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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沙山别墅内,唐英坐在唐桡的沙发上看着虚拟屏幕上的下属。
“安排好了?”
“已经报了警,唐宁逃不出3号仓库,到时古召会自首,并把3条人命都推到唐宁头上,那小子死定了。”
“你很好。”唐英开心地笑着,抚摸着血迹未干的沙发,“事成后,你就是警卫长。”
“多谢英爷!”心腹激动地鞠躬道谢,随后便切断了通信。
书房静了下来,唐英享受着这份宁静,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酒叫拉蒂尔庄园,其实是很糟糕的酒,可是唐桡很喜欢。唐英醒着酒,心里想着要把这红色的地板换掉,“换成金色。”他对自己说道。
“很俗气,但和你很相称。”
“谁!”唐英一跃而出,还在空中便拔枪在手,博朗宁对准了飘在半空的光影。
“我叫普罗迪,普罗迪埃赛尔,唐桡的好友,以及老板。”光影悬空坐着,带着淡淡的笑,唐英几乎以为看到了唐桡。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一直在这儿,只是你不习惯看头顶。”
“你……你不许动,下来!”
“我陪你说这么多话,只是想和你说,唐桡的遗言里,没有你。”说完,也不见普罗迪有什么动作,唐英开始飘浮,血从全身孔窍中挤出来,浓稠地翻滚着,聚合到唐英的脸上。
“饶……饶……”
“遗言里没有你。”普罗迪喃喃自语地说着,唐英的身体碎裂开来,化作一团肉球,在空中翻滚成团。
书房的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如黑猩猩般强壮的黑肤男子和一个穿着纯黑色和服的女子从电梯里走出,面向普罗迪单膝跪下:“大人。”
“这座别墅里的人,不必留下了。”
“是。”鸣沙山别墅,血洒如雨。
……
晚上7点59分,支离破碎的墨离韵再次站了起来,肿起半边的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唐宁,只剩下你了。”
唐宁嗤笑地看着几乎不成人形的对手,右手甩了甩铁质的棒球棍,左手扬起一把匕首顶住苏凝秋细长的脖子,“是啊,就只剩下我了,但那又怎么样?说说,你想要什么?要我的命?难道你还能来杀了我?哈哈哈!求我,只要求我,我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唐宁疯狂地笑着。
“休想!你个猪头死**!变态神经病!”小丫头完全没有被人挟持的自觉,她只知道自己在哭,只想到臭小子一定好疼,只看到墨离韵标枪一样挺直的腰杆,突然觉得,有这样一个身影,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丫头,男人说话,女人闭嘴。”墨离韵一咧嘴,看向唐宁,“我求你,放了她,随你对我怎么办。”
唐宁险些叉了气。让你求你就求了?说好的不屈呢?如果这么容易,我为什么还要杀掉那个男人?如果这么容易,那我之前做的一切又算什么?
唐宁抬起头,满目赤红,他要仔细看清楚这张让他家破人亡的脸,这张卑颜屈膝的脸,但什么也没有,肿了半边的脸带着显而易见的耻笑,带着一股浓浓的蔑视,墨离韵就站在他面前2米不到的地方玩味地看着他。
“啊!你耍我!”唐宁嘶吼着丢开苏凝秋,铁质棒球棍被轮到最大。“嗙!”球棍在墨离韵的后脑砸出一朵血花,苏凝秋只来得及看到墨离韵倒下前投来的最后一个抱歉的眼神。
“你耍我!你们都耍我!”唐宁手里的棒球棍一棍接一棍地砸在墨离韵的身体上,每一下都砸出一团血肉,每一下都砸出几块碎骨。
“轰隆隆!”8点整,一道巨雷打响。闪电划开半空厚厚的辐射流击中磁能罩外的避雷针,紫色电流闪烁着流淌到地下,消散无踪。唐宁停止了对墨离韵身体的发泄,双眼游弋着,没有焦点。突然,他看到了一旁始终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凝秋,脸上是淡淡的笑,流着泪,眼里只有躺在地上声息全无的墨离韵。
死什么的,都没所谓的,原来,我那么喜欢小韵呢。
“他死了,你也要死!看不起我的全都要死!”“轰隆隆!!”闪电中,唐宁猛地转过身,匕首直刺苏凝秋心口。苏凝秋还是笑,目光越过他,看着他的身后。
“轰隆隆!!!”
唐宁突然停下了直刺,锋锐的尖头堪堪顶在苏凝秋的胸口,只要再向前50,甚至30厘米,苏凝秋就一定会死,但他不敢,不知道是为什么,生物的本能突然间束缚了他的手脚,让他无法动弹,甚至还有些微不可査的颤抖,一如被蛇锁定了的青蛙。
“你看什么?后面有什么!”
“小韵。”
唐宁突然感到腰间一股大力袭来,他飞了起来,整个人以极高的速度冲向仓库壁墙。
“嘭!”在被墙壁砸晕前,唐宁拧着脖子看到本该死透了的墨离韵操控着支离破碎的身体浮在半空,看到一对闪着夺目光芒的碧绿的眸子。蓦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灰色光影,还有一双同样闪光的紫色眼眸,可惜,回忆尚未理清,他便被撞晕过去。
“臭小子,你……你还好吧?”
“快……走……”墨离韵的喉咙里漏出一个个沙哑的字节,他的眼神一闪,半空中旋出两朵碧绿的风刃,切断了绑住苏凝秋的绳子。被人用一个姿势绑了太久,突然被解放的小丫头就像全身瘫痪似地往下滑,一股柔和的力量从下而上,把她托了起来。
“小韵,你的能力觉醒拉!这是,自然系?风?好温柔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