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小姐姐连同店小二也都口瞪目呆的看着白河,心道,敢情这位爷一直在装死!
兰清明更是一下子跳了起来,一脸激动道:“老白你……”
“哈哈哈……这点小酒嘛,小意思啦,哥可是号称千杯不醉的男人!”白河哈哈大笑道。
“你……好你个小子,你竟敢诓我?”到了这时,俩纨绔哪还不知自己被人耍了,不禁勃然大怒。
白河冷笑道:“不服?”
“不服!有酒未为输!”不肯做孙子的俩纨绔异口同声道。
“好!哥今天就让你心服口服!”
白河最看不起这种输不起还死皮赖脸着要翻盘的人了,方才被人一声声的喊“林兄”所引起的怨气,一下子就爆发了。
“咱丑话说在前头!二位今日要是喝不过我白某人,那咱也不要你们这不肖孙子了,不过……”
只听他大喝一声,舌绽春雷道:“从今以后,我白某人出现的酒楼,你俩不能再出现!我白某人走过的路,你们要回避!我白某人方圆百丈之内,就是你俩的绝对禁区!此话反之亦然,有请在座诸位见证。敢问二位,可敢应否?!”
两位纨绔已经是骑虎难下,能说不敢么?当下便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小二,拿酒来!在二位大爷喝趴下之前,不许停!”
“好嘞,爷请稍等!”小二应了一声,一溜烟的搬酒去了。
那俩纨绔见他如此气势如虹,早已面如土色,心下暗自打定主意:哪怕喝到吐、吐到死,那也得撑下去啊,就盼白河这小子也是外强中干吧!
结果……
大约十分钟之后。
“噗!”赵肥头一碗酒往自己头上倒,趴了。黄的酒水,白的唾沫,一股脑的往外喷,吐得跟瀑布似的。
白河冷笑道:“赵兄已经光荣了,钱兄你呢?要不咱不要碗了,直接坛干?”说着,也不等他回话,拍开封泥仰头就干。
钱大耳脸色发白:“好……好,坛干就坛干……”
又过了五分钟。
“我……我没喝多,容我我去个厕所,回头再战,噗!”钱大耳两眼一翻,也倒下去了。还没到地,一滩水迹就已经浸透了裤裆。
在地上,只见十八个酒坛子正骨溜溜的转个不停,引得旁边围观的众人眼珠子也跟着骨溜溜的转个不停。
“这就倒了?老子才三分酒意,你特么就倒了?辣鸡!”
白河狠狠的呸了一声,无限鄙视:“尼玛的,这点酒量也敢来跟老子拼酒,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
他骂完之后,忽然被酒气一激,只觉得喉咙痒痒的,有点意犹未尽,于是又抓起一坛刚开封的酒,二话不说,仰头便灌。
转眼间,便又是一坛见底,白河豪气顿生,搂过旁边早已经惊呆了的小姐姐,然后扯开嗓子就开始大唱特唱: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
两眼,是独相随,只求他日能双归
……
一生征战何人陪,谁是谁非谁相随
戎马一生为了谁,我能爱几回恨几回……”
……
疯了!
一首《一人我饮酒醉》嗷了几遍之后,整个大厅的人都特么的开始疯了!
相比二十一世纪而言,这个时代的人们的思想观念,简直是不要太朴素了。他们看一个人,尤其是男人,最注重的是什么?
人品?
不不不……他们最注重的酒品。
正所谓酒品如人品,一个人的人品好不好,看他怎么喝酒就一目了然了。
方才白河以一敌二,一番豪饮喝到那两个纨绔不省人事,早已惹得人们无比敬仰。此时又听他如此放声高歌,歌词又如此豪迈铿锵,哪能不崇拜得要疯?
认识白河的人直接就笑了出声,不认识的就向发笑的人打听这人是谁,一听原来是“林家的白公子”,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难怪如此的……放浪形骸!
而更多的人,却在默默的跟着歌声偷偷的唱起来。
那两个被白河搂着的小姐姐更是不堪,只觉得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豪情气概之人,被他那酒气、歌声、混杂着男人味一激,芳心顿时小鹿乱撞,如同见到了初恋情人似的。偏生又浑身热情似火,只恨不得马上宽衣解裳,与他颠鸾倒凤一番。
什么?你跟我说钱?!
妈的,只要他肯和老娘睡一晚,老娘倒贴!
……
其实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这首《一人我饮酒醉》简直是粗鄙不堪,实在难登大雅之堂。不过,好在如今的笼烟楼也不是什么大雅之堂,周围观众也并非什么大雅之人,听了也就图个乐罢了。
这种生动直白的歌曲,本就极能调动气氛,加上在酒色和美色的催化之下,整个大厅就开始嗨了起来。白河一边唱着歌,一边喝着酒,慢慢的,竟找回了几分前世在ktv里鬼哭狼嚎的感觉,别提多过瘾了。
就在这时,忽然“叮”的一声,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琴音。
琴声很轻,却经久不绝,在热闹喧嚣的大厅之中,也依然历历在耳。
顿时,就如同按下了停止键的播放器一般,大厅内毫无征兆的就突然静了下来。人们纷纷看向楼上某处,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口中喃喃叫道:“怜星小姐……怜星小姐……”
就连白河,在听到琴声的那一瞬间,脑中也是迷糊了一下,如在梦中。
不过下一瞬间,随着掌心涌出一阵微弱的电流流遍全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