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了某人的面孔,嫌恶的向后一推。
扑通,
任凭,一抹重物,缓缓的软在了脚步。
三王府。
一行人踉踉跄跄,匆忙的闯入了门扉。
“关门。”
“现在?可是福叔,现在可是大白天。”
“叫你关就关。”
“是。”
吱呀,
不知道是不是木制的门轴已经快要支撑不住,镶嵌着铜钉大门的沉重。似是挑着根本就不属于自己所能够承受的住的重量范畴的脚力,粗重的呼吸,绵长的有些折磨人的耳膜。
终于,厚重封住了身后全部的视线。
“呼呼,累死了,该是不会追上来。”几人狼狈的顿住了步履,大口大口,近乎贪婪的呼吸着恍若已经久违的空气。
“应该不会,一直在注意身后,并没有人影尾随。”
一个门卫上前,怯怯的问道。“福叔,这是?”
“小心看着门扉,若有人鬼鬼祟祟的靠近,及时禀告。”
“是,小的领命。”得令,摇身一变,似乎底气也足了不少。“哥几个,都精神点。”
“是,福叔放心。”
“福叔放心。”
咚咚咚,
咚咚咚,
急促的扣门声,大有要把整间房子都给拆掉的节奏。
“开门。”
“快开门。”
“把门打开。”
一个陌生的声音,恍若是有天的事情。理直气壮的就好像,是想要追回拖欠了自己大几个月份的工资。
轻松,还来不及在几人的面上混个脸熟。
便是忽然的迎来了一场寒潮,生硬的冻僵。
“什么人?”
“不会,该不会是那些人追上来了吧?”
“他们该没有那个胆子吧,这里可是三王府。”
“可是,那几个人的身手……即便真的来了,或许也有这个能耐。”
面相觑,无果。
倒是守卫来的硬气,“福叔,你们说的是什么人?难不成,有人找我们王府的麻烦?”
“就是,活腻味了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在王府门前放肆。”又是一人冒出了句。“哥几个,表现的时候到了,一块看看,是哪里来的野犬在门口吠。”
“来,搭把手打开门,咱三王府还从没有怕过谁。”
“好嘞。”
剩下的守卫亦是不甘落后,提起了腰间别的,手里持的兵刃,一字列开,跃跃想试。
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刺耳。一道缝隙,似是洞穴出口的光亮,一点点的放大。
“何人在王府门前……”先前叫嚣的厉害的守卫提了把长刀便是抢先冲了出去,只是才走了几步。突然,到了嘴边的话语,却突然的哑火。
回眸,喊了声。“福叔。”
“怎么啦?不成还来了硬茬子?”又是一人,捉了兵器冲出门去。
然后,又归于死寂。
“怎么啦怎么啦,外面到底……”两扇大门,终于是左右到了极致,众人紧悬着的心弦,矛盾的却是又迫不及待的翘首以盼的视线,撤去了全部的阻隔。
“额,这是。”福管家的脸色,打了霜的芥子一般难看。
因了岁月变迁而有些浑浊的眸子,倒映出了门外的全部——
本该空旷的门前大道,阵列了层层叠叠的圆锥顶戴。哪怕是八抬大轿,亦可轻易的相对而过的宽敞,这一刻,竟是被眼前一动不动,好似是生了根的人头给挤的水泄不通。
几百,几千,具体的数字,懒得去计较。
只是,触目所及,凡是视线能够企及的地方,便是毫无例外的被占据了去。墨压压的,惹的眼前有些恍惚——甲光向日金鳞开,墨云压城城欲摧。
这是,在眼前搭起了戏台子演绎?
是清一色的褐色制服,胸口贴了一枚大白圆圈,是工整的让人有些望而生畏的隶书的“衙”字。
官军,对,俨然便是军队开战的架势。
“是官家的人。”
“福叔,他们。”先前出来的两人如同焉了的公鸡,怏怏的退到了某人身后。
“干什么干什么?尔等是哪个衙门的,包围三王府,是要造反不成?”不是那些武艺高强的墨影,只是福叔的眉头,翻到是锁的更加的厉害。
哗啦,
整齐划一的步履,让出了一道缝隙。
走人群中,踱步出了一个身着仙鹤图铃正装的官员,随意的拱手,微弯腰行了个万福。“不请自来,叨扰贵府,还请见谅。”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刑部尚书。”是他,这几日跑的最多的地界的主人,福叔的记性还不至于差到不认得。“怎么,韩铁大人,这般的大的排场,要拆了三王府?”
“哪里的话,三王府是钦定的宅院,哪里有人敢擅动?”
“那么草民就不明白了,按理,你韩铁大人该是在刑部大堂,日理万机。”
“唉,是为了一个案子,知道三王府不是一般地界,不敢随意差遣下人过来。故而,厚着面皮,亲自的上门,希望讨要个情面。”
“案子,刑部!”福叔气不打一处来,“哼,囚禁了我家王爷还不够,怎么,莫非还想来落井下石?”
“这话说的可是过了,刑部从来不找事。而且,今日并非为三王爷而来。”
“不是因为王爷,那还能够是什么?”
“为你。”
越说,越是摸不着头脑了。
“老夫?好笑,老夫不过是三王府的一介家仆,倒是荣幸,劳动尚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