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派来的信使站在吕布的帐篷里。
听完信使说的一切,吕布吩咐赵云:“子龙安排一下,派出十名空军四处查探,一旦发现孙权斥候,立刻向地面发送讯号。务必做到一个斥候不给放过!”
“我这就去。”赵云起身离开。
“温侯。”张辽在一旁提醒:“夜晚视野不好,即便是派出空军,也不可能发现全部斥候。”
“文远有什么法子?”吕布问了一句。
“奉先灯。”张辽说道:“只要点起足够的奉先灯,附近会被照的一片通明,即便敌军摆出斥候,我们也能全都发现。”
“可是奉先灯燃烧的时间有限。”吕布说道:“而且点燃之后,反倒会让我们的空军暴露在外。这个法子并不是太好。”
张辽点头没再吭声。
“文远!”吕布想了一下,随后吩咐张辽:“夜晚只有一个法子最管用,那就是派出足够的人手,沿途伏击敌军斥候。”
“那得派出多少人手?”张辽一脸错愕。
“今晚肯定要多派一些。”吕布说道:“过了今天,在敌军军营周边多安插人手,一旦发现有斥候出营,即刻尾随解决!”
“我明白了!”吕布提出的法子确实是解决的唯一办法,张辽当即答应。
目光落到信使的脸上,吕布对他说道:“你回去告诉高将军,就说斥候我会解决,行军布阵还得多听士元的。”
看着信使离去,吕布摇头撇嘴一笑。
高顺能够派来信使,请他解决敌军斥候,主意多半是庞统出的。
俩人配合不久,高顺能够依照庞统的法子办事,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磨合的差不多。
陷阵营虽然是新近成立,可他们的军械衣甲都是军中最为精良沉重。
只要庞统和高顺配合紧密,以陷阵营的能耐,在野地里与孙权率领的大军厮杀,必定不会吃亏。
吕布很清楚,陷阵营根本不需要战胜孙权。
他们只要把孙权挡住,让他无法靠近皖城,这场战役的成败就已经是有了结果。
信使带着吕布的回复返回高顺军营。
一来一回,他进入军营的时候,高顺已经睡下。
得到信使回来的禀报,高顺坐了起来。
他也不穿戴衣甲,当即吩咐卫士把信使带进帐篷。
高顺打量着略显疲惫的信使:“见到温侯了?”
“见到了。”信使回道:“温侯要我给将军带个话,所有孙权派出的斥候,他都会负责解决。他还请将军行军布阵,多听从庞公意见。”
高顺默然点头。
信使带回的话很简单,可他却从中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吕布要他多听从庞统的建议,无非是让他对庞统言听计从。
自从去青州练兵,高顺就一直没有在吕布的身边。
最近发生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更不清楚庞统是凭着什么能耐让吕布如此信任。
追随吕布多年,还亲眼看着他一夜之间从中年回归为少年,自认为对这位温侯多少有些了解,此时的高顺居然有种他根本没有真正了解过吕布的想法。
高顺摆了摆手,示意信使退下。
坐在铺盖上沉默了良久,高顺摇头叹了一声,躺下闭上了眼睛。
吕布让信使带回的话虽然很容易理解,可他却不明白,庞统究竟有什么能耐?
信使回到军中,庞统还没有睡着。
卫士把消息告诉了他,他从帐篷里走出,看向高顺的帅帐。
没过一会,帅帐里走出一个人。
从身形来看,走出来的并不是高顺,应该是那个信使。
目睹信使离开,庞统淡然一笑,转身返回帐篷。
他根本不用去向信使打听,也知道吕布吩咐了高顺什么。
只要能拦住孙权派出的斥候,这场仗他们多半是赢定了!
当天晚上,对于孙权来说也是个不眠之夜。
依照诸葛瑾的计策,他派出了数十名斥候。
斥候并不是走同一条道路,为了避免被吕布手下将士拦截,他们每人走一条不同的路,连出发的时间都是完全错开。
诸葛瑾已经猜到敌军会半道拦截,为了与皖城成功联络,他想到了让斥候化整为零的法子。
虽然派出了这么多斥候,孙权还是感到不太放心。
躺在铺盖里,他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无法与皖城联络的应对之策。
办法想的越多,大脑越是混乱。
想了很久也没想到个真正有用的法子,孙权最终还是沉沉的睡了去。
天蒙蒙亮,高顺走出帅帐。
军中不缺粮,将士们每天三餐一顿不少,军营里已经有人开始生火造饭。
站在帅帐外抻了个懒腰,高顺双手还没放下,几匹快马冲进了军营。
马背上的骑士每人提着几颗人头,进了军营,他们中的一人还嚷嚷着:“高将军有没有起来?”
“我在这里。”听见那些骑士嚷嚷,高顺喊了一声。
几骑快马循着喊声跑了过来。
到了高顺面前,骑士们翻身下马,纷纷把提着的人头丢在地上。
“高将军,我们是奉温侯之命拦截敌军斥候的军士。”带头的骑士对高顺说道:“昨晚孙权派出斥候四十三人,无一例外全被斩杀。人头在这里,请将军过目!”
骑士的视线落在他面前的一堆人头上。
高顺绕着人头走了一圈:“确定一个都没走掉?”
“确定!”骑士回道:“空军随时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