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就好比,女乒大魔王张怡宁调教队宠福原爱,眼见爱酱就要被虐哭了,却突然大发神威,一个高旋开球打了大魔王一个措手不及,这让岛国观众如何能不激动?
俺明知是输,却非要恶心你这贱人一下,你吹咩?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一只阴着脸的姚公子,此时也不禁微笑点头,感到十分满意。
他悄悄瞄了旁边的怜星小姐一眼,发现她也是秀眉微蹙,仿佛也被这一联给难住了,心下不禁更为得意。
就连兰清明,此时也忍不住对白河说道:“老白,要是对不出就不对了吧,咱已经赢得够多了,就让他们瑟一下吧……”
靠,你丫的有点出息好吗?!白河不禁暗骂。
他不说话,不是因为对不出来,而是有些奇怪,就是个破对子罢了,这帮所谓才子怎么也能乐成这样?看来真是读书读坏脑,没救了已经……
至于被人当面骂作贱人,他倒是一点也不生气。反正两世为人,骂得更难听的他都听过无数,早已经免疫了,何况是这轻飘飘的“贱人”两个字?
这时,众才子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都认定他是对不出来的了,一个劲的起哄道:“贱人,你倒是对啊!”
“就是,你对呀!你刚刚不是很瑟吗?如今怎么就怂了?”
白河环视四周,只觉得这帮人真的无比的可笑,真应了那句“得志猫儿狂过虎”了,于是长笑一声便道:“哈哈哈……我要是对不出来,岂不是很对不起当年一起看过的星爷?也罢,既然你们非要讨骂,那我也只好成全你了,谁让我心肠好呢……”
他扫了一圈四周,便指着那帮才子慢悠悠道:“你们这帮人啊,家中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才读得起书,如今来逛个青楼尚且三心二意想着追星,简直一等下流!”
啪!
啪啪啪!
此言一出,顿时满堂奏起了“打脸三重奏”,众才子都觉得自己的脸有点麻了,去掉中间那些无关要紧的字眼的话,这贱人居然真的对上来了,还对得很巧妙第九号才子只是顺着骂他们两个人,而他却反过来骂了他们一大片。
果然装逼不成反被打脸啊,众才子当场泪奔。
不服!
咱还有一个人!而且是最强的一个人乌狂生!
“乌公子,你定要为我等出一口恶气啊,狠狠教训一番这贱人!”众才子纷纷泪目。
众望所归之下,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那是酒坛子跌落地面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极大,显然不是无意中打翻,而是有人故意打烂的。
白河不禁微微一惊,还以为他们输急了眼要动手了,于是连忙循声望去。
只见人群忽然分出一条通道,中间一个头皮散发的黑衣书生,正踏着碎坛子缓缓走来。这书生极为狂放,手里还提着一坛刚开封的琥珀酒,他一边走一边喝,等走到白河面前时,那坛子酒就已经空了,那姿态简直霸气侧漏,颇有白河方才“一人我饮酒醉”的风范。
一见这黑衣书生,旁边的兰清明忽然惊叫了一声道:“哇靠,我就知道压轴的人没那么简单!老白,你可得小心了,这次的对手不简单啊,是乌狂生那厮!”
而姚公子一见这黑衣书生出现,一直阴着的脸也好转了许多,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就连一直默默观战的怜星小姐,此时也微微一惊,轻声道:“敢情这位就是名冠江南的金陵第一狂生乌云归?”
“区区贱名,竟也入了怜星小姐之耳,乌某三生有幸!”那黑衣书生微笑着回应道。
怜星小姐笑了一笑道:“乌公子言重了,金陵第一狂生之名,在江南一带如雷贯耳,怜星也是神往已久,只恨无缘一见罢了。没想到乌公子竟然就在眼前,怜星竟然不认得。实在眼拙了,还请乌公子见谅。”
“呵呵,小姐客气了!”乌狂生笑了一笑,显然十分受用。
不过他没有只顾着跟女神客套而忘了正事,随手丢掉酒坛,轻蔑的看了白河一眼便道:“一人只对一联,那也太没意思了,白公子,咱们来一场文斗如何?”
“额……你说啥?什么文斗?”
白河没想到这黑衣书生竟然这么大来头,连怜星小姐这种大明星也对他“神往已久”,也是吃了一惊,结果还没惊完,就又被“文斗”这种新鲜词汇楞了一下。想着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于是悄悄问兰清明道:“小兰,那货是谁啊?文斗又是什么玩意?”
汗,兰清明擦了擦冷汗。
他也是被这黑衣书生牛逼哄哄的出场方式惊住了,一时间竟忘了白河“失忆”这一茬,于是连忙低声解释了几句。
原来这黑衣书生名叫乌云,是姚公子手下最得力的“王牌”,号称金陵第一狂生
他这人不但人狂,酒狂,楹联功夫也很狂,乃是名副其实的金陵一绝。但凡见人不爽,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怼了再说。借故辱骂,指桑骂槐这些招数,他用得滚瓜烂熟,是个出了名的毒舌。偏生他文采又是十分了得,背后又有姚公子撑腰,所以在秦淮河一带,无人敢惹。
久而久之,没人再敢跟他对骂了,于是就落得个“金陵第一狂生”的称号,在江南一带都很有名的。
而文斗呢,则是文人之间特有的战斗方式了。
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尤其是在青楼、酒楼、酒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