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新郎捧着那方手帕感动得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若是知道昨天崔小眠把这方手帕藏在哪里,他估计会鸡冻得流鼻血。
在他们成亲后的第二个晚上,他们躺在挂着百子千孙帐子的大床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枕着双莲并蒂的枕头,贺远问崔小眠:“娘子,明日是三朝回门,为夫已经把礼品都备好了,你一早再看看还需要添置什么。”
“嗯”,崔小眠不用去看,她知道贺远在这方面不会小气,但她不想太过铺张,免得让外人知道,他们夫妻还有其他收入,且,这种收入还不用上税。
“从你三哥那里拿的东西都脱手了吗?他可是和刑部勾着的。”
“你太小看你夫君了,永华宫的和宁王府的全都脱手了,咱们办婚礼,还有这几个月给你娘家送礼的开销,都是他们贴补的。”
崔小眠放心了,所以说掌握一两项绝技太重要了,就像她和贺远吧,偶尔做做买卖,既陶冶了情操,又能贴补家用。
“可惜祖父今日便回清悦庄了,若是他看到明日我们回去,一定会很开心。”
“当然要让他老人家回去,你知道吗?上个月他又偷偷写了奏折,让人给父皇递上去,被我在中间截下了。”
崔小眠翻翻白眼,算了,您老人家就在皇庄享清福吧。
贺远拍拍小娇妻,有操心孩子的,崔小眠却是在操心老爷爷。
“别担心,崔寿隐的案子就要结了,到时米已成炊,他老人家想闹腾也没有机会了。”
崔小眠叹口气,小嘴还是撅着,贺远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件事,以往关于崔家的事,他大多瞒着她,涉及朝堂之事,没有必要让她来操心。
“宝贝,你现在困吗?如果不困,为师带你去个地方。”
崔小眠的精神头立刻来了,说真的,这几个月以来,她快要憋出病来了,也就是过年的时候玩了那么一两天,其他时候,她都是在娘家乖乖扮淑女。
“不困不困,现在就去。”
贺远心里其实一百个不愿意,新婚燕尔,他眼下最想做的事,当然就是抱着娘子滚床单。
可是看着崔小眠兴奋的小眼神,他认输了。
他知道这阵子她是过得太无聊了。
三月的夜晚还有些寒凉,贺远找了件披风,把崔小眠整个儿的包起来,夹在腋下就出了卧房。
下人们只看到一条黑影嗖的一下就在他们面前飞了过去,还以为眼花了,只见阿木小跑着追出去,才知道是王爷走了。
一声忽哨,乌金飞奔而至,贺远翻身上马,崔小眠坐在他身后,抱住他的腰。
“你整日做菜,为师带你去尝尝别人做的菜。”
春夜乍暖还寒,崔小眠忍不住打个冷战,下意识地抱紧贺远。她很怀疑贺远是欲求不满想出来恶作剧,不过晒晒冷月光也不错。
他们来的地方并不是某家大酒楼,而是一家当铺,京城里最大的金宝当铺,话说菊花姐的珠钗就是在这里被当的。
当铺当然是开在最繁华的地方,这条街是整个京城最热闹的,周围有大大小小的食肆,可贺远却哪里都没进,他翻身下马,把崔小眠挟在腋下,便敲响了当铺的大门。
这个时辰,当铺已经打烊,贺远一通猛砸,一名伙计从里面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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