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老电影,名叫《英雄儿女》,其中有一首歌,是这么唱的“说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说什么大地春长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在“张文治连”的连部里,所有牺牲干部战士的相片,贴满了屋子里的墙壁,相片中的烈士们,大多笑得非常灿烂,郭开庆和七哥走到这里时,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二哥,你得帮大伙报仇啊,大伙死的怨啊。”七哥突然间大哭了起来,他蹲下了身子,抱住了郭开庆的大腿。
郭开庆满含热泪,“老七,这还用你说,血债要用血来偿,我这次回来,不为谢指导员,我为的就是这满墙的战友。”
“稍息,立正。”连部屋外,一个战士大声地集合着队伍,他是炊事班长,此时当大家都知道郭开庆回来的消息后,兴奋不已,几个负有轻划伤的战士,也走出了宿舍,大家集合好,等待着新连长——郭开庆的命令。
郭开庆双手把七哥扶起,之后用兜里的手绢,擦了擦他的眼泪,“傻样,别哭了,外面战士们都看着呢,走,把战旗给我打起来。”
郭开庆和七哥一前一后走出了连部,七哥手中拿着上级为‘张文治连’建连时,颁发的那面旗子,旗子迎风飘摆,发出‘扑扑拉拉’的声响。
“都有了,稍息,立正。”一位副排长发出口令的同时,他的双眼也流出了滚烫的泪水。
副排长几步跑到郭开庆的面前,此时他已经是满脸泪痕了。“连长同志,全连集合完毕,请您指示。”副排长的报告声音很是伤感,他的口中呜噎着,眼泪和鼻涕融合到了一起,流到了嘴里。
“稍息。”
“是。”
副排长用右手衣袖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他又跑到了队伍的中央。“稍息。”口令完毕后,他跑回了自已的位置。
郭开庆走到队伍的中央,他整了整军纪,向所有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有人说。军队,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我认为,这只说对了其中一小部分,我们不光是流水的兵。我们还是共和国的男人,保家卫国,天命所归。我们的战友,在战斗中倒下了,我们要忍住心中的悲伤,他们在天上看着我们呢。血债要用血来偿,我命令。”
所有的官兵,都立正站好,个个腰板笔直,双目如电。
“从今以后,我们牺牲战友的排序,还是原有称呼不变。我仍旧是二哥,老七还是你们七哥,不管到什么时候,我们和逝去的烈士,都是一个整体,两军交战~。”
“勇者胜。”众人大呼起来,接下了后半句。
“好,既然大家都知道我回来了,就都回去该干啥干啥吧,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今后几天,各排排长,副排长,班长们都要负起责任来,等我把作战方案拟出来,咱们再行动,解散。”
“散~~”。一个字的长调,结束了这场悲伤的集合。
“老七,咱们去看看大哥吧,我要告诉他,我回来了。”
“好。”
“张文治连”的军用吉普车,是我军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最新款,七哥开着车子,把郭开庆拉到了野战医院,就当两人兴致勃勃地想去病房里见张文治时,让两个警卫给拦下了。
“我是来看我们连长张文治的,你们谁帮我进去告诉他一下。”
“你们谁是郭开庆?”
“我是,我现在是连里的代理连长。”
“不用通知他了,这是他给你写的信,他说他现在不想见你。”
接过信后,郭开庆和七哥走出了医院大楼,刚一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书信。
信是张文治亲笔所书,“郭开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也知道你会来看我,败军之将,不敢然勇,我不想见你,是为你好,你是从来没打过败仗的人,我希望你能把你的幸运继续下去,把谢指导员给救出来,不管你们之间以前有多少矛盾,为了大局为重,为了连队的荣誉,你也要这样做,我期待你胜利的消息,我也会天天在这里祝福你们,多打胜仗,多消灭几个y国鬼子~~~”,落款是“你曾经的战友——张文治。”
看完书信后,郭开庆把信递给了七哥,他向前走了几步,转身回头望那张文治的病房,他猛的发现,病房的窗户玻璃前,有个身穿病号服的人,也在看着他,于是郭开庆向他摆了摆手,这一摆手不打紧,那病人反倒离开了窗户玻璃,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在郭开庆和七哥返回连部时,门口的哨兵,向郭开庆报告说,有位地方上的同志,已经等他们好久了。
来人是楚山,郭开庆让七哥接待一下他,他自已走回了连长办公室。
张文治的书信,郭开庆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心中就象燃烧着一团火,烤得他内心喘不过气来,他倒在床上,闭合了双眼,一动不动地待着。
“二哥,楚大哥说要和你谈点事,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你让炊事班做点吃的,正好楚哥也来了,咱们边吃边聊。”
“好。”
炊事班长也听说过楚山的事迹,为了这次聚餐,他很是卖力,几乎使劲了混身解数,造就出了几盘硬菜,还上了一瓶好酒。
“这么客气干啥,我就是来送个信啥的。”楚山虽然口说客气,可他的筷子并没有离开桌子,它游走在各个盘子之间,每夹必中,都是盘中的‘精华’。
“哪里哪里,我早就该请您了,一时没有工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