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嘴说的好听的遇了事儿总是同情心泛滥。”
白水河边,议论还在继续。
“知道为什么不追去吗?这里头可是大有学问呢。”
“莫非它还有什么来头?”
“那是自然的,非但的有来头,而且来头可是大的紧的。不然汝等以为,区区的一座小城何以的倒是成了三方势力互不侵犯的微妙?看着这里平静,然而在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的地下,可是潜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危险,那里头有!”
“难道。”
距离白水河畔不足三十里的地方,羊肠小道一队商旅打扮的三四十人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
满载的货物,徐徐的车马,车马竖着一个刘字,一切都和普通的商旅神似。然而当你仔细的观察的时候,似乎又是总有些地方不太对劲。尤其的是那四处的张望的护卫,一个个的套着制式的家丁装扮,可是眉宇间却是透着训练有素的凝重和老练。他们的一个个的眼睛后几乎是没有一刻不再观察着周遭,这看起来似乎是没有什么值得怪的,毕竟护卫原本的职责是这个。然而正是因了他们的谨慎,他们太过的谨慎了,谨慎的几乎是一刻不停的都在审视、揣度、衡量、怀疑,那一双双锋利的眼睛与其的说是在戒备,更不如称之为搜寻来的更加的准确一些。
他们好像是,正在寻些什么。
段稍向前的位置,一辆遮着帘子的小马车毫不起眼的随着马队。
“后面跟来了吗?”
马车里传出了一声人声,听声音沉稳略带了一丝丝的喑哑,却是看不见人。没来由的,便是惹人想起了乌鸦。
“消息已经散了出去,只是,路途遥远却是暂时没有回应。”边,一个赤着一边膀子的汉子驱马靠近,小声的回应着。瞧那模样,倒是对着马车里面的人颇为恭敬。
这年身材魁梧的如同一头熊,国字脸的面孔相其他的身材来说过分的普通了些以至于很容易的视线被转移,整个路在外面的臂膀肉眼清晰可见的堆砌着一块一块菱角分明的高高的隆起的肌肉。其用淡青的颜料刺着纯粹的青,乃是一副霸气十足的猛虎下山图。想来,这人的力道一定不小,在他的背后,背负着一个硕大的长条布帛包裹,只是觉得大,布帛包着却是看不清楚具体是什么。
“这样,实在不行,怕是得进里头一趟。”
“这太冒险了,您不是不知道里面有多么的危险。”
“可我更加的担心的情况是:如果那两人足够的侥幸,倒是在那重重的危险里面活了下来。”马车里面的声音有些担心。
“这……可是要进去,人手不够。”
“唉,这种时候却是捉襟见肘。”
“莫急,说不得他们倒是没有那样的侥幸,在里面可是会随时的丢了性命的。”
“哼,但愿他们死在了那儿。”
沙沙,沙沙。
稀疏的针叶林里,听得几声窸窣。
“什么声音?”有人忽然的喊了一声,转身冲着一个方向凝望。
空气没来由的一滞,仿佛是遭遇了冷气流而凝固住了。十来个篝火,百来个围坐的汉子,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时间都聚焦在了这边。
是林子的方向,这会儿的天空有些暗了,之前还要来的暗一些。天一轮圆月霸道的斥退了所有的星辰,独自的高傲的悬在那儿。任凭皎洁的只有白为基调的霜华打在了白水河里、草地、林子里,明明的看得见光线然而视线稍稍的远了一些便是只能够依稀的分辨的出大致的轮廓。阴暗,到底是悄无声息的靠近了。
林子不密,单调的针叶林下半部都是光秃秃的树干以至于完全的藏不住东西。林子里光怪陆离的影子张牙舞爪的盘横着,却是只能够卑微的匍匐在地。林子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东西。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的话语一说而有些神经质了,倒是无端端的觉得好像又是藏着些什么。
正是因为那看不见潜藏,不可名状的未知,才是格外的给人压力。
“少一惊一乍的,正听着故事呢,别打岔。”耳畔,有人唏嘘的声音。
这样的氛围有些渗人了,开始的有人忍不住的说话。
“可是好像,好像林子里有些什么。”
“许是风吧,你这胆小鬼,怕缩着。吾等这么多人在这,若是有什么敢来倒是趁着兴致,定教他们有来无回。”
“是是,这里那里什么敢来惹吾等嘛。”
“空荡荡的林子,却是什么都不会有。果真的来了,”一人站起了身子,用力的拍了拍腰间挂着的长刀,弄出稀里哗啦的响动拍。“那么倒是正好,给汝等打个章子、野猪之类的尝尝鲜。”
“啊,哈哈。”人群,一片笑声。
“哼,若是果真的有些什么,那么怕是你不是这般的口吻咯。”
“呀,谁!”
“哼,瞧瞧你这模样,说的倒是好听。”是一直的说着故事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倒是也站起了身子来,不偏不倚的正是正好的站在人群唯一的站起来的人的身后。他倒是起了玩心,右手好死不死的正是放在那人的肩头。
“去,怎么的走过来也不出声,人吓人会吓死人不知道啊。”那人嫌弃的拍掉了攀附在肩头的手,“啥的,莫不是这里真的有什么不成,是皮厚带着獠牙的野猪?还是青面白额的定睛大虫?呵呵,说出来,兄弟几个正好练手。”
“练手?”
“是呀,好让汝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