿出来钱进行基础建设,按照当地的环境和作物合理搭配,也不算是太难。
王鹃看到姚老头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了,他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解释道:“姚爷爷,天下的事情别人做完了拿出来看其实都是这么一回事儿,大势上差不多,就好象行军打仗,无非就是集中优势兵力歼灭少数敌人,想办法让敌人打不到自己,而自己又能打到敌人。
可真的战争战略战术运用的时候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对大形势的把握,对局部地区的了解,时间差,环境地形等等等等,缺一而不可,细节决定成败。”
“哦,是我急了,还不是因你们家能让地方快点发展起来,指望找一条好的路,让整个大唐都能变强,那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姚老头怎么说也是当过几任宰相的人物,反应非常快,作了下自我检讨,又不想死心。
迎着四个老头的目光,张小宝叹息一声“难啊,既然是以人治人,那就要看官员的本事了,可最难把握的就是人心,我写,到时候让官员学习,来人啊,把我那院子中的舒州规划拿过来。”
张小宝说完这句话就开始等待,好趁机会陪小家伙们玩一会儿,小家伙们其实不在乎玩什么,在乎的是谁陪他们玩,张小宝和王鹃是他们最大的依恋,只要有大哥哥和大姐姐在旁边,他们就高兴。
等把大珍珠转了一次又一次后,规划书终于是被人给捧来了,比起四个老头先前看到的那十几张纸来说,这次的规划书要厚上许多,足有几百张的纸,从过年开始,张小宝和王鹃就忙这个事情。
把规划书摊开,张小宝拿出来一份说道:“这是四位爷爷看到的。”
把这份放下,又拿出来一份接着说:“这是补充计划。”
再拿“这是应急计划,这是或许遇到的事情时所用的副计划,一地的发展规划不是那么好做的,必须把所有的风险都考虑进去,然后完善和补充,学习的官员在做计划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只有一份计划书,而是一套,否则就是渎职。”
四个老头这是第一次看到详细的计划书,也终于是明白为什么张忠到地方处理政务的时候那么流畅了,和运气没有丝毫的关系,竟然是用心血铺就。
怪不得张王两家不怕遇到困难,那是因为他们把所有可能会出现的困难都给写出来了,并且还有相应的办法,厚积而薄发。
“高人啊,果然是高人。”张老头对这方面相比其他三个人是最差的,如果让他来写这种计划,他觉得自己得累死。
张小宝和王鹃没有说什么,只是欣慰的一笑,但求事功,不事张扬。
毕老头一份份的计划书摸过去,抬起头来说道:“小宝,你爹下一次就别去洛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