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削的鼻梁向下弯起了一个弧度,是标准的鹰鼻,冰凉的嘴角直直的横着,没有笑、没有怨。感觉好像整个世界都欠了他什么似的,他的浑身上下透着的只有一股子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啪嗒,啪嗒,
脚步没有停,一下一下的继续着。
他好像全然的没有看见众人的戒备,挑衅似的只顾着他自己的道。
十丈,岌岌可危。
五丈,迫在眉睫。
三丈,几乎就要撞上了。
天哪,这家伙当真的是来者不善,是打算什么都不说,先用行动来做些什么吗?
“他……他过来了。”
“娘娘。”
“保护娘娘。”
“别,别过来。”、
“喂,停下,叫你停下没有听见吗?”
“再过来,可别怪吾刀下冰凉。”
“这家伙。”
“葛青山!你要作甚!”明向虞菲大喊了一声。
她也是有些怕了,刀锋相接那么必然有一方是受损。这不是她来的目的,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只是想要谈谈而已。她不想局势这样的发展下去,她更是清楚不可以任凭双方靠近。
否则一旦见了红,怕是到时候天王老子下凡说话也没人听了,这不是她想要的那样。“想要动手吗?”
嘎吱,
不知道是否是耳朵出现了错觉,恍惚的倒是听见一声类似机械急停的哀号,势不可挡的脚步终于难得的戛然而止。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千里冰封。
“娘娘不是一直在等着在下来吗?为何这来了,倒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哼哼,在下有那么可怕吗?”
好嚣张的口吻,好冰凉的口吻,分明的字字句句都带着针呢。
刺人!
“葛青山,许久不见。”明向虞菲笑笑,却是难掩的紧蹙。
“若是葛家青山,冰凉的没有温度的眉峰剑,又何必受制于你?”
“听起来,对于你的师傅你并不怎么的待见。”
“私事没有必要跟你汇报,还是叫在下的名字来的顺耳。说吧,在下的弟弟在哪儿。”
某人言辞如旧的冰凉,怒气冲冲的好像一刻都不想跟你谈论下去似的。
然而明向虞菲却是忽然的笑了,“端木雪赐,你倒是急不可耐。”
这人其实是一个故人,一个在京都曾经掀起了满城风雨的人物。端木雪赐,昔年太子麾下大总管葛青山的嫡传弟子。一招眉锋剑,将整个苓岚的高层搅和的扑朔迷离。
此人武功奇高,高的深不可测,偏偏是人都有他不堪一击的一面:而他的弟弟,却是他致命的把柄。
“答应你的都已经做到,按照约定,你该放了雪花。”
“若是不呢?”
“你敢反悔?”咣当,
银龙尖锐的嘶空着,洒下几片白羽,偶尔便是一道锐利直直的刺向一个方向。
呲,
好快的剑,好冷的剑,好尖锐的剑,目标直指的方向不是他处,恰恰的是瞄准了自己呢。他是冲着自己来的,他是耐心已经走到了走进,所是打算对自己不利吗?
“不好,这家伙。”
“放下你手里的剑。”
“混账,你要做什么?”
“小子你活腻味了,敢拿着剑指着娘娘,你可知她是谁?”
“戒备戒备,拦住他,他要对娘娘不利。”
“拦住他。”又是一阵喧杂,十来条兵甲纷纷挤上前去,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那人。
“怎么,想要对哀家动手不成?”虽然还没有触及,然而仅仅的是被那冷剑遥指着,仅仅是被一双近乎无神的冷眼睥睨着,明向虞菲的头皮便是一阵阵的发麻。
好冷!
她一点的都不怀疑他的能耐,他有绝对的实力和能耐杀了自己。只要他愿意,自己和他之间的几丈距离俨然可以忽略不计。至于那层层兵甲,看样子是挺唬人的十数人呢人多势众的样子,然而明向虞菲不得不可悲的承认: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人数全然的没有任何的意义。
“你以为在下不敢吗?”
“别动。”
“别胡来,不许伤了娘娘。”
“你是知道在下的能耐的。”
“当然知道。”
“既然知晓,那么你便该是明白的紧,放了雪花吧,按照当初的约定,否则。”
“别忘记雪花在哀家的手上。”明向虞菲扯起嗓子喊了一声。
“雪花!”
明向虞菲看的清楚,某人的眼睛明显的掠过一丝波澜,虽然的是一闪而逝却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眸。嘿嘿,有戏!“只要哀家愿意,便可以让他从这个世上蒸发。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让你即便是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寻不得他的半分踪迹。”
哐当,
长剑无力的倾斜,剑尖重重的跌在了地上,火花迸溅之间铿锵有力。直直的将那坚硬的青石地面都砸出了一道指甲深浅的沟壑来。
端木雪赐竟是松了手里的剑,
娘娘,你可还好。
保护娘娘。
几人簇拥上前,将明向虞菲护卫着退却到了三四丈外。个个手里提着刀兵,俨然的是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
“你想要怎样。”端木雪赐视若罔闻的没有动作,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孔,冷冷的吐出了一句。
成了!
明向虞菲的嘴角攀上了一抹弧度,幸好,自己果然的是抓到了他的要害。
蛇打几寸,即便这条蛇再怎么的凶猛不近人,到底也是得乖乖的听话。“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