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府外站了一排御林军,盔甲鲜明,杀气腾腾。崔小眠撇嘴,杯弓蛇影、小题大作,崔府全家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们犯得上这样如临大敌吗?呸!
他们一行到了府门前,早有把守的军士进去通报。崔家虽然被软禁,但军士们礼数齐全,圣上未降罪之前,崔家还是清白之家,只是不能走出门槛而已。
过不多时,崔帝师带着崔家有官职的男丁来到二门,恭迎钦差。
崔小眠原以为张德海来此是宣读圣旨,没想到他也只是打杂的,张德海一抖拂尘,道:“崔如诲、崔寿光上前。”
崔小眠的心已经快要蹦出来了,果然,崔家这么多人,只是让祖父和父亲出列,因为父亲是罪魁祸首,而祖父是一家之主,虽然皇上早就有旨,祖父年老体弱,死罪当免,但活罪也是难逃的。
四周是死一般的静,白发苍苍的崔帝师和身着官袍的崔寿光从出队伍,跪到最前面。崔小眠感觉空气稀薄,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离岸的小鱼。
宣读圣旨的是“押”她回来的其中一位大臣。大臣走到崔氏父子面前,展开手中黄卷,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崔氏女作配皇子岱远为正妃,至今已十一载,崔氏女淑德含章,德行娴静,为闺门典范。朕念其贤,则实嘉之,择内务府钦天监择吉日大婚。然其祖崔如诲治家不严,惩为皇庄思过一年;其父崔寿光有负圣恩,罚去一年俸禄,望二卿悔过,钦矣。”
崔小眠竖着耳朵仔细听,祖父和父亲全都处罚了,一个罚在皇庄思过一年,另一个罚了一年俸禄。那说好的砍头呢?
崔帝师和崔寿光谢恩,那位宣旨的大臣连忙双手将崔帝师搀起来,赔笑道:“崔帝师,恭喜恭喜,学生提前给您道喜了,您府上的喜事由学生几人操办,皇上有旨,待到喜事办完,您再去皇庄不迟。”
张德海也走过来道喜,小眼睛亮晶晶的,都是揶揄。
崔帝师叹口气:“老朽乃待罪之身,难得皇上体恤,也多谢几位大人筹备婚事,几位到府中一坐,喝杯水酒。”
张德海连连摇头:“洒家今日只是送贺王妃回娘家来的,贺王妃虽已十多年前便已抬进贺王府,但尚未大婚,且王妃执意要回娘家待嫁,皇上就命洒家把王妃先送回来了。按规矩,明日贺亲王要带同御前司礼和这几位给您办喜事的大人来您府上,升堂拜岳,府上快快准备吧,万不可失了礼数。”
张德海和三位大臣又交待了几句关于贺亲王明日到府拜见岳父母时,崔家需要注意的事情,便就此道别,只留下一头雾水的崔小眠傻呆呆地站在那里。
崔帝师根本不认识崔小眠,秋香他是见过的,回娘家过年时还来给他请过安,这些天崔老太太已经将当年的事告诉他了,可皇上的圣旨里却绝口未提这件事,按理说待嫁的王妃应该还是那个假货,可他却只看到一位陌生少女站在那里,这皇上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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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家里停电了,刚刚来电,上传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