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呀殿下,你可别让属下失望才是。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可以毁于一旦。”
书韩磊羽停下了步子,回头望了一眼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几名披甲将军。“诸位将军,到预先设定的时辰了,不能够再等了,吾等径直的出发进城吧。西城门有吾等的人,一路畅通不会有任何的阻拦。”
“殿下给吾等的命令:只是说了在此等候而已。”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按约定邱将军已经在城里动手了,他需要汝等的援助。”
“关吾等何事?”
“邱将军是谁?哼,一介跳梁小丑。”
“完全没有听过的名头,管他死活。”
“呲,他亦是殿下的麾下,他是殿下埋伏在玡的麾下的钉子。”即便是隔了一层面纱让人看不见书韩磊羽的面孔,然而还是能够清楚的听的清楚那因了惊愕而倒吸了一口子的凉气的声音。“知道诸位将军心高气傲,只是他的确是需要汝等的帮忙。殿下也是在城里,战事已起,再不进城唯恐生了变故。”
“你可有殿下给的手谕?”
“啊……我,没有。”
“那么不好意思,在收到殿下的命令之前吾等不会出动一兵一卒。镇东铁骑直接授命于殿下,也只听命于她一人而已。”
“你,你们……哼,和汝等的主子一样,固执的像块石头!”
十里开外,巍峨城邦,华丽宫殿。
居高俯视,诺大的皇宫里到处是混做一团的人头攒动,像是赶集似的乱的一塌糊涂。
呼呼,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镜头拉至地面。
掖庭之外,一抹银甲大红披风的将领静静的看着麾下匆匆前进冲向宫殿大门,撞门的,翻墙的,好不忙碌。
“情况如何?”
“已经是进了第六波人了,只是这掖庭夺了又丢丢了又夺,宫里人好像很在乎这里,疯了似的来了一轮又一轮人。”
“掖庭,本该是太后娘娘的住处。或许……是太后娘娘或者什么大人物在里头,否则不会这般的在乎。”银甲将军正是龙营主帅,邱晓蓝。国字面上双眸如炬直直的定格在紧闭的宫门上半点没有移开的意思,他好像要径直的将这厚重的门扉给看穿!
“也可能就是玡,那个乱臣贼子。”
“越是守卫森严的地方越是了不得,吩咐麾下一定要攻下此间,不惜一切代价!”
“诺,属下遵命。”麾下附和。
“已经调来了近千人合围,不消多久一定能够攻下。”
“外面可有了消息?”
“按照事先的设定,四宫门已经悉数的占领。然而固守却是比夺取还要来的困难的多,城里各衙门得到了消息前仆后继的赶来,吾方死伤不少。”
“四宫门丢了?”
“那倒是没有,带来的都是久经沙场的好手,哪里是京城的软脚虾兵能够比拟的?只是这般的下去,两万人也是经不住消耗。”
“而且宫里的守卫也是渐渐的反应了过来,皇宫藏着的兵甲不少,让吾等很是被动。”
“搜查的速度受阻,进展渐渐的被迫减缓速度。”
“该是有大军来支援的才是,镇东铁骑,传说中花月最强的兵甲。使者说他们就在城外,现在还没有出现吗?”
“没有。”边上一个小兵摇摇头,有些无力的道了声。
“该死,怎么还不来。”邱晓蓝愤愤的咒骂着,他有些急了。
“这样,差遣人去城西瞧瞧,务必要他们出兵。”
“否则,京都到底是京都,区区的两万人是拿不下的。”
“诺。”
御花园,本是赏景的极佳的去处。
晶莹剔透的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上,不时的可见倒地不起的尸体。
宫女、侍卫、太监、士兵,什么人都有。
假山旁的小池子里,潺潺的流水一颗不止,混着桃花花瓣似的粉注入了发绿的池水深处,池水因此渐渐的透出异样的浑浊。汉白玉小桥下,洁白的对比下那样的红显得格外的清晰明显起来。
一步一步,几人渐行渐是惊心。
这哪里还是那个倾尽了天下财力物力的绝佳的园子?分明的,就是烽火来不及散去的远古战场,人间地狱!
乒乒乓乓,
乒乒乓乓,
一阵嘈杂,听着似是不远。
“尚罗晓涵。”
“什么?”突然的被点了名,秦暖有些后知后觉的意外。
“瞧瞧你的手笔,这皇宫倒是成了什么模样,原来这就是你希望的事。”
“他们该怪的是玡,是玡给他们带来的祸患……他们,他们怪只怪是跟错了人。”秦暖喃喃着、嘀咕着为眼前的淋漓寻着理由,其实早在她第一眼的见到殷红的时候她的眉头便是垂了下去。她从不是无动于衷,她只是佯装的没有看见,她只想着匆匆的走过不去看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其实她的心,也是痛的快要死掉。
然而她,绝对不肯在人前泄了自己的懦弱。“对,就是这样,他们活该!”
呲,
天哪,我是在说些什么?
什么时候起,我也是能够冷血的像是一条毒蛇。非但的夺走了无数无辜的型命,还在趾高气昂的在他们的尸体上指手画脚。
“哀家还以为你会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记得玡不止一次的在耳畔说你:人是极度聪明的,然而这心肠却是软的紧。他说你是连踩死了一只蚂蚁都会伤心一整天的人,不想。”
“少这般的聒噪,你究竟要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