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一个村子里大多数上层看来,绝对不会惹事的好村长呢。“我懂,还有外面的人。”
“选择不让麾下听,便是为了保密。外面的子民,并不需要知道的太多,我不会让他们去惹惹不起的麻烦。不是每一个门前,一样平安。”
“或许你这样子做却是对他们最好的,我该走了,告辞。”
“注意安全。”
“放心,四师兄会保护我。”
“对了,等会出去从后门走吧,免得见了前门的人。”
“我不是你,即便是做不到,至少也不会躲着不见。”秦暖并没有同意。
“暗中有很多的眼睛,你要查的事情很隐蔽,你不该多路面。”
“缄口不语,不过遭受些白眼罢了,不会有人注意我。”秦暖是一个内心极度的执拗的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便必须去做,她就像是那铁轨上的火车,只要决定了启动便一往无前。
“何苦委屈自己?”
“至少良心会稍稍安定一些。”
“唉,随你。”
长老会主持之下,古月的残躯很快被下葬安置。骨灰迁入了祠堂之中,化作被香火供奉的小小的方牌匾之后,与浮屠宝塔内的先烈同呼吸,共清冷。
一时,他的案子也是不了了之。
长老会最近很忙,非常忙。
古月是撒手不管,一了百了,只是药师一职的空缺,却是成了长老会的头等大事。一族百多年来的传承,一村千余户人的希冀的归途,多少年来为之而努力的目标,总有人舍不得放弃。虽然明明大长老舞岗莫离已经不止一次的告诉他们,圣物的变异的事实。即便是如今有药师,亦是一场空。但是执着若能够轻易的放弃的话,也就不会称之为执着。
为了药师一职的替补问题,天天必到长老会报到,已经成了村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习以为常的事。
长老会面前是一条宽阔的巷子,逾越四丈的宽度,让这一带成了停放马匹、轿子、马车的天然的广场。门口有专人把守着,倒是一点的也没有纷乱的乖顺。
再往后些,便是独属于这个村子的特色,高脚的竹楼一座座的静静的悬着,一派恬静的田园风光。谁也没有注意到的是,长老会府门南北向朝外延伸三十丈,当中的一座竹楼二楼的窗户,连天来总是留了一条狭隘的缝隙。像是没有关紧窗户,从外往天看却也看不出什么不同。
“五天了,还要继续守下去吗?”
“怎么,你乏了?”秦暖反向的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下巴搭在靠背上撑着。眼睛顺着窗户的缝隙,如同监视器一样一刻不停的盯着。回话的时候,她甚至都不曾回首动那么一下。
“倒也不是,只是应允了师傅三天便回去修补地砖的。如今……”
“若两天前你回去,或许师傅还认定你中规中矩的补过。然而如今嘛,早回去和晚回去都是迟了,你又何必急这一时?”
“倒也是,这破记性总是记不住。看来,倒是免不得要挨骂一番了。”
“师傅那天在气头上,你回去修补了地砖,跟师傅道个错,便是无碍了。”
“但愿如是。”姜心煮汤坐在其后不远处的桌边,似是受不了这样的沉寂而寻着话题。“已经看了很久了,你不累吗?”
“还好,若你乏了,可以先歇息一会。我精神尚佳,多坚持一会没事。”
“哪里的话,说好了一人一个时辰的,四师哥不会耍赖。”
“呵呵,多谢你陪着呢。”
“六师妹呀,以往跟你接触的不多也没什么感觉。只是这几天,看着你那集中精神的模样,却是经不住的暗暗心惊。那样的一刻不停的盯着,你就不觉得累,不觉得厌倦吗?”
“累和困倦太过的沉重,我承受不起。我只是想趁着还没有忘记那天出现在三开竹楼前的几个人的面孔之前,找到他们。我不能够容忍,有人再因了区区小病没人医治而丢了性命的惨剧发生。”
“知道你心急,但是等候了这么多天,却也没有任何的收获。或许,是我们找错了地方。或许,是那些人很是隐蔽,平天里并不会来此。你得注意着身子,不能够完全的把自己当铁人。”
“守株待兔已是被动,错过了一次,我不会再错第二次。哪怕看瞎了这双眼睛,我也要找到那几个人。”是决心,是发誓,是执着,秦暖知道这样子的作为有些荒唐和无力,但是却是不得不做。
“唉,你怎么就是不肯听……”
“看,那边。”
“什么?”
“那个人!”秦暖像是被踩到了痛处,动作大的有些过分。匆匆的起身,双手搭在窗边像是想要开启。然而却又忌惮些什么,只是尴尬的悬着不敢有下一步的靠近。只得来回不住的走动,好让自己从窗户的缝隙看出去的时候,有一个她所希望的视野。“看见那个进了大门的人了吗?就在那,刚刚的踏上台阶,那里只有他一人。”
“嗯,看见了,怎么了?”姜心煮汤凑近了些,只看到一个背影消失在门楼里。
“你不觉得这侧脸,跟在三开竹楼里让吾等两人搬箱子的那个头目很是相似?制式衣衫没有变,发型没有变,甚至是手里的兵器,像极了那天的那个人。”
“啊?是他吗?人呢?”
“进去了,等会该会出来。”
“是他吗?”
“相隔远了些,看的倒也是不清楚,惊鸿一瞥没法确认。不过有七八成……不,至少九成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