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并不大,但却准确的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一时间,无数人的目光都向着车厢的后尽头望来,而原本与神秘人正是剑拔弩张,对峙着的岳英狂,此时也眯着眼睛转过了头。
“乘务员?”
“不对,身上有功夫。”
“这声音,中气十足啊。”
“后生可畏。”
一些异样的声音响起,而岳英狂眯着目光,上下打量孙长宁,可这个动作还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孙长宁便双目盯向了他。
“哦,是你是吧?”
语气并不友好,岳英狂冷笑:“怎么,这是哪家的小辈,在这列车上维持秩序?有一点功夫就想主持所谓正义?”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辈,我劝你一句话,赶快离开这里,现在这节车厢,我说了算。”
岳英狂一言激起千石浪,那位神秘人顿时爆发出一种冷意,包括其余很多大高手都站起身来,整个车厢内,犹如即将被引爆的火药桶一样。
没有人说话,但更胜过千言万语,到了这个地步,岳英狂是在挑衅所有的乘客。
“哈哈哈,老夫倒是想要在这里过过手。假丹?你们还以为我是十年前的岳英狂?”
他转过头去,看向那个一直坐着睡觉的中年人,此时只能见到个后脑勺。
岳英狂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家伙,而之所以不出手,还是因为有些忌惮。
如果是真的,那么在车辆行驶中,自己和他的打斗必然会造成大破坏,这个人如果真的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那么一旦动起手来,就决不能善了。
所以没有对这个人动手,而其他的人,说实在话,岳英狂是根本不放在眼里的。
一车的武林人,这节车厢,他说了算。
在他看来,这里的,包括除他自己之外,唯二的两个丹劲,都是假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他自己补救了十年,已经脱离了假丹的范畴。
至少在他自己看来是如此,比那个对自己大放阙词者强了至少两倍有余。
“你们这帮人,一起上都不够老夫杀的。”
岳英狂身上炁息蠢蠢欲动,那种敌意也越来越浓,然而此时,后面再度传来孙长宁的声音。
“你还想闹事?”
孙长宁的眼中没有什么波动,岳英狂冷笑一声:“小鬼,你要对老夫动手吗?”
“来啊,打我啊,正面上我啊,只要你把我撂倒在这,这节车厢就是你说了算。”
岳英狂目光阴冷无比,孙长宁扫了所有人一眼,最后重新定格在岳英狂身上。
手上抬起一个大拇指,倒着指了指后面。
“我刚刚从距离这里第三个车厢过来,那地方也有一个闹事的人,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躺在特殊的医务车厢里,你知道这趟动车为什么有这个车厢吗?因为这就是为你们这些人准备的。”
“还有,你理解错了一些东西,这节车厢谁说了都不算,他们不算,你也不算。”
孙长宁淡淡开口:“这整趟列车,从头到尾,除了车长之外,我说了算。”
岳英狂眼中带着嗤笑:“你说了算?哈哈哈,你说了算?”
他笑的面部略有扭曲,随后下一瞬间,一个短距离的瞬扑就到了孙长宁的身前!
五指话爪,对着孙长宁的脑门就压了下去!
然而就是这一瞬间,一只手掌出现在了他那只胳膊前。
一肘。
轰——!
如同什么炸弹在车厢内震开一般,不过那是空气的鸣爆,因为岳英狂整个人悬在半空,面部被打的扭曲进去,而腹部同样中了一拳!
就是这一拳,打的他张着嘴,血沫混合着口水不住的向下淌,死死的弯着腰,而那只拳头顶着他的腹部,嵌入了血肉里,把他挑在身前半空。
“不自量力,闭上嘴巴,动车上吐血和口水,一会清理起来空气里都是恶心的气味。”
孙长宁收回拳头,直接把他撂在地上。
砰的一声,滚了三滚,岳英狂一只手抓着面,痛苦的惨叫。
“发劲时不要影响列车赶路,踩坏了要你赔钱的。”
孙长宁淡淡的开口,如一潭死水,但听在岳英狂的耳中,那是最凶猛的挑衅与嘲笑!
“啊!小兔崽子我杀了你——”
岳英狂猛然起身,双臂舞起带着滔天劲力,然而下一瞬间,胸膛突然凹陷下去,沉闷如鼓又如雷霆的响动震彻耳膜,他整个人倒着飞出去,直接摔了有八九米远——!
而那两只手同时传出咔嚓的声音,落地之后,那两只胳膊无规则的砸落在地,显然是已经断了!
骨断而肉仍连!
岳英狂哇呀一声,吐出一口气加鲜血,而这时候,岳天启猛然出拳,但孙长宁看也不看,随手一个鞭手,空气中一声剧烈且亢长的鸣颤爆开,岳天启被一拳打在胸口,直接跪地,身躯如遭雷击般,白眼一翻,再也站不起来了。
车厢内一片寂静,而那个一直闭目养神的年轻人,号称麒麟子的岳天麟猛然起身,但就在他要出手的一瞬间,孙长宁已经从原地消失不见!
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一只手直接掐住岳天麟的脖子,力量大到无法抵抗,他直接被一下子压了回去,砰的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
“小心点....这可是动车上,我要不影响到动车,而且还要把你们打的半残,可真的是很考验我对劲力的掌控水平。”
岳天麟面色微白,他自认为在年轻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