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当真的有那样的一种人真的是如同太阳一样让人完完全全的生不出讨厌。听,甚至是声音都是那样的好听,不带一份的锋利的菱角。
“怕,当然是怕。”死?
人对于求生的本能,那个人人约定俗成了似的缄口不语的字句,然而却是谁都心里明白的是怎么也避免不去的宿命、无法的挣脱的结局。若是当真的说不怕的话,尤其是在它迈着擂擂战鼓似的步履一步一步的不可控制的靠近的时候,那一定是骗人的。
先前倒是还不觉得有些什么,只是渐渐的等待着,渐渐的守候着,在时间滴答滴答的渐渐的逝去的过程,这种感觉渐渐的突显了出来。像是一个数着罐子里的糖果的小孩子,每每的将一颗糖果变成一张单薄的锡纸的时候,渐渐的便是开始担心起、害怕起终有那么一天,这罐子会忽然的干了去。
秦暖可以清楚的感觉的到,自己的心跳开始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了节奏。
“你倒是一点都不瞒着。”
“然而,咳咳,能够和玡哥哥在一起的话,漂泊无依了许久的心才是寻到了归处。”侧首,玡哥哥正是在默默的看着他,正如同她也在静静的看着玡哥哥一样。四目交汇之间,仿佛是有些什么在流转,超脱出了彼此交谈的言辞之外,并不能够准确的说是些什么,然而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是有些什么的。复杂、神秘,仿佛那来不及揭开篆刻其的字的秘密的古老青铜器具。
嘴角,挽起了一抹弧度。
他还在,在自己的身边,一睁开眼睛能够看到,他好像一直都在。
对了,这是夫妻。
执子之手,白头偕老。
彼此的一边手掌交错印着,十指交扣之间,皮肤感受着对方的皮肤传来的温度和脉搏跳动的特有的频率,甚至还有那掌心分不清是谁渗出来的湿湿的汗水,并不是很舒服。然而仅仅的这样的彼此的攥着,便是了瘾似的忍不住的想要多加重几分的力道。
像是辛苦了一整天月梢头才拖曳着疲倦的步履走近家门,门头亮着的一盏灯在一片无人的阴暗是那样的耀眼而又温馨,浑身下所有的困倦顿时消了大半。
像是在大海随波逐流好一阵子的小舟,难得的瞥见了灯塔的指引,守的云开见明月终于不再茫然和碌碌。
像是独自的高处的风和巨大的高度差的双重冲击下的风筝,偶尔的一回头看见了线的另外一端拉着线儿的主儿。对了,原来这旅行并非是一个人的孤单,其实有那么一个存在一直的在默默联系着。“好安心,好舒服,可以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若是可以的话,即便这样过了一辈子都是极好的呢。”
“然而你我……咳咳,只有一天。”
呲,一天。
玡哥哥这世自己最在意的人了,然而有的时候,他倒是这世最为苛刻的人了。自己明明的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是期盼着能够好好的过好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哪怕仅仅的是自欺欺人的一个梦,也希望那是一个好梦才是。
可是,听听的他的字句,倒是一点的都不留情面的化作最为锋利的刺儿,狠狠的将这自己的最后的一点点小心思都给狠心的刺穿的彻底。“呵呵,说起来当真的是好笑,大喜的日子,然而我们两个唯一的做了的事,倒是这样呆呆的熬到了天明。我想,着天底下一定没有我们两个更加的另类的夫妻了。”
“是呢。”
“玡哥哥……不对,夫君。”
“恩。”
“夫君。”
“在。”
“夫君。”
“说。”
“为数不多的时间,我们真的打算,这样的呆呆的在这儿待着吗?”
“哈?你的意思……”
咕噜,
咕噜,
“什么声音?”
“不是我。”
“你?”
“……”咕噜,
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陡然的响起,似是有些不合时宜。
好吧,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暖低头抚了抚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憨笑着。
肚子呀肚子,你当真的是不争气呢,你倒是好,偏偏的是在我最不顺的时候来这样子的一招。你还有没有一点忠心的观念玡呀,你会不会懂事一点呀,你能不能够不要在这么的关键的时刻,倒是给你家主人我丢人呢?
虽然那是玡哥哥,是自己要称作夫君的人物了。然而,正因为是他的缘故,秦暖其实最不希望的便是自己在他的面前现了哪怕是一丝丝的破绽。
“原来是……”
“是什么是?你要说什么?你打算说什么?你有什么意见吗?”秦暖一向的以为自己是刀剑不入了,可是这会儿整副面孔却是骤然的憋的通红。啧啧,原来自己也是会害羞这么稀罕的表情呢。
双唇如同机关枪似的一阵噼里啪啦的胡搅蛮缠,像是要先下手为强的将玡的话给堵住。
“呵呵,你这样子……咳咳,真是没长大。辛苦了一晚,你也是饿了吧?从昨天成亲典礼之前,你可是什么都没有……咳咳,吃过呢。”
“哪有?少胡说。”
“咳咳,扶我起来,去寻些吃食来堵住你的小肚子吧……咳咳,听听这歌唱的多么的欢快。”
“你说的什么勒,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秦暖的嘴巴如旧的佯装无知,但是动作却是无的乖顺的听话。半撑起身子,尔后小心翼翼的扶着玡起身。
“好啦好啦,咳咳……算是我饿了可好?夫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