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恢宏,一眼无边。
一半为白,一白偏暗,一条大致的呈现弓字形的巨大的沟壑横亘其,毫无声息却是又气势恢宏的将天下一分为二。更加的特的是,在峡谷的两边,景致仿佛是两个世界似的完全的不同。
咔擦咔擦。
听,怪声依旧。
回眸,身后不远处墨海滔滔,相距也是五六十丈的样子。“该死的,蚂蚁还在追着呢。”
“他们倒是好,当真的把吾等当成了那果脯的大餐。”
“看,那边有一座桥。”
“桥?”
“真的是。”小牙还在观察后方的时候,不想承志已经冲着一边跑了过去。“公子你慢点。”
“公子,你跑慢一点啊,这里处处的都是危机,还是要小心谨慎的为好。”桥梁不远,小牙很快的是到了承志的边。面前是难得的绿意,这一定的是鬼斧神工之作。对面的悬崖边生了一颗大树,茂密参天,那种看一眼知道已经有了很多个年头的那种。从大树头延伸出来两根巨大的枝丫,平齐的一直延伸到了对岸。不论是天生还是人为的作用,一层厚厚的藤蔓凭借着树枝为依托,倒是恰到好处的构筑出来一座桥梁,连接两岸。
大树品种不知,二十来丈的距离想来并不至于看不清楚的,然而或许是因了下方峡谷的雾气影响,或许是因为天到底属于月的掌控,具体的名目倒是端详不出来。只是这树倒是稀的,桥梁,树枝,星星点点的隐约是有些什么小果实还是啥的,红红的、微微有些亮,在这片颜色惨淡的环境里,这倒是称得是难得的一份风景了呢。
“所以本公子在想法子呢。从这桥过去,过了桥,径直的斩断了这桥梁,那么那群鬼怪一样的蚂蚁追不吾等了。”
“对,这么办。”
“这桥,结实吗?”小牙嘀咕了句。
“你要怕了,尽管留下喂蚂蚁,本公子先过去了。”
“千万不要!”
身后,忽而响起了一声尖锐。
“呲,有人在这!”有另外的人在这,除却了本公子和小牙以外的人。
两人瞬间的警觉起来。
听,那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是男人的声音,然而却是诡异的带了女子才有的那种尖锐,以至于听去总是觉得诡异。
“不要过去,不要从那走。”
“千万的不要。”两人顿住了,不速之客的声音仿佛是魔咒一样的栓住了他们的脚踝,使得两人定定的站在那儿也不着急过桥了,回身,循声搜寻,并不难以寻找目标。
在两人的身后不远处,有一块凸起的石头下方居然的有个小洞,一个人影正是从那里面爬出来缓缓的走近,一路喋喋不休的,“不要碰那桥,一下都不可以。”
“你会害死我们的。”
“额,你谁呀,说的这般的玄乎。”
“公子小心。”小牙右手条件反射的一拦,隔在了小牙和那人之间。
连小牙都没有察觉到的人,只有两种可能。第一,这人不会功夫,普通的跟任何一个在田地里面耕耘的农夫一样。第二,那是这人功夫高超异常,胜过了两人任何一个,至少的,这隐匿身形的功夫不是盖的。
当然咯,在这样的一个凶险的地方,不用想这人当属于后者。
可是想来这更加的可怕了,在一个荒凉而又古怪的地方,在一个连士兵都不敢随意的进来的险地,在一个连蚂蚁都要吃人的国度,忽然的出现的一个神秘兮兮的主儿,他,会是敌是友?
不确定。
猜不透。
“别过去,至少千万的别从这里走。”
“你这家伙,你是第一次的来这里吧。”
“看你的样子是知道,十足的外乡客。只是你想要死,也总是别拉着别人一起死呢。”人终于的是走到了近前,相隔的约莫四五丈的样子。
“别过来,吾等不熟,阁下还是停在那儿为好,这个距离,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呵,倒是谨慎,别怕,我不吃人。”那人终于的还是停了下来,是个瘦子,满脸的腆着笑。约莫齐肩的高度,像极了那种裹着小脚布长不高的女子。然而面目看去又是分明的男子,身套着无袖的麻衣,现出干枯的手臂来。这人很瘦削,瘦削的明显是营养不良的皮包骨头的那种。尤为的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光秃秃的只余下前额一小圈几缕长发的谢顶,眼看着约莫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却是跟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面的五六十的老年人似的,总是觉得浑身透着阴气。若非是他活跃的好像是在极力的手舞足蹈的像是要描绘些什么的样子,怕是躺在那儿说是木乃伊一定是有人信了的。
“你是?”
“桑五,叫我桑老头也可以,小五爷也行,随着汝等的意思。”
“这些都是小事儿啦,千万的不要走那座桥,千万不要,这可不是吓唬你,是为了你好,是为了在场的三条性命着想。”不速之客满脸的严肃的说着,字字句句一本正经。“外乡人,这可是马虎不得。”
“额,正是逃命呢,不走着桥你走哪儿?”
“看到后面了没,那墨压压的蚂蚁。”
“呀,石蚁?你们简直是疯子,居然招惹那样的怪物。”
“碰到你们,当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桑老头喋喋不休的絮叨着,之后便是向着一边走去。“来来来,今天我桑老头是做一件好事,你们碰到我当真的是x了,稍候可得好生的请我喝一顿酒的。”
“喂,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