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朗云越听越奇怪,但多少也有些明白了大哥的用意。[.千千听书]
他暗自分析道:“原来最近江湖上的传言竟是真的,鹿角与鲤鳞同时出现,难怪大哥如此重视这赌局。但他让我代赌,却未免过于托大了些。”
他想到,双方对赌之物若真是传说中的宝物,那可是江湖中人人觊觎的啊。他心内忐忑不安,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陈宇泰说道:“开局罢,请!”
公冶子说道:“好!请!”
当下,双方也不再多客套。宝官便按双方约定的规则,开始摇起了骰盅。
风朗云第一次与人正式对赌,又见双方如此郑重其事,心里难免紧张。他生怕自己猜错,就此误了大哥事先设好的赌局。
当下,他凝神细听骰子摇甩的声音,待宝官把骰盅放到桌上时,他已听出里面的点数。
宝官双眼左右扫了一眼,缓缓说道:“请双方挑选与骰盅内点数对应的铁牌。”
风朗云与姜成昆分别从桌面上挑出与点数相对应的铁牌,把它翻盖到各自眼前的桌面上。
姬灵儿脸上嘻笑,心里其实也是紧张不已,他对大哥的赌技充满信心,但对风朗云却一点信心也没有。
虽然他也不清楚大哥为何会让风朗云代赌,但他对大哥向来信任,大哥如此安排必有他的用意。
陈宇泰脸带微笑,显得浑不在乎。公冶子嘴角上翘,满含不屑。
宝官见他们都已挑好铁牌,便即说道:“请双方亮出铁牌!”
风朗云慢慢地反映铁牌翻了过来,铁牌上刻着“三五六”的字样。陈宇泰见状,暗自忖道:“二弟功力非凡,悟性更佳,一点就透。不错!”
姜成昆也把铁牌翻了过来,竟然也是“三五六”。
公冶子眼中掠过一丝惊讶,端起桌上的茶碗,貌似在喝茶,眼角却瞟向骰盅。
姬灵儿见两人猜的结果一模一样,不知他们猜的对还是不对?他的内力与大哥相比,弱了许多,自是听不出骰子的点数,便紧张地望着宝官揭开骰盅。
宝官缓缓揭开骰盅,露出三枚骰子面朝上的点数,赫然便是“二三五”点。他脸色微变,心中却大吃一惊。
他做宝官这么久以来,从来还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赌局。普通赌客猜骰子点数,凭的都是运气,哪能似他们这般精准地猜中,直如瞧见到了骰盅的骰子一般。
宝官毕竟见惯了各种赌局,心神一敛,便即宣布结果:“二三五,十点!这一局,双方平局!”
王长老与孙长老实则也是对帮主的决定有意见的,觉得帮主过于草率,竟把如此重要的赌局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手中,直如儿戏,只是不敢说出口来。
此时,他们见风朗云猜中点数,虽然与对手打成了平局,但终究不如最初那般担心了。
姬灵儿见状,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顿时欢呼起来:“二哥好棒啊!”
公冶子眉头紧皱,冷笑一声,说道:“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顶多也就是个平手,你高兴得太早了吧?”
姬灵儿嘻嘻笑道:“我高兴,我愿意!你管得着么?”
陈宇泰微微笑道:“不错,胜负未分,三弟可别笑得太早了。”
姜成昆盯着风朗云,眼中蓝光一闪而过,随即瞧向骰盅,若有所思,却依旧不吭一声。
宝官拿起骰子丢入骰盅,又开始摇了起来。他一边摇着骰盅,一边偷眼瞧向公冶子。
公冶子朝着他使了个眼色,他眨了眨眼睛,假装不经意般,又望了望陈宇泰等人,便把骰盅轻轻放落到赌桌上。
宝官在放下骰盅的一霎那间,不着痕迹般,迅捷异常地掀起骰盅一边,眼角余光扫过,已然瞧见了三枚骰子的点数:“三、四、五”。
他手脚也真利索,小指在骰盅边缘轻轻一推,骰盅边缘在骰子上一碰,那枚“三”点的骰子翻到了“六”点朝上。三枚骰子的点数就成了:“四、五、六”。
宝官这一手法,是他入这行以来,钻研练习了数十年,方才练成的,若非他手巧,这绝招可断难练成。
那宝官见众人浑然不觉,不免有些得意,心想:“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收了公冶子的好处,说什么也得博一博了。丐帮虽然势大,我这犯险绝招,他未必就能识破。”
他收了公冶子一万俩银子的好处,已足够自己退休养老,又仗着自己出神入化的绝技,自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宝官朝着姜成昆连眨了三下眼睛,右手离开骰盅时,微微翘起拇指与小指,慢吞吞地说道:“请双方挑选与骰盅内点数对应的铁牌。”
姜成昆会意地挑选好铁牌,扣到自己眼前的桌面上。
公冶子眼角眉梢尽是笑意,端起茶碗,慢慢啜了一口香茶。
陈宇泰是个老江湖了,虽然不知宝官做了什么手脚,但凭他的经验,这一局显然凶多吉少。
姬灵儿却对风朗云信心倍增,笑嘻嘻的显得浑不在意。王
王长老与孙长老对望一眼,暗自打定主意:“倘若真个赌输了,说不得只好用强了。哪怕帮主怪罪下来,也定要把这宝物抢到。”
宝官眼见风朗云双手搭到桌缘上,脸上露出一股诡异的神情,却迟迟不去选桌面上的铁牌,以为他胆怯了,便连声催促道:“三局对决第二局,选定离手,开啦!”
风朗云慢慢地伸出右手,从桌面上挑选出一块铁牌来,倒扣到自己面前,显得底气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