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风帆看着我,神色紧张,身体都有些抖了,我对老兄弟一直以来都很放纵,但却也害怕老兄弟们染上恶习,尤其是黄赌毒,这三样哪样都是要命的东西!
“阿策,策哥,我……”
我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老朱的脸上,老朱被我打愣了,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最后竟是咬着牙说:“这么久的兄弟,你打我?”
“我说过什么?”我冷声问道。
朱风帆又虚了,低着头不说话,我气的不行,倒不是因为想要结交王铁力,我才动手打朱风帆,而是看到老兄弟染上恶习又越走越深,我心里着急。我冲王铁力笑了笑,他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挺有眼力见的一个人。
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说:“老朱,你在店里开赌局放黑彩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但我一直没有说什么,就是想让你收敛点,可我看现在这样子,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黑社会了?还朱爷,你告诉我,你那个爷是谁给你封的?再有你那些小弟,那都是什么玩意,跟以前欺负我的仇明陈锋有什么两样?”
“策哥,我错……”
我一摆手,打断他,说:“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还有,如果你欠外面的钱,就去找董胖子从公司的帐上支!”
朱风帆垂头丧气的走了,王铁力他们才进来。
王铁力冲我一笑,说:“小策,你别怪老哥说话直,你那个兄弟最近惹了不少麻烦,坐庄放黑彩,输了赖账打人,谁要是欠了他的,就追着屁股要。不过,你可别误会,欠你兄弟钱的不是我,是我的一哥们儿,我就是在中间给做了担保。而且,我也没准备赖账,就是最近手头紧,缓过气就能给他。”
王铁力这人长的挺儒雅的,衣着很讲究,西装领带,一点也不像开洗头房的混子。
我无奈一笑说:“是我没管好自己兄弟,对老兄弟太放纵了,到底还是染上恶习了!”
“这事儿我也有点了解。”王铁力说:“你那个兄弟,最开始只是开赌局在中间抽水子钱,后来搞黑彩,也是被人给忽悠了,他们一起在小额贷款借了高利贷,开始的时候搞的还不错,后来被人赢了大的,那个合伙人就卷了钱跑了,现在你兄弟一pì_yǎn子烂账,你都不知道吗?”
我听后一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忙问道:“铁力哥,你知道他那个合伙人是谁吗?还有,那个小额贷款是跟谁借的?”
王铁力想了想说:“合伙人是谁我不清楚,不过小额贷款我倒是知道是跟谁借的,那人在东四那面混的很不错,叫范国臣,属于大延的老混子了,跟大狗是一个辈分的,不过没有大狗玩的好。”
我忙给于子凯发了信息,让他查查,然后说:“铁力哥,今天的事儿我代兄弟跟你说声抱歉。”
“小事儿。”王铁力淡然一笑。
这时候,赖狗子说:“别墨迹了,我都饿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馆子,要了点小菜,王铁力这个人很随性,非常的好相处,但我能够看出来,这个人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简单,在他的言谈之间,我能听出他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而这样的人竟然是一个开洗头房的混子,很不寻常。
席间。
王铁力直接了当的说:“小策,想在东七站稳脚跟,老哥可以给你一点帮助,帮你介绍一些还算有点分量的朋友,但老哥丑话说前头,毕竟是混社会的,无利不起早不说,酒桌上称兄道弟,背地里落井下石。所以,老哥要说的是,想要站的稳,必须人要狠,还是先在五中闯出名堂吧!如果你能像之前那个苏姀一样,成为说一不二的存在,东七地界上,很多人都能高看你一眼。”
我想了想说:“铁力哥,这些我都知道,这也是我原本的打算,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五中的情况挺复杂的,每个老大,在社会上都有靠山,而且关系还盘根错节,弄不好,先折的就是我们了。所以,我的意思是,暂时把我的一些兄弟,挂在铁力哥手下,到时候你帮我们说话的时候也硬气,而且有狗子的关系在,也算师出有名。”
王铁力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我就听人说,你们永力堂的坐馆龙头鬼主意多,现在我也算是见识到了。既然你能跟狗子做了哥们儿,那就是我王铁力的小兄弟,这事儿就这么办了。”
“那铁力哥,咱们走一杯?”我笑着端起酒杯,满满的牛栏山。
“走一个!”王铁力爽朗一笑。
饭后,我们醉醺醺的又去了民和商务会馆,一条龙服务,但王铁力没玩,只是找了个专业的技师给按摩,然后开了间房就去睡觉了,凌子豪和赖狗子爽的一塌糊涂,我则早早的就回到了公司。
会议室。
老兄弟们都在,朱风帆没敢坐,低着头站在我们面前,我们几个都沉着脸,手里是于子凯查到的资料,上面的数字触目惊心,连本带利一共五百多万,还有一张欠条的复印件,他朱风帆的大手印子就在上面印着。
于子凯这时候说:“这个范国臣是地地道道的老混子了,下手黑,而且不折手段,道上传,早些年他为了垄断东四小额贷款,背地里干了挺多不光彩的事儿,不过人家现在牛逼了,这些人一般也就没有提了。而且,在道上混,越是这样,就越没人敢得罪。”
“唔!”我揉了揉脸,觉得很头疼,这个范国臣我也听说过一些里就揣着把小斧子,谁不服就跟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