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玡的心里,忍不住的嘎嘣了一下。
“朕对上面的记载很感兴趣,国师走了,现在就靠你来参详了。周边的六十四枚旗帜上,记载着相关的讯息,你可以参考,或许于你有用未尝可知。”
“微臣遵命。”
“钟霖桐是那里的人不假,但是到底资质太差,几十年无果。换做是你的话,想必会有所突破。毕竟,这本就是该让你来的活计。”
“那里……是何处?还有为什么,皇上觉得微臣合适?”
“天下第一聪明人,来解千古难题,不是正合适吗?”
“这样。”他给出的理由,似乎也是说的过去。
然而那里,钟霖桐的来历,似乎以往自己倒是小瞧了去。皇上口中所指,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地界呢?
“好了,你忙吧,记得要快,朕等你的好消息。”
“恭送皇上。”
站定,一层的空旷,诺大的范畴对于独处的一人来说,似乎是有些奢侈了。环顾,八八六十四枚旗幡静静的矗立着,冥冥之中生了那么多双的眼睛,倒是替某人充当忠实的护卫,一刻不停的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脚下的繁复符咒,封印着远古的记忆。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阴郁天的阴霾,重如泰山的盘横在头顶挥之不去,总让人觉得压抑。
不然,怎么去解释明明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倒是生了根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沟壑?剑眉扭曲,是为谁而蹙?
啪嗒,啪嗒,
走进洁白的光束里面,他的一举一动在光芒的照耀下变的神圣起来。修长的宛若艺术家精心雕刻的杰作的手指,轻轻的按在了墨色的石碑上。清清凉凉的,一种森冷顺着肌肤蔓延,好像是夏天把手泡在深山泉水当中。那样的恰到好处,那样的合乎心意,它的存在宛若就是为了讨好他。
“我知道你的来历,只是你不该来这的。”
“皇上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唯一的不懂,他所知道的到了什么地步?他让我来研究你,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呢?”
“知道你的不凡,不过,区区的一首寄语,本不该生出这等的兴师动众的端倪才是。”
“唔…而的喉咙一甜,扶着石碑的身子急剧的弯曲,一口血箭毫不保留的直直的泼在了墨色的剔透上。受着重力的作用,扩散、蔓延,编织出一张如同蜘蛛网似的盘横。染红了石碑,深刻了文字,即便是那圣洁的光束似乎也为之所动。连累空气之中,泛着一股不算浓郁却绝对不至于忽略了去的甜腻。
他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本就比寻常人白了几分的面孔,此刻更是宛如白纸。似乎血气这赖以生存的东西,竟要彻底的弃他而去。“哼,这身子……倒是越发的不争气了。你主人说的,莫不是当真要应验?”
“可是,暖儿她如今尚且……还有太多的事,希望能够撑的久一些才是。”
“咳咳。”
摘星楼外不远,御花园里。
“抓住他,快追,别让那贼人跑了。”
“追,快追,就在这边的。”
“亲眼看见往这边跑的,在那,就在那路上。”
“后面的跟上。”
雷鸣般的脚步声,伴着刺耳的呼喊,如同雷雨天气的雷霆,惹人丧胆。
小径上一抹青布衣衫一惊,匆匆的闪避到了假山之后。透着人为的堆砌的石头之间的缝隙,远远的便是瞥见十数名墨甲汉子,持着刀兵环顾。他们的后面,正有更多的人手,远远不绝的赶来。
“奇怪,这宫里的守卫何时倒是精明起来。才一入宫,便是教汝等给发现了?按理,也没有路出破绽呀?”龙秦勿忘一脸的疑惑,喃喃。“一身墨甲,倒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打扮。这些人才是精锐吗?功夫似乎是比往常的扎实了些,可是也不该是能够发现我才是。莫非,进来的时候,暗处藏了什么人我没看见?”
“出来吧,你是跑不掉的。”一群人停下了脚步,聚拢成一团,背靠着后背警惕的张望四周。
“知道你就藏在这里,是要吾等细细的搜索吗?”
“拖延时间可没有任何的用处,吾等的大队人马正在赶来。时间久了,你更是走不脱。”
“唉,看来今天是流年不利。倒是被一群喽啰威胁。”他有些失望,作为一个好手被那种自己甚至都懒得入眼的人寻了破绽,当真是一大败笔。就好像是书法大家写帖子,一个不小心写错了字。
哗啦,
正当他要动的时候,边上的草丛窸窣作响。掀开,一蒙面的墨衣汉子踱步而出。光天化天之下,这一副明显的妄图刻意掩藏些什么的打扮,一看就不是那种规矩的好人。“狗皮膏药,汝等倒是紧追不舍。”
“在这,这边。”
“就在那儿,出现了,他出现了。”不知道是谁先喊的一声,直惹的士兵们如临大敌似的警惕。锯刀霍霍,随着陆续赶来的士兵,很快,百来人的队伍到场,呈现一个半圆将他给封死在了边角处。后方是午门通道的一侧护城,高达十数丈,陡峭而不可攀登。眼见得,他已是无路可逃。
“捉住他,捉住他。”
“抓住他,就是他,刚才的那个人。”
“上,拿下他便是大功一件。”
“嘿,玄铁墨羽,够皇上的鹰爪,能够发现我倒是有几分的能耐,比那些个庸碌兵马强的多了。只是想抓我,最好先掂量下自己的脑袋。”墨衣倒也是不发怵,空着的双手摆开一种类似太极的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