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发作的频率又增加了吗?看你发病的样子,情况可是不好。还是看一看……”
玡低着头,想也不想的便是拒绝。言辞中透出几分不耐,以及不为人知的忧伤。“我说了不用,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你也是极明白的。看,和不看没有区别。”
“玡,你。”
“退下吧。”
“额,哦……小人告退。”
明向虞菲咬咬牙,看着他若有所思。喉咙似有千言万语,然而玡的沉默,却又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话。大夫已走,再说也是没有用处。
“叫你端的红糖水呢?”她突然的想起。
“娘娘,您受了这般严重的伤势,哪里还有闲工夫顾及他人?”
“叫你端你去端便是。”
“好啦好啦,奴婢去端,只是娘娘也得喝一碗。伤经动骨一百天,大夫也是说了,您得好生的休养。”婢女摆摆手,应付似的踱步出去。
“这小妮子,倒是越发的倔强了。”
“吾等还在山中?”玡冒出了一句。
“你发病晕倒,一时也走不得路,只得就近在之前我暂居的茅草屋歇息。”
“暂时先不回去,等找到了秦暖再回去。”
“你昏了头了?你究竟是要闹那般?寻她作甚?你分明的知道,正是她引的花月大乱。”嘿,他倒是当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说出的这样子的字句会让自己觉得不舒服。
到现在,甚至连隐藏都懒得去隐藏,只是随着性子的想做什么便是什么。
他到现在,心底装的还是某人。这家伙,冥顽不灵!
“寻你的时候发现了不止一拨人人十万大山,他们不是我的人。十万大山常人不会来此,唯一的解释,想是盟军的人手。我不能够让盟军先找到她,否则,苓岚困境难解。”
如果说那就是他的理由的话,那么明向虞菲不接受。因为无论怎么听,分明不过是在为他担心秦暖的安危而寻借口罢了。“你不是急着带我和承志回去吗?如你所愿,回去便是。没有公主作为旗帜的盟军,只消登高一呼便是成为众矢之的、不战而败。你哪里还需要担心她如何?”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盟军找到了她,那么一切便又回到了僵持的原点。”
“我看不是你担心他们找到了她,不过是唯恐,她在此遇到危险罢了。”
“不是。”
“玡,你醒醒吧,她是拿你当血海深仇的仇敌,她是要毁了你的一切,她是要你死的。你还救她作甚,你还帮她作甚?少找这些虚假的借口,你骗的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你只是放不下她!”
“我……这些事不需你管,我自有定夺。”
“你!”
异域的天空,熊熊的烈焰是不改的标志。
火焰特有的光辉闪耀,带啦有些灼热的风。居高而临下的俯视,三开竹楼前的街道挤满了人。喧闹着,谈笑着,期待着,透着满满的节日氛围。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过分的近的缘故,所以才会使得这股灼热感觉尤其的深刻起来。不少人汗如雨下,以致于煽动不知道哪里取来的扇子,倒是成一道常见的风景。
辰时三刻,距离蓝雨盛会正式召开还有两个时辰。
二楼扛鼎之上,麻衣灰袍的四名长老比肩。作为村子里面最高规格的打扮,作为村子里面掌控着最高权利的重量级人物,他们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便是浑然的透出一股君临天下恢宏气势。
蓝雨盛会是离谷最大的盛典,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由来,只是知道从离谷有了第一个居民的时候,一年一度的在这一天的聚会,便是成了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风俗。这是一个普天同庆的节日,这是一个只有欢笑的节日,这是一个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贫穷的或是富有的人汇聚一堂,可以不分等级、不问出处的为了同一个日子而一块儿庆祝的契机,喝同样的硫磺酒,看同样的繁华景致,度过没有区别的同样的一天。
“大长老呢?”静流问了句。
“差遣了人去请,然而回来只是禀告说不在。”左侧的一座小楼里冒出了一个脑袋小心的回禀,却是似乎是摄于诸位长老的风范,只敢瑟瑟的半缩在楼里不敢上桥。
“那么小齐呢?”
那边也差了人过去看,未曾见到村长大人。”
“哼,这老的老的随着性子。小的小的也敢随意的缺席,到底是师徒两个,连蓝雨盛会也敢不参加,简直是太没有规矩了。”
“尤其是小齐,他一个后辈小子怎么……唉,老看看去。”
“有什么好看的?来或者不来,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今天村子里所有人都在,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自然能够看的清楚这是什么回事。”
“可是。”
“三长老,盛会即将开始,连你也打算缺席吗?”静流侧首,一双冷眼直直的冲着那名正想离开的长老刺去。
“啊,不是。”
“三师兄啊,做好自己的事情便是了,静长老说的是,今天这时候若再少了一名长老,那可就是笑话。”偃安就像是静的跟屁虫一样,无论什么时候,一旦有机会就缺不了他为二长老说话的身影。
“是,是师弟鲁莽,还是静师兄想的周到。”
“嘿嘿,三师兄这才是对嘛,听静师兄的,准没有错。”
“老夫看人手也到的差不多了,是时候了。”这台子上真正的要进行的是什么事情,只有静流和北山鹰知道。若说这村子里,最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