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
故名思议,河之间,位于子牙河与寇水之间,两河四季流量充沛,故而河间的粮食产量也不错,如此沃土,但基本上被世家大族等占据,真正的自耕农人是非常少的。
当夜幕降临之际,武柲领中军来到河间城外,武柲望着河间那低矮的城墙,说道:“诸将,这河间地界,本王最佩服之人,便是那三国曹魏名将张郃,此人虽曾三次择主,但自跟随曹操之后,便南征北战,东征西讨,可谓功耀千古,你们可知本王最看重他哪一点?”
诸将自然不知,便拱手道:“属下不知!”
武柲面色一沉,道:“不是他能够忠心耿耿,而是他能够因势利导,能够把握战机,故而能够立下赫赫战功。你等经历战事不多,但为将者,不能因此而懈怠!”
&下教诲,末将等铭记于心!”诸将齐齐答应。
武柲面色稍缓,虽然他不知道这些个将领能够听得进去多少,但等自己登上帝位,不仅要进行括户,土地改革,政务改革,还要进行军队改革。他要求不高,在第一个五年内,争取把粮食产量搞上去,第二个五年后,吐蕃必须成为一个州!那么第三个五年内,如果可以,那么大周的对外扩张将真正开始。
当然,这只是武柲的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只存在于他的脑中,是否可行,还需要跟大臣一番商讨之后,再做定论。
如此。武柲便命令道:“城外安营扎寨,不得惊扰河间百姓!”
&殿下!”随即,诸将各回本部。督促安营扎寨。
幽州。
刺史府,此时被契丹人占据,为首之人自然是自封大将军的孙万荣,被女皇下制,更名孙万斩,但对于孙万荣来说,连一根汗毛也没有损失。而且“万斩”之名更加霸气!
此刻。孙万荣召集诸将,他缓缓说道:“大周太子亲征,按照时间。已然过了冀州,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他娘的,太子亲征又怎么呢?我契丹儿郎是唬大的?”诸将开始纷纷骂了起来。
大堂内一片嘈杂。孙万荣眉头紧锁。啪一声,一手拍在了案桌上,厉声道:“吵什么吵!那武柲要是一尊泥菩萨,我们便可扔进河里,你们难道不知道武柲是谁吗?”
顿时,诸将沉默了下来。
如今天下,不知魏王武柲的人,是非常少的。有人在报纸上曾说。为人不识魏王柲,便称英雄也枉然!
&将军。此事需从长计议!”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
孙万荣随即一看,是李楷固,此人一向以沉稳著称,但由于善待大周俘虏,使得契丹诸将排斥。但此时孙万荣不得不问,“李将军可有良策?”
李楷固捋须说道:“大周太子此番将兵二十万,按照以往来看,至少不下十万,但朝中消息传来说是新募了十万兵,以末将来看,那至少有十三万,其中有太子柲的左羽林卫近一万肯定会跟随,还有早些年募集的二万士卒也不会落下。所以我军若想取胜,则必须尽灭这其中三万旧卒,方能有一线生机。不然,我等还不如早些投降,若以此来谈判,我契丹族不至于灭族。”
&楷固,你如此想投降,就去投降,说这些话作甚?”有人不答应了。
李楷固微微摇头,心中一叹,便不再说话。这些人是真不知道大周那庞然大物不是自己一个弱小民族抵挡的吗?难道非要等灭族之时,才能摇尾乞怜吗?但经过多年对太子殿下的研究,李楷固自己深知大周太子不能等闲视之。他根本不会怜悯而放弃灭杀对手,看看后突厥,偌大一个带甲二十余万的汗国,说灭就灭。他契丹族能比得过后突厥?
孙万荣心中虽有一丝不满,但他不是傻子,能够成为契丹人如今的掌控者,他就不是一个普通人。李楷固的话虽然有些让人感到丧气,但也确实是实话,大周太子此番亲征,必然不会如同武攸宜那样的货色在河北毫无作为。如果不能有很好地防御措施,那么或许,契丹人也会步上后突厥汗国的后尘,烟消云散。那么,他便会成为契丹一族的罪人!
&了,都闭嘴!”孙万荣豁然站起身,而后来回踱步,随即,猛然转身,道:“李将军留下,其他人都散了!”
于是,诸将躬身,便一一退出了大堂。
等诸将走后,孙万荣道:“李将军请先坐下。”
李楷固不知孙万荣留下自己要做什么,但可能跟自己刚才之言有关,难道大将军早已有心乞降?
孙万荣让婢女上茶,如今契丹贵族深受大周影响,基本上都喝起了茶。在打下幽州后,得了不少好茶,这让孙万荣十分高兴,但此刻心中却万分失落,喝着茶,也品不出什么味道。
李楷固见孙万荣不说话,怕是有难言之隐,于是,便当先问道:“大将军留下末将>
孙万荣这才缓缓说道:“自可汗驾崩后,我恬居大将军之位,每日尽心竭力,生怕让我契丹族人落入万劫不复之地。当初大周边患烦忧,北有后突厥,西有吐蕃大军,本将军与可汗才揭竿而起。如今可汗也已故去,吐蕃大败,后突厥被灭。我契丹独木难支啊。奚人首鼠两端,不可依为盟友,难啊!”
李楷固一愣,难道大将军有投降之意?但随即摇了摇头,如今投降,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太子柲是不会答应的,攻城掠地,杀了不少汉人百姓,这笔血账可不是用简单的“投降”就能抵消的。
&将军,可否听卑职一言?”李楷固面色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