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回去没多久的方丈又匆匆的赶来了,他替萧明珠仔细的把脉后,断定:“萧姑娘这是操劳过度,睡眠不足,加之她的身体原本就虚弱,这才撑不住了。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两个月才行,不要然,可能会留下隐患的。”
他的这一番话,就一个意思,萧明珠就是累着了。
曾氏也道,道:“明姐儿原本受了那重伤,身子骨没恢复好完全,这几天又尽心尽力地伺候大伯母,可不就累着了。看来,我走不成,还是多留下照顾几天好了。”
当这话传到许老夫人的耳中,差点又是一口老血!
萧明珠因给她侍疾累病了?
这几天萧明珠都没给自己端过一杯茶,拿过一次药,怎么就累着了!
没想到,她一场病,没挫磨到萧明珠,反而让自己落下了一个无良祖母的名声,还成全了萧明珠孝顺的美名!
许老夫人怎么着也压不下心口的那口火气,起身气呼呼的就闯进了萧明珠的屋子。萧明珠半靠在床上,身腿上搭着条薄毯,手上还拿了个本话本,哪有半点累病的样子。
许老夫人气极,指着萧明珠:“好,好你个萧明珠,你竟然敢颠倒黑白。说是给我侍疾,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是给我端了水,还是给我喂了药,现在既然说累病了!”
“祖母,我前不久才受了重伤,中了剧毒,难道您不知道?”萧明珠很平静地问。
许老夫人有些气短:“那还不是你自己出门乱跑闯的祸。”
萧明珠面对她,无话可说,随手将手中的话本丢在床角,冷冷地道:“祖母请回吧,我需要休息。”
许老夫人快步过来,伸手就去拽萧明珠:“休息?你休息什么,起来,出去给我澄清,说你不是因为给我侍疾而累着的。”
萧明珠猛地抬头,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刚好跟许老夫人的眼神对上,许老夫人一惊,被萧明珠那冰冷的目光给吓着了,要不是她身后有如嬷嬷扶着,真会跌坐到地上。
“我不会去的。”
许老夫人靠在如嬷嬷的身上,“你这是不孝。”
“无论我怎么做,您都不会认为我是孝顺的,那我为何还要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呢?只要在外人的眼中,认定我是孝顺的,那就好了。至于您怎么想,我不在乎了。”萧明珠轻轻地道,但一言一语皆是刺骨的冰刃。
许老夫人指着她骂道;“你,你,你这个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
萧明珠根本不为所动,又慢吞吞地道:“说得真好,这说得不就是您吗?我真想学来着,可惜,我底子浅,学不来……”
许老夫人随手抓起旁边的东西就往萧明珠砸了过去,萧明珠抓起摆在床边的鞭子,轻易的将东西给抽开了。
萧明珠拿着鞭子下了床,朝着许老夫人走了过去,许老夫人慌了,嘴里喊着:“我是你的祖母,你这样是不孝。”
“门就在你身后,你出去喊啊,说我不孝啊!”萧明珠笑着,她脸上的笑容在许外的可怕,萧明珠进一步,她就退一步,真怕萧明珠不管不顾地将鞭子抽到她的脸上。
萧明珠也没逼她太紧,走到桌边后,就站住了,平静地看着祖母:“老夫人,我一直认为,我们早早就将话给说明白了,早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您为何还要步步紧逼。我傻,我愚钝,我不懂后院里面的门门道道,也不知道察言观色,你想什么,不如直接说明白。要是你存了心思让我猜,那我永远也猜不中的。”
许老夫人犹豫了一下,道:“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你也不管不着。好,我可以不再计较你今天算计我的事,以后也不干涉你的事,但你也不能干涉我。”
萧明珠只是笑了笑,并不承诺:“我不能随便答应你。
许老夫人沉默了很久,倒也没再非要她答应,有一点却很坚持:“眼下你被赐婚二皇子,又极得二皇子的青睐,你该想办法尽快将爵位拿回来了吧。”
“不,我不能。”萧明珠道。
这下许老夫人又怒了,完全忘掉了之前对萧明珠的恐惧感:“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出尔反尔?如果你这样,那别怪我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让你也当不成这二皇子妃!”
“要,如何要?”萧明珠冷笑着:“祖母您知道不知道,广阳侯的爵位是世袭三代而已,当年您迫于压力上书将爵位让于二叔祖,那个爵位就再也没有可能会回到父亲的身上来了。”
这一番话彻底的击溃了许老夫人,她根本不敢相信,她茫然的摇头:“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你骗我,你在骗我!”
萧明珠轻笑:“这种事我如何能编得出来,封侯的旨意还供在祠堂里,取来一看就知。也是,您从来就没有真正当过萧家的宗妇,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
许老夫人彻底的双眼一番,整个人倒了下去,如嬷嬷急忙扶住她,知夏过去,把住了许老夫人的脉博,屏息片刻道:“无妨,气急攻心而已,扎两针就好了。”
萧明珠已经对频繁在自己面前晕倒的许老夫人无感了,冷静地道:“送祖母回屋。”
如嬷嬷和知夏一起将许老夫人送回了旁边的屋子,没一会儿,知夏就回来了,“老夫人醒了,不过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整个人浑浑噩噩,什么话也不说。”
萧明珠心情不太好,她丢掉鞭子,跳上床,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头顶。
当天晚上,萧明珠没心思用晚膳,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