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打得山崩地裂,这边却有人看热闹看得嫌瓜子有点不够。
白河每天带着一把遮天伞四处转悠,竟愣是没人来惹他一下,仿佛他真的是一个路人。
毕竟身份摆在那,东瀛那几大高手忙着跟新罗百济干架尚且忙不过来,当然不会额外树敌自找麻烦。更何况,次师尊入侵平壤,大周还没找他晦气呢,他们这些做弟子的,哪敢自己找门?
至于流风这边……
她倒是敢!
在境界尚未完全恢复之前,如今的流风未必会是白河的对手。毕竟,无双一开,那速度力量绝对是爆炸性的,虽然身体的负担很大,但是一般的金丹,白河还真的没放在眼里。
你说曜日?
呵呵……
正所谓一伞在手,天下我有,以白河的性格,若遇到无法匹敌的强者,绝对会二话不说开伞召唤圣后,到时候,谁惹谁还不一定了。
期间白河倒是遭遇过几次刺杀,但全都是无惊无险渡过了,一是因为打得过他的人不敢出手,二是因为敢出手的人都打他不过。
白河知道,这是流风对自己的试探,也知道他们是冲着遮天伞而来。
但他不在乎,也没想过要隐藏实力,来一个他打一个,来一对他灭一双,要是来了一群,他一走了之。专挑软柿子捏,硬茬一个都不碰,当练手了。
在损失了几员得力干将之后,流风牙根都差点咬崩了。
草原之神在!
他是真不知道,世界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一个葩。
你说他强吧,他半点真元也没有。可你说他弱吧,那副身体又强到变态。
以流风的见识,还真没见过世界有谁能以一身蛮力干翻一个金丹的。尤其是那几招拼命的招数,捏碎了一个金丹跟玩似的。
如果只是这样也算了,更恶心的是他那恢复力。
你挨他一巴掌,伤筋动骨,可他挨你一刀,却连眼都没眨都恢复了,怎么打?
那压根不是人类,而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怪兽!
“如果当初我夺舍的是他……”
流风想想扎心了。
众所周知,肉身是元神的居所,若肉身被毁,元神也变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很快会湮灭。像戒指里的老头苟延残喘了一百几十年依然活蹦乱跳什么的,赶紧洗洗睡吧,别瞎想了……
当日被圣后凌迟处死,流风的元婴匆忙出逃,一时间哪里找得到理想的躯体?
一时嫌这个太丑,一时又嫌那个资质太差……这个不要,那个不要,典型的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一直拖到大限将至,她才好不容易在高丽的战场找了个稍微满意的,结果这人又挂了……
刚断气,新鲜滚热辣。
那没办法了……
情急之下,她只好飞回突厥,随便找了个大雪山弟子去夺舍,还是个男的。
这个弟子被夺舍的时候,心甘不甘、情愿不愿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夺舍之后,不但境界大跌,而且元神与肉身极度不吻合,让自己每天都过的生不如死。
至少……
站着嘘嘘这一点,够自己恶心好久了。
早知如此……
当初还不如夺舍这个死贱人呢,他有最强的肉身,自己有最强的元神,简直是强强联手,天作之合啊有木有!
可是……
她也只能想想而已了。
一想到白河那强到变态的神识,尤其是那一条神龙,真要去夺舍他,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佛曰:众生之苦,在于有所求。求而不得,乃苦之根源。
流风既垂涎于白河的“美色”,却又惊惧于他的实力,同时还日思夜念要杀他为自己以及自己的儿子察木合报仇,别提多纠结了。
……
……
如此匆匆过了数日。
子曾经曰过:三角关系是最稳定的,但同时也是最混乱的。
新罗百济对抗东瀛四大高手,外加一个流风带着突厥、高丽所属修真者搅局,仅仅数日而已,便已将朝鲜半岛闹得翻天覆地。
到了这时,高端战力的重要性再一次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他们以实际行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新罗百济坐拥地利之便,以及广大的群众基础,在地利及人和这两个因素占据绝对的风,但他们的精英大部分都投在了高丽战场,国内只留下一定数目的修真者以自保。
这形成了一个实力的断层。
强的太强,如国主,金丹巅峰。
而弱的又太弱,除了他们两位金丹巅峰之外,金丹期、初期这些端战力竟然连一巴掌之数都不够。
而反观东瀛方面,撇开已经废了一半的条野吉川富不谈,宫本武藏亲自调教出来的三个弟子,橘右京、露娜和不知火,却无一不是金丹期的佼佼者。
他们仅以三人之力,率领着一帮在“追捕行动”幸存下来的东瀛人,竟硬是与新罗百济两国修真界打成了平手。
甚至有好几次,要不是有大神探和小流氓护着,连金政明、沙吒忠义都差点沦为俘虏。
高端战力的可怕,由此可见一斑。
另外再加一个流风在搅局……
啧啧!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了……
……
每一天,白河都收到小流氓送回来的战况。
他说:几乎每一天,两国修真界都有无数人死去……
他说:几乎每一天,都有几个小门派灭绝,无数资质佳的修炼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