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他几乎要把她给冻僵了。
身后,那人不紧不慢的继续。“他在等你,这个他是什么人?还有你,看着面生的很,在此作甚?”
是问号,是探寻。
这人,是听到了自己的刚才的话语吗?
该死的,那可是不可说的秘密,那可是涉及了自己和姜心煮汤的生死决绝的关键。自己当真是该死,又犯了一个过错吗?倒是让这天大的秘密,被人给听了去。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那样的口吻分明的来者不善。秦暖很担心,很不安,他到底听到了多少?
机械的转过身子,身子不争气的僵硬,不知道为何,秦暖就是提不起面对的勇气。
“我前,两名制式的布衣汉子左右站着,双手背负在身后一动不动,很专业的护卫,人数虽少却透着少有的精干。是那种,很上得了档次的随从。
正中稍稍靠前,距离自己约摸五丈远的地方是一个双手合什的老者。麻衣在身一点不显得掉价,背后披一件及地的灰褐长袍子,鹤发里不夹杂一丝的异色。岁月的流逝在他的面上刻画下了深邃的不可磨灭的痕迹,一双冷眼却是另类,睁的大大的炯炯有神。很有风度、很有气质的老者,像一派宗师。
这是那两人的主子吗?看起来,还不是普通人呢。
尤其是那双眼睛,好锐利的眼,好冷静的眼,秦暖知道他正用它们打量着自己。她感觉它们有着穿透式的魔力,几乎要把自己的心底的秘密给完全的看穿。她觉得浑身的不再在,正如习惯了暗处的蝙蝠,从来不中意样阳光的温暖。
她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打着心底的窜起了一股子强烈的不安:这人是谁?他到底听到了多少?他是敌是友?他问这样子的话语,是打算做些什么?
“是老夫在问你,怎么着反倒是问起老夫来了?你不觉得,这是有些宣宾夺主吗?”
主人?
秦暖豁然的明白了些什么。“你是……四长老?偃流?”
“认得老夫的名字吗,呵呵,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好了,轮到你了,该说说你的身份了吧?还有你,鬼鬼祟祟的在老夫的府邸门前,所为何事?”
“我……”果然是他!
秦暖后悔问他的名字了,她瞬间的后悔了,悔的肠子都要青了的那种。最不希望见到的人,偏偏倒是让自己碰了个正着。并且非但碰上,貌似,也许,他还听了自己不少的不自觉的呓语呢。
糟糕了,完蛋了,这下子麻烦可是大了去了。
“不打算说话吗?”
“哼,老夫从不希望用上冰冷的手段。只是,若是某些人不开眼的固执,那么倒也是不得不狠下心肠!”
“还不说吗?可以,无碍。”
“你们两个怎么搞的,看到客人到了门口,不打算请他们进府坐坐?”
“是,主子。”
“上,拿下她!”旁侧两人得令,炫耀似的揉动着砂锅大的拳头便走了上来……
“额,我……你们。”人高马大,身材气力上自己占了下风;以一敌二,有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的吗?尤其,还是当自己两只拳头加起来看去还没有人家一只大的时候。
足下不争气的发软,连连后退……
掖庭,繁华中透着矛盾的冷清。
诺大的范畴,唯**于婴儿车旁的一抹紫衣,看去无端的显得孤单了些。
修长的五指轻轻的按在婴儿车的扶手上,轻轻的摇晃着,带动其嘎吱嘎吱的像不倒翁似的泛起了涟漪。“你说你什么也不想管,只愿一心一意的照顾好承志。只是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你竟会舍下一切离去。”
“甚至是这皇位,你倒是也不要了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这座苓岚帝都里最不乐意踏足的宫殿,玡到来的次数倒是渐渐的多了起来。虽然每一次来,都是唯独他自己一人而已。
“我想你是恨我的,的确,你有的是资格来恨我。想过了一千种的方式,我可以随着你出气,只要你能够顺心便好。但是,你偏偏的选择了最不可挽回的方式,离开,一声不吭的离开。快两个月了吧,我快把整个苓岚给翻了过来了,我找遍了你可能去的所有地方。然而你,却是带着承志人间蒸发一样。”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你离去是不是因了对我彻底的丧了希冀。若是那样,倒是再好不过,我本来就是给不了你任何的。”
“只是你该带承志走,他是花月的皇帝,没了他,教我如何守的这苓岚?”
“呵呵,记得我曾经说,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因为我欠了你的太多,哪里还有资格?奈何当真的看不见你了,我倒是有些恨你,恨你轻松的离开,倒是把所有的难题丢给了我。”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至少把承志留下。”
“你分明的知道承志这个名字,他生来的身份,这并不是合适他的身份,合适他的名字。他以为他是谁?承志,他能够继承谁的志,又哪里需要他去继承?”
冷笑,“哼,是因为是身上掉下的柔,在乎的不许任何人触碰吗?是想要保护他吗?”
“不……你怎么可以……咳咳,咳咳……”玡忽然的捂着胸口猛然的咳嗽,本就比常人白了些的面孔瞬间惨淡如纸。“噗……”一口血箭飞舞,洒下一片红梅。
尔后足下一软,先是单膝跪地,尔后如同被锯断了树根的大树,正面朝下直直的摔在了实木地板上。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