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希心存疑惑,却不可能像臧霸和孙观那样从吕布口中得到解释。
率军止步,吕布远远的望着猖希。
他向一旁的卫士吩咐:“过去告诉猖希,让他做好受死的准备。”
卫士策马冲向猖希军大阵。
来到阵前,他勒马喊道:“温候有话传给猖希将军,请将军做好受死的准备。”
传完话,他正要离开,猖希让人把他叫住。
止步回头,卫士看向猖希中军。
代替猖希回话的人偏将问道:“敢问吕温侯在什么地方?”
打量着偏将,卫士蔑视的一笑:“温侯就在对面,难道你们眼睛都瞎了看不见?”
替吕布传话的只是个普通卫士。
而代替猖希回话的却是一位偏将。
被卫士抢白了一句,偏将顿时有些恼怒。
然而猖希要他把话问清楚,即使恼怒,他也只能忍着。
“我们是没有看见温候,还请明示。”偏将回道。
看向远处的吕布,卫士回道:“温候就在那里,看清楚了!”
偏将看到的当然是领军逼近的吕布。
“吕温侯应该已过中年……”他还想再问。
卫士却不打算再理他,没等他问完已经催马走了。
最要紧的事情没有问明白,偏将一阵懊恼。
回到猖希面前,他还没来及说话,猖希就劈头问了句:“怎样?问明白没有?”
“那人无礼的很。”偏将说道:“他只告诉我,带兵过来的就是吕布。”
猖希错愕,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带兵过来的会是吕布。
吕布在四五十步开外停了片刻,随着号角声再次响起,他率领将士们继续向前推进。
先前的推进很缓慢,当吕布再次动起来,他的速度则是越来越快。
赤兔马不同于普通马匹。
不过顷刻,他与臧霸、孙观之间就拉开了距离。
“放箭!放箭!给我射死他!”吕布一马当先冲了过来,猖希连声喊叫。
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张开长弓,向冲锋中的吕布射来无数箭矢。
箭矢密集如雨,手持盾牌挡在身前冲锋的将士还有不少中箭倒地。
吕布双手握着画戟正中,把沉重的方天画戟舞的像是风车一样。
翻转的画戟在他身前形成一面巨大的“盾牌”。
伴着“噼噼啪啪”的脆响,无数箭矢被画戟搅落。
搅落箭矢的同时,吕布速度丝毫不减,在地方弓箭手准备再射来箭雨之间冲进了敌军大阵。
赤兔像是一道红色的闪电,刺入敌阵载着挥舞画戟的吕布瞬间劈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独自一人率先冲进敌阵,吕布左冲右突,以一人之力搅乱了成片的敌军。
臧霸和孙观躲过箭雨,见吕布已经在敌军阵中往来冲杀,也怒吼着催马冲了上去。
吕布的勇猛感召了跟随他冲锋的将士。
两千余人发出呐喊,向着敌阵发起猛攻。
猖希曾与臧霸、孙观交战多次。
每一次他都凭借人数优势获取最终的胜利。
本以为这次还会像以往一样,哪想到居然杀出了个吕布!
人数虽多,猖希麾下将士战意却在疾速消退。
相反的,追随吕布冲锋的将士们却是士气高涨,大有以一当十的势头。
沙场混战人仰马翻。
混乱的战场上到处充斥着人的喊杀人和战马的嘶鸣声。
其中甚至还掺杂着那些受伤倒地却没有死去的人们发出的惨嚎声。
中军战旗下,猖希站在战车上。
凝望混乱的战场,他紧攥着拳头,额头冷汗直冒。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吕布会死在战场上。
只要吕布死了,也就没人能再威胁到他……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他彻底绝望了。
迎战的猖希军被撕开了一条口子,浑身溅满血污的吕布从那条口子里冲了出来。
满脸满身的鲜血又给他添加了几笔浓重的杀意。
冲向中军,吕布大吼:“猖希拿命来!”
眼看吕布冲上来,猖希连声喊叫。
可他却没想到,本该保护他的卫士们居然在吕布快要冲过来的时候像是一群被苍蝇拍吓着的苍蝇,没头没脑的四散逃开。
绝望!
彻底的绝望!
猖希还没来及感慨麾下将士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大用,几滴凉凉的血点落在了他的脸上。
紧接着他感到颈子一疼,眼前的景象陡然高速旋转。
定格在他眼睛里的最后景象,是吕布提着方天画戟像一尊赤红的雕塑立于头顶。
而吕布的身旁,则是一具看起来极其熟悉的身体。
只是那具身体……没有头……
画戟往地上一戳,插在猖希的发髻里,随后向上轻轻一挑吕布把那颗人头提在手中。
高高举起猖希的人头,吕布喊道:“猖希已死,放下兵器者可活,负隅顽抗者必死!”
附近正在交战的双方将士听见他的喊声纷纷停下。
臧霸和孙观紧跟着喊起:“猖希已死,放下兵器者生,负隅反抗者死!”
两千将士齐声呐喊,喊声震彻云霄。
还不清楚战况的敌军正推挤着前面的同伴往前,听见喊声也纷纷停了下来。
他们错愕的向前张望。
除了黑压压的人群,根本是什么也看不见。
不少人对喊声的真伪存着疑惑。
没过多会,吕布提着猖希的人头策马在战场上快速奔走。
一边飞驰,他一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