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鹃鹃九岁,平日便勤读兵书,这一日,马蹄阵阵,旗幡滚滚,却是当今的圣上兴兵西伐,一令传到翼州府,一令给了大唐军,鹃鹃她得令向西望,心挂舒州千魂殇,头戴紫缨冠,身披百战袍,脚踩云底靴,手擎燕环刀,那真天上地下独一葩,千言万语不足夸。”
黄瞎子说着说着就站起来了,连说带比画,看样子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好,好,接着说。”当啷啷。
周围的听的人只听了一小段,就给上钱了,他们也不管王鹃是不是真的能拎得动那燕环刀,反说她好就行。
黄瞎子也没想到刚刚说了两句,就有人给钱了,好啊,说这个事儿比说别的好,来劲了,把领子往下压压,袖子也卷起来了,看上去不像说书的,是宰猪的。
“自打接了令,鹃鹃就带着人朝那彭州出关之地而去,那彭州关,西风唤,年年碧血墙上染,鹃鹃策马急行,七日后,面关而立,此时,探马来报报~!郭图大军遇敌被袭,困守大金川,十万火急。
鹃鹃听罢,柳眉倒竖,燕环刀当前一横,怒叱一声呔!吐蕃欺我大唐无人呼?来人啊,点齐兵马,随本将杀~!那真是铁蹄声声镇边陲,不杀吐蕃誓不回。”
黄瞎子说到这里又停了停,没有人叫好,都等着呢,等他继续说鹃鹃如何杀的敌,虽然众人已经听了不少版本的了,但还是想听,尤其是这个说书的人,似乎说的更好。
黄瞎子继续说:“那郭图本也是一员猛将,奈何遇到了吐蕃名将塔塔呢图,领了一万两千人躲在山中不敢与之照面,可谓是人困马乏,箭尽粮绝,塔塔呢图乃步步紧逼,逼得我大唐英雄已无路可逃。
郭图已被打得束手无策,欲带起残兵与吐蕃决一死战,血染沙场之时,打大唐方向突然出来了一队精骑,这精骑,蹄踩一处,人望一方,竖枪似林,横刀为阵,如风而进,如雷而击。
所谓,将是怂兵胆,兵为将军魂,塔塔呢图又哪里想到我大唐还有如此精兵,登时被杀的人仰马翻,丢盔弃甲,乱得难已成阵,再看唐军精骑,只见一员小将奋勇当先,小将旁另有一小将,手持一杆镔铁大枪,舞的风雨不透,当真是枪枪锁人魂,刀刀追人魄。
唐军登时士气如潮,拼死反击,打得塔塔呢图乱了前阵乱中军,乱了中军乱后阵,塔塔呢图目眦欲裂,蕃军心惊胆战,塔塔呢图心有不服,回身喝问来兵为何,鹃鹃驻马伸刀前指翼州后勤营。”
“好,说的好,就是翼州后勤营,打吐蕃那样的,用不着太厉害的兵,后勤营够了,讲,快。”
听众继续喊好,叮当叮当的扔钱声更多了。
不仅仅是围在黄瞎子周围的人激动,就是刚刚进了门,听到后面一点的人也同样高兴。
“齐东家,听听,又有一个说鹃鹃的人,这个看样子说的比其他人更好,鹃鹃这次真是为国立功了,杀的好,齐东家以为如何?”
刚进门的几个人中,一个人对站在众人最前面的人问道。
齐东家的嘴角动了动,微微点头“好,好啊,好一个魔煞鹃鹃,好一个翼州后勤营,好,杀的好。”
嘴上这样说着,齐东家的眼中却露出了一丝的阴霾,迈步向上走,并与身边的人说道:“还是快点上去说说收粮适宜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