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有种很深的无力感,无力去改变结果。
他的心里想弑母吗?
怎么说,有时候想,有时候不想,母亲带来的痛苦远大于母爱,可带来的母爱是他能体验的唯一情感。
他性格很孤僻,总想着占别人便宜,总想着被别人帮助,总想着以老实姿态求别人可怜,却从来不管别人死活,从小交不到朋友,长的不好看又没哪个女的喜欢。
每次感觉不安的时候总是会去母亲那里看一看,得到一丁点可怜的情感慰藉,得到一丁点可怜的安全感。
他变成这样的人完全是因为成长在这样的家庭。
有时候陈萧觉得他要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因为无能,为人处事处处碰壁,必须要听母亲的话,母亲的人生经验告诉他要怎样才会被人喜欢。
久而久之就变成了父亲那样的人。
他害怕这种变化,可又改变不了。
“妈,你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陈萧最后想要问个明白。
女人会在什么情况下选择无能的男人。
无能之人不说多坏,只是不能创建好家庭。
世人喜欢把无能标榜成伟大,然而作为无能家庭的受害者,冷暖自知,谁倒霉谁知道。
在无能家庭成长,习惯了无能的方式生活,人格已经完全封闭,即使有力量也不见得能随心所欲使用。
就好像一个守财奴,只有守财才感觉安全,确保安全是活着唯一驱动力,舍命不舍财,哪怕有万灵石家产,也不想花一分钱。
有能之人害别人,无能之人害自己家人、亲人跟朋友。
听到陈萧又问这个,陈母觉得这孩子老是推卸责任,老是说家庭不好,老是把他找不到对象的责任怪罪给父母。
父母是父母,他是他,是他自己无能,怎么就天天怪父母!
陈母道:“你啊,别老是想着怪我,你自己长的不好看,又不会说话,不会哄女人开心,你赖谁。”
自己不努力,老是怨天尤父母,陈母最讨厌无能之人,奈何孩子跟他窝囊废父亲一个德性,烂泥糊不上墙。
对待女人别老实,女人向来口是心非,嘴上赞美老实的好人,心里却极度否定老实好人,陈母前几天还听说一个事情,说一个女人被对象威胁要杀家人,四处求助,多么可怜的样子。
女人就是这样的货,处对象之前不好好了解这个人,或者说根本就喜欢这样的人,处了对象觉得不好想分开,然后就说遇到的男人是人渣。
完全不要脸。
喜欢的是人渣,觉得不好了又要骂人渣。
女人是为了高兴而不管一切的人格特征。
陈萧沉默不语。
陈母又道:“你不是有道法吗,搞一个是一个,搞一万个女人总有一两个愿意跟你,女人通常喜欢强大的男人,根本就不在乎男人品行,你啊,就是不开窍。”
对外面要说好听的假话,对孩子,陈母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实诚话,别把女人当回事,女人因为弱小不见得就会是好人,这是身为一个女人切身觉悟。
搞一个是一个,管那么多干什么。
陈母急着抱孙子,哪怕儿媳生下来孩子死了也无所谓,只要有孙辈,她的人生才能延续美好。
陈萧听着陈母开导,心想就是因为有这样害人的想法,才害的他这么痛苦。
男人不用在乎女人,女人也不用在乎男人,两个都不在乎,那就只能让小孩承担代价。
明知一个男人那么无能,那么窝囊废还要嫁。
可是母亲说的对,邪恶的女人恶心起来更要命,何必在乎女人的意志,又可是不能按照她说的做。
陈萧自己就是被这种思想害的苦不堪言,摆脱这种害的方法就是传递下去,击鼓传害,等着最后的人被害死,他不想做击鼓传害的人。
第三天,陈帆带着必杀的信念来到了母亲这里。
看到女儿也来了,陈母很高兴,以为是来看望她这个母亲。
她跟女儿关系一直不怎么好,女儿跟她哥哥一样,老是把成长和生活里遇到的烦恼怪母亲。
这么漂亮的女儿,这么强大的女儿,这么有成就的女儿,整天要死要活,整天埋怨母亲,怎么就对不起她了。
如今儿女双全,就差儿孙绕膝了。
陈母相信哪怕父母不管她死活,她也能过出漂亮人生,只要儿女有出息,就不会被人看笑话。
当晚,陈母做了丰盛一桌菜,陈父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吃饭的时候赶了过来,想要一家团圆。
陈母本来不想看到这人,只因不想给儿女扫兴,不想破坏合家团圆气氛,忍着恶心没赶他走。
酒菜飘香,陈父吃的很高兴。
无能之人,越不对家付出,就越会在心里产生为这个家付出了太多的想法。
说的明白一点就是这人严重拖后腿,偏偏总觉得为这个家做出了天大贡献。
“你们俩什么时候找对象,别以为修道就可以独自一人生活下去,趁我们还能抱动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你们俩赶紧都找个,养你们这么大总得付出些什么。”陈父吃着好吃的菜,喝着好喝的酒,沾沾自喜又催促。
陈萧吃着,传音入密跟陈帆说道:“今晚你一定要动手吗?”
陈帆道:“是的,作为瞎眼嫁给无能之人的代价,失去一颗头颅不算什么,况且她已经活了四十多年。别告诉我你还没做出决定。”
陈萧道:“我就要告诉你,我还没做好决定。”
陈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