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团参加“轮战”的命令终于下来了,这就意味着关建国带领的一营,要去边境线走一遭了。
原来对关建国持反对意见的各营营长们,此时也没有了声音,可想而知,要是他关建国不行的话,你们哪个行,可以把他换下来呀。立功受奖和生命比起来,显然这些和平年代成长起来的军官们,看重的更是后者。人活着最重要,要是死掉了,追封你多大的官有个屁用,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一营的军官们,大多是没有门路的,不受待见的干部,有能耐的,早在关建国没来之前就调走了,听说有两个连长还得到了提升,剩下的只有当“炮灰”的份儿了。不过他们也想了想,被誉为“b团兵王”的关建国他都不怕死,其他的人又怕些什么呢,关建国可是铁了心要和一营“共存亡”的。
b团政委的病假也休了好长一阵子了,没办法,就算和新团长不和,还得上班不是。他上班第一项的工作,就是来到一营,对干部们进行“政治教育”,这是他份内之事,他最为庆幸的是,刘镖也加入了“轮战”的行列,现在也只有他了解当初“收驴子卖大米”的那点事,最好他死在前线,那样他发财的事,就人不知,鬼不觉的放下了,现在整得,有钱不敢花,就怕别人知道他“暴富”了,他几乎每天都要给老婆孩子教育一番,让她们记住,“他们家条件还是贫困的,和别人比不了。”
一营的军官们,都在耐心的听政委讲教育课,只有刘镖在一旁听不进去,他明知这家伙是什么人,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坐在椅子上乱动弹,犹如“如坐针毡”,怎么也不舒服。
“老刘,你能不能坐好一点,政委讲话呢。”政治处主任是新提上来的,他和刘镖关系也很好,要不是自已当上了“六号”,有可能他也会和一营一起出发上前线了。他不是怕死之人,别看他是个政工干部,在刘镖的心中,他的心还是“红色”的,和自已一样。
“六号,我好久没洗澡了,身上好象有虱子,坐不住呀。”刘镖嬉皮笑脸的说道。
“身上难受洗呀,怪不得我刚才闻你一身味儿呢。”
“关营长说了。脸都不要了,别说洗澡了,裤衩都不让换。”
刘镖的话,引起了满堂大笑。
“别bb,谁不让你换裤衩了,洗脸的禁令早就解除了,你小子不爱洗,见谁赖谁。”关建国为自已辩护着。
政委知道刘镖向来对自已有看法,这会为了大局还不能发作。要是处理了刘镖,这小子有可能找个转业的油头。溜了。这会还得稳住人心。对他们好一点,那样才能体现出来,他当政委的“宽宏大量”,不跟小人一般见识。
“刘副营长在跟大伙开玩笑呢,你主管后勤,有什么要求,趁我有时间。可以提吗。”政委没有给刘镖下不来台,反而表现的很器重于他。
“那好,我说两句,说对说不对的,首长们见量啊。”刘镖郑重的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着装,走到房间的正中央,向政委敬了一个礼。
“别的没啥。就一点,现在我们全营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伙食费怎么算呀?”
“每人都有定额,干部战士都分得很开呀,这有什么问题。”后勤处长见刘镖把话题提到了伙食,他自然要发言了。
“好,正好没时间找你呢,你也在是吧,我现在主管一营后勤,所有的司务长归我管,我向首长们汇报一下,我们一营的存粮,你们给俺拿个主意,该怎么用呀。”
一提到“存粮”,团里的首长们都睁大了眼睛,这全营几百号人的“伙食费”,可不是一个小数字,还有多年来的“积攒”,足足吓死个人。
“五个连的司务长都到了没,营部的我自已报,军士长不是军官,他没来开会,你们就把积蓄说下吧。”刘镖这回来真格的了,他不想让这些钱,给一营这些要死的人花不到,给活人留得太多。
“一连伙食费节余共有23100元。”
“二连伙食费节余有20000元。”
“三连伙食费余下的有三万二千,立功受奖这些年的奖励有五千元。”
“炮连有一万二千元。”
“我们机枪连有一万一千元。”
“营部我来说,我当年接手时有五千元积蓄,这阵子没有多少进项,还是五千多,政委,你是首长,您认为这些钱该怎么办呢?”刘镖把球踢给了政委。
“我问一句,这些钱是多久攒下来的?”政委也不是傻子,他要了解一下情况。
“报告政委,这些钱是自我营成立开始,几十年积攒下来的,由于我军例来有节约的传统,积攒这些钱也不算啥,历代连长指导员,都没有动这些钱,为的就是关键时刻应应急。”一连的司务长是个老兵,他的资历很深,几乎是和刘镖一起入伍的,他认为现在该他多说两句了。
“哦,这些钱都是前辈们留下来的,刘副营长,你是啥意思呀?”政委就想听听刘镖的意见,因为这事是由他挑起来的,当然要听听他的想法了。
“要我说,我就说,我合计吧,我们全营马上就要上前线了,原来一天训练八九个小时,现在除了睡觉都在训练,干部战士们的体力吃不消,我们是步兵,吃的全是大灶,伙食费本来就不多,我就想拿出点钱来贴补贴补,政委认为怎么样呀?”
“这我没有意见,不过多少合适你有个谱没有?”
“我算了一下,去了我们现在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