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筝可没站着不动由她打,一把抓住了林大夫人的胳膊,不满地大叫:“你为什么又要打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姨好。我有什么错,错的都是她萧明珠,你不敢去找她的晦气,反而拿我撒火?”
“哦,我的错?那你倒说说,我错在哪里了。”门猛的被推开,萧明珠似笑非笑的站在门边,眼中尽是冰冷的寒渣子。
林筝吓了一大跳,她往后退了一步,随后又强梗着脖子上前拦萧明珠,怒喝道:“你没错?你知道我母亲有意将小姨议亲给你父亲后,特意在胭脂楼拦下我们,恶言羞辱我小姨……”
林大夫人不敢再听下去,冲上去要捂林筝的嘴,她哪是自幼习武林筝的对手,被林筝一把推开,腹部撞在了桌子边沿上,整个人疼得腰都直不起来。她双手捂着肚子,回过头来,失望的目光从林筝脸上扫过,只能乞求地看着萧明珠:“明珠……都是她的错……这件事,我会安排……兰芝出现人前解释的……”
萧明珠看到了林大夫人目光中的哀求,挑了挑眉梢,她一下倒也辨定不出来林大夫人是想努力的掰正林筝闯下来的祸,还是瞧着她来势凶凶,见势不好后出言替林筝圆场。不过,哪怕是前者,她劳师动众的来了,就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安安静静地离开。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是让柳兰芝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人前就可以消除外头的流言蜚语的了,只要被人稍加引导,就会新传出柳兰芝是因她之迫,才会不得已强撑虚弱的身体,出面替她洗净流言的。
何况林筝那想吃人的架式,就算她愿意放林筝一马,林筝不仅不会感激她的宽宏大量,只会认为她软弱好欺,更加得寸进尺的。
林筝因自己失手伤了母亲,吓了一大跳,本想上前扶林大夫人,听到她这求饶的话,刚有的那一点愧意全部都喂了狗。
明明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小姨好,为了小姨打算,为什么母亲不能理解她,为能赞同她呢?萧明珠有什么好的,凭什么她打了自己,羞辱了小姨,母亲还要低声地上门去向她赔礼道歉。
这不公平,凭什么!
她愤恨地看着萧明珠:“都是你的错,都是你!你来做什么,还欺负得不够,想来看我小姨死没死?”
萧明珠轻笑了起来:“对,我就来看你家小姨死没死透!”
林筝勃然大怒,握着拳头就冲萧明珠冲了过去,她的手还没有碰到萧明珠,就被萧明珠扣住的手臂反手一折,直接将她的脑袋摁在了结实的门框上,那磕上去重重的响声,听得屋里屋外的人都头皮这一麻。
以头撞门,这得……多疼啊……
这不是萧姑娘的亲戚吗?萧姑娘下手也真不留情面。
不过,就算是他们遇上这种脑子进水掂不清的亲戚,可不得也下重手狠揍吗,要是能将脑袋里的水倒出来,那就更好了。
仔细想想,萧姑娘只让他们在院内听听,没让他们站到门边观赏,已经给那林大姑娘留了几分颜面了。
屋内的下人,屋外的证人,一个个都选择了沉默,对萧明珠亲自动手教导表妹的事表示了无声的赞同。
林筝被撞得头晕眼花,除了惨叫,也只剩下惨叫了。
萧明珠充耳不闻,捏着林筝胳膊的手微微施力,林筝只觉得自己的手臂都要折断了。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头,实在是承受不住了,大叫:“萧明珠,你要做什么,害了我小姨还不够,还想杀我……啊啊……疼啊……放手,快放手……娘救我……”萧明珠加大点力气,林筝被按在门框上的脸都挤压得变形了,满口只能叫娘喊痛了。
林大夫人被丫头扶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按着腹部,脑门上冒着冷汗,强撑着道:“闭嘴……你小姨好端端的,你……怎么能张口闭口就能……信口雌黄,胡乱污蔑人……”
林筝真要崩溃了,母亲就没看见萧明珠这样欺负她吗,还满口的替萧明珠脱罪。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强忍着痛吼道:“母亲……你为什么说实话……明明是她带的小姨……”
萧明珠火了,“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松开按林筝头的手,没等林筝站稳,抬手一巴掌了过去。这一巴掌萧明珠虽然省着劲,但打得也非常狠,一巴掌下去直接把林筝打得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那半边脸都打麻了,耳朵也开始嗡嗡的响。
林筝回过神,整个人真的要疯了,她不敢再冲上去与萧明珠撕扯了,如同一个泼妇一般,坐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就污蔑你了,那又如何,你就算弄死我,也洗脱不了这逼死人的罪名!”
“啧……今儿真开了眼界,还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拎不清的大家闺秀,这比外头的无知泼妇还不如。”卢柠夕慢悠悠的踱步到了门边,瞧傻子一样地看着林筝,满眼尽是讥讽:“你认为,世上只有你一个聪明人?还是你以为,只要撒泼,一切的事情就会如你所愿?”
林筝懵了,都忘了哭。
林大夫人也恨不得如床上的柳兰芝一样,晕过去不省人事就好。
她们真没有想到,萧明珠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领了个外人。而且虽然不认得卢柠夕,但就卢柠夕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为什么表姐(表姨)没有让人提醒她们,是故意的,还是萧明珠做了什么?
林筝瞪着卢柠夕:“你听到了又如何,你与她交好,你的话又如何能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