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yday”
“，we are……”杂音
“ down！”
“滋滋滋……滴！！！”
日和国横须贺美利坚海军基地，所有戴着耳机的地勤官兵全部痛苦地摘掉了耳机，最后的嗡鸣实在太刺耳了。
这是他们收到的那支临时组编的飞行探查队的最后讯息。
一头金发的詹姆斯少将紧盯着屏幕，那里显示着预警机和4架战斗机最后的卫星定位点，然后信号消失了。
“詹姆斯少将！”一个副官走了过来，“吉姆中尉他们……全部失联了。”
“我有眼睛，我自己看得见。”少将皱着眉道：“说点我不知道的。”
“他们不是遭遇了简单的雷暴，他们是被什么东西袭击了，您的判断没错，那团雷云里的确有东西。”副官答道。
“什么东西？”少将问道。
“无线电频道传回来的信息里，只提取到一个有效词汇：dran。”副官答道。
“你是在和我讲童话故事吗？”少将用鹰隼一般的眼神盯着副官：“是不是还有一位堡里啊？”
“……”副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已经仔细听过刚才的录音了，的确是“dran”一词，难道是吉姆中尉他们在雷暴里产生集体幻觉了？
“将军，还要继续派飞机去吗？之前的军事演习也抽调了我们这边的航空兵，现在基地能出动的已经不多了……道。
“无人机？愚蠢！我们已经损失了那么多了，回去已经无法和国会交代了，还要再搭进去更多吗？”少将挥了挥手：“准备报告吧，该怎么做，由上级决定，我没办法承担再多了。”
………………
慕容娜娜甚至都不知道刚才一尾巴拍碎了几架飞机。
她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越来越小，而随着体型的缩小，她的神志慢慢回来了。
除了后颈的些许疼痛，她并没有太多难受的感觉，就像吃撑了腹胀的人，终于消化掉了积食一样，那种即将要爆炸的焦躁感消失了。
如果不是赵旭将她的龙筋打伤，她现在应该已经爆体而亡了。
龙魂说过，只要赵旭消灭了它，赵旭就相当于完全吸收了龙珠，慕容娜娜所化的巨龙就归他所有了。
现在，虽然赵旭没有直接杀掉龙魂，但也把它送去了另一个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比单纯的“消灭”龙魂，还要来得彻底。
赵旭现在的状态，从慕容娜娜的角度来说，就相当于是“龙珠”了，她无法“消化”的能量，全被赵旭吸收走了，那股庞大的能量被他用来重塑了身体。
数千丈……数千米……数百米……几十米……十几米……
慕容娜娜的龙身越来越小，赵旭原本都没有她鳞片的缝隙大，此刻正好跨骑在她的脖子上，一人一龙就那么从即将消散的云层里坠落。
等到两人落地的时候，慕容娜娜就已经只剩下两米多长了。
他们是从接近万米的高空落下的，落在大海上的一座无人小岛的沙滩上，没有降落伞的情况下，一般人早就摔成肉饼了，可赵旭和慕容娜娜只是把沙滩撞出了一个大坑，身体并没有什么事。
因为慕容娜娜是龙，赵旭是“超人类”，而且慕容娜娜还做了赵旭的垫背。
赵旭在刚才“重塑肉身”的时候就疼晕过去了，慕容娜娜则是被摔晕的，她落地的瞬间只觉得两眼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晕过去的慕容娜娜身上的龙鳞和尾巴以及长角逐渐消失，身体也由红色的龙躯，慢慢变回了人类。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她醒了。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不仅仅是因为脸埋进了沙子里，后背上好像也压着一块巨石一样，只不过这巨石似乎暖呼呼的，也软乎乎的，一点也不凉，一点也不硬，而且还有呼吸呢！
“！！！呼吸？”慕容娜娜意识到不对劲，猛然一挺身，在一阵腰酸背痛之后，终于将背后的东西顶开了。
那是一个男人，和她一样没穿衣服，刚才就这么趴在她背后。
“……”慕容娜娜没有第一时间尖叫，因为这太诡异了，她头脑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护住羞处，呆呆地努力回忆发生了什么。
“我是……慕容娜娜，对，我叫慕容娜娜。”就像重启的电脑一样，她从“我是谁”开始了回忆。
“我毕业了，找工作来着……对，我去了天都集团，参加面试……”慕容娜娜慢慢捋着自己的记忆，“面试……啊！面试官里，就有这个男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儿：“潜规则”。
难道自己被这个男的要挟了，做了羞羞的事情？
用力晃了晃脑袋，慕容娜娜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回想：“不对，这家伙貌似看不上我，让我回去等消息……然后，然后我就去了爷爷家……爷爷”
一想到“爷爷”，慕容娜娜突然抱着脑袋痛呼出声，似乎大脑在拒绝她想起自己的爷爷，整个脑仁儿跳着疼。
可她还是全都想起来了，从小非常疼爱她的爷爷，强迫她吃下“龙肉”，把她变成了怪物，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再然后……变成了怪物的自己，一爪子洞穿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胸膛，鲜血溅了她一脸。
记忆就到这里戛然而止。
“这里是地狱？还是天堂？”看着自己已经恢复了人类的样子，全身的鳞片全没了，皮肤变得比以前还要白皙柔软，慕容娜娜喃喃道。
眼前的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