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墨甲军外出的时机,已经把他送出了冷宫大门。正想要离宫,只是不想,墨甲军却又是突然的回来了。于是,便暂时的躲在了御马监。”
“哦,既是已经到了御马监,离宫外,不过是几道墙的阻隔。这点阻扰,于他,不成问题。”
“是,他也说,待得墨暮降临,便寻空隙出去。”
“左儿,你且如旧跟着他。若他有麻烦,及时通告。能帮就帮,不惜一切代价。只是,别让他出事。”
“主子宽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去吧,过会儿殿里便该来人了,别被人看见。”
“奴婢告退。”起身,启了扇窗扉遁去。
西厢院落,长廊蜿蜒,三王府邸。
“呼呼,吓死我了,本以为会出了大事。不想,却是这般的结果化解。多亏,他们生了顺丰的耳朵。”
“半个时辰前,一见得他们来了,便是差人,向父皇惨了他一本。不想,戴向阳,倒是亲自的来了。”
“他的位置,多亏了你的保举,他,倒是一个知恩图报。”说话的,正是宁儿。
得寸进尺,用在这里,似乎有些过分。然而,宁儿一脸的笑呵呵的絮叨,似乎,也从来不懂得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只是,比起墨甲军,更让我惊奇的是,你终于不再不为所动。肯向你父皇揭示你大哥的行径,你果然,还是不相信他的吧。”
大难安然过后,好不容易的舒展了片刻的眉宇。狠心的,又上了沉重的枷锁。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哥,不过是办案心切,其他,现在说还为时尚早。”有些事情,他,不想做的决绝。不是不能,仅仅,血浓于水,他,舍不得。
“你……王爷,甚至是你心里的答案,也不愿意承认?”
“本王说过,此事,交给本王去处置。这需要一个过程,需要时间,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要迫切的定下些什么。那样,对大哥不公平,对本王,亦是不公平。”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性子的使然,一旦是认定的,便绝对不会轻易的改弦易帜。只是,任凭某人口口声声之间,言辞陈述,已然该是有足够的理由。
冷笑,宁儿却不以为然。“哼,只是揣着这般的心思。若是太子再找上们来,唯恐应付不急。”
“本王心中有数,今日,不已经是安然?宁儿,知道你心细如发,亦知道你为本王着想。然而,他到底,是本王的大哥,亲生的大哥,骨子里面流着同样的血。这种感觉,你,不懂。”
“换句话说,是你优柔寡断,为之所困。”
她,倒是不依不饶。一点,都不肯给自己面子。“你……”
“报,太子殿下又来了,已经闯入府中?”
正是烦闷的思绪,瞬间被打的纷飞。
该死,今日,莫非是自己的本命日不是?怎么,从起来开始,窜入了耳畔的,愣是没有半分的好消息。
“什么,还不拦住他们?门口的护卫,加了能把么多,都是干什么吃的?”一向的好脾气的主儿,破天荒的,有些粗鲁蛮横。他,也需要一个口子去发泄。
“人再多也拦不住,没法拦。”
“好笑,他还能够领着大军来了不成?”
“不是大军,却胜过百万雄师。是,皇上一道来了。”
“父皇?他咋么……”面如土色,是他此刻最真实的写照。“他们人呢?”
“过了翠竹长廊,这会儿,该是马上就要到大殿。”
“这么快,速速随本王去迎接。”
“诺。”
“瞧,王爷,你的大哥,可不那么容易对付。不等你反应,他已经再度出招。”
尚罗文承才走了几步,身后便是传来了某人似是幸灾乐祸的嘀咕。
说不上好或者是坏,仅仅,难掩的一丝小失落——她,即便心如兰蕙。然,到底,是任性的和自己唱起了反调子。自己的心思,她真的不懂。或许,聪明如她,仅仅是不愿去懂。
顿足,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却没有回头。“大哥的心思,本王是不懂。然而,无论他出什么招式,本王绝对不会让晓涵出事。还有,你也一样。”
“啊?”忽然的被打的有些手足无措,混沌的思绪,滚烫的面孔,绯色的脸颊——
他,这算是,对自己的誓言吗?
“安心呆在西厢房里,一切有本王。”
没有多少的确凿的底气,可以让自己相信他。只是,心,还是就那么的莫名其妙,似在苍茫大海逐流的飘萍,栖息在了可以暂时停靠的港湾,安然。
……
主殿,堂前,屋顶,树梢。
横七纵八,精心演练的大阵,似棋盘之上错落的棋子,暗合着不知名的轨迹分布。一百二十八人的队伍,或许甚至连昨日太子麾下的森严都比不上。
只是,清一色的墨甲精兵,阔刀猎手。个个皆是警惕的如同百十只蛰伏的豹子,如炬的目光,似剑若锋。是不带一丝的温度的疏离,是猎人对于猎物的推敲打量。
人数不多,只是肉眼清晰可见的,远远胜过了一般的墨甲兵的熠熠铠甲加身,精雕细琢,如墨如镜,清晰的倒映,似乎是在炫耀——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足以让任何擅闯此地的误入,无所遁形。
区区一百二十八人,却恍惚中给人一种面如千军万马的错觉——玄铁墨羽,墨甲兵中最最精锐的力量,不属任何规矩束缚,直接听命于皇上一人。不增,不减,一直保持一百二十八之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