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它的是一个临空脑门弹指:【马后炮,安静。】008憋屈地嘟嘟嘴,乖巧的没有再出声打扰。
萧明珠瞪了小冬子一眼,小冬子立马乖巧的出门去守着,萧明珠扯着韩允钧到榻边低声询问:“要怎么做?”
韩允钧投给她一个“别急”的眼神,朝着乔姑姑那边呶嘴,萧明珠反应过来,一切还得看乔姑姑的意思。
乔姑姑低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的脸,双手却紧紧的绞在一块儿,屋内的人都知道,她在思索这件事的利弊。
萧明珠也没有劝,安静的拉着韩允钧的手一块儿坐在榻边,等着乔姑姑想定。
乔姑姑足足想了一刻钟,才抬起头,冲着韩允钧跪下,结结实实的嗑了一个响头,才开口:“敢问王爷,您可否答应老奴一个要求。”
萧明珠想去拉扯乔姑姑起来,韩允钧握着她的手,示意她坐定,萧明珠抿了抿嘴,最后还是听了韩允钧的话坐回了原处,韩允钧这才反问乔姑姑:“你先说说看。”
乔姑姑很平静:“老奴想在姑娘成亲之后,回到姑娘身边伺候,王爷可否替老奴安排一个恰当的身份。”
“好。”韩允钧应下了。
乔姑姑又冲韩允钧嗑了一个头:“老奴谢谢王爷成全。”
接下来的事,一切就好办了。
当初萧明珠将乔姑姑“奄奄一息”从乔家抬出来,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只要再合理的安排一下,乔姑姑就能因“重伤不治”而去世的。当然,为了要不连累国公府,乔姑姑也不能悄无声息的死去,反而要死得越激烈越好。
按照韩允钧的安排,乔姑姑饮下了知夏特别调制的药,开始吐血不止。
萧明珠派了人满京都去请名医,愿意来得的许以重酬,不愿意来的就蛮横的动绑的,原本就被百姓们念叨的国公府,这下更是成了新一轮流言的中心点。
每一个从国公府出来的大夫,更是成了众人打听的对象。所有的大夫无一例外,都说乔姑姑受了大刺激,原本就受了重伤身子骨几乎不行了。
随后,乔姑姑又让人替她往大理寺递了一纸状书,要求还她“清白”。
刚松口气的大理寺卿捏着乔姑姑的状书,恨不得学乔姑姑也来一场吐血,好避过这层不出穷的破事儿。
他回到自家府上,对替他更衣的夫人抱怨:“你说这乔姑姑怎么想的,还她清白,如何还她清白,闹上公堂,她就不替自己想想退路吗?”
夫人却道:“老爷,听外头人说,那乔姑姑命不久已,既然都要死了,还在意什么退路。何况一个好好的人,如何愿意背着污名去死?”
世间对女人本就不公,
她们可以为家族的利益去牺牲自己,但得拥有家族的支持和庇护才行。成为弃子,一再的做作贱,谁又会甘心呢?
同样身为女子,她能理解乔姑姑做法。
见自家老爷不悦,夫人又提议道:“老爷要是觉着为难,这事不是事关着萧国公吗,老爷不如上本折子。哪怕被皇上砸了折子训斥几句,好歹也能知道圣意如何。”
大理寺卿训斥了夫人几句,独自回了书房。可是他左右思想了大半个晚上,却不得不认同,夫人的办法虽然粗鲁,却是解决眼下难题的有利办法。
他狠狠心,干脆就提笔写了折子。
皇上看到大理寺卿递上来的折子后,毫不犹豫的将折子丢在了地上,怒骂道:“这种事也要问朕,朕要他何用。”
骂完之后,他又觉着有些地方不对,扭头瞪着旁边的程公公:“这事,与你可有关系?”
要没有程钢相助,这样的折子怎么可能送到他的面前。
程公公苦笑:“皇上,老奴也没办法。”
能让程钢也没办法的人,还有谁?不就是他那傻儿子!
皇上恨恨地在龙案上砸了两拳,“他行事真是越来越乖张了!”
程公公给皇上倒了杯热茶,双手奉上,皇上接过茶,端在手中慢慢的拨着茶渍,喝了一口,皱眉:“这是什么茶叶?”这摆明了不是他寻常喝的茶叶,口感差了许多,却有一种不一样的苦涩味道,让回味无穷。
程公公将一个巴掌大的竹制茶筒呈给皇上看:“这是王爷新送进来的,说是王府里的茶树所结,王爷亲手采栽,亲手炒制的,说是可以提神醒脑。”
皇上愤愤的放下茶杯:“你说,他要将这些时间都用到朝堂之上……”骂归骂,还是将茶筒接过来,打开闻了闻里面茶叶的原香,宝贝的将其放在龙案上。
孝敬亲手制作的、提神还醒脑的茶叶给他?实际上就是变着法子提醒他吧。
不过,他还真吃这一套!
罢罢罢,有这么个儿子,就是他前世欠下的债。
皇上道:“召玉妃过来。”
次日,玉妃召了一些重臣家中的夫人们进宫,同时也派人到国公府将乔姑姑也接进了宫,当然也没忘将大理寺卿夫人。
玉妃向夫人们开诚布公说,自己在刚进宫的时候受了乔姑姑的照顾,不愿意瞧着乔姑姑背负污名。于是请了宫中的老嬷嬷,当着那些夫人们的面,卷起了乔姑姑的衣袖,众夫人们清楚的在乔姑姑的胳膊上,看到了鲜红的守宫砂。
乔姑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请几位夫人亲自上前验一验守宫砂的真假。
那几位夫人当着玉妃的面,无法拒绝乔姑姑的请求。在她们都证实乔姑姑的守宫砂为真后,乔姑姑虚弱的道了句谢谢。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