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叭叭叭~”。
“团长,咱们的人打的也都不错,每人能打到四十环了,没有低于四十环的。”一个城防团的参谋拿着靶纸跑了过来。
“还行啊,”城防团团长也很满意他们的成绩,平时实弹射击本来就少,关键时刻没有给他掉链子。
当城防团一连的射击人员经过关建国身边时。关建国猛的发现有个年轻的战士,满脸泪痕,还不停的进行抽泣。
“停,”关建国的嗓音很大,他这么一喊,队伍也就停了,大家回头见不是自已的首长,都觉得纳闷。
“小兄弟,你跟营长说,你怎么哭了呀?”关建国此时也动了真感情。在自已属下的兵,没有一个是这样的,看这小兵脸上的稚嫩,让他想起了当年入伍时的郭开山,当时他就是这样子的。
“555唔唔。”那名小兵见关建国这么问他,本来抽泣变成了大哭,这哭声让人心烦,刘镖都看不下去了。
“你哭啥子嘛,是不是刚才没打好啊,”刘镖本来长得就凶,现在好久没刮胡子了。就是‘关公再世’。
“我太紧张了,没打好,”小兵用右手拇指紧绷着枪背带,他尽力的用脚点了点,这关建国和刘镖的个头,在他看来。他们长得实在太高了。
“没打好,就没打好呗,咱们回去继续努力,把他的靶纸拿来我看看,”关建国就象个考核员一样。吩咐起了城防团的参谋,那参谋也不怠慢,马上找了小兵的靶纸,送到了关建国的面前。
“4个10环,不错啊,简直可以当神枪手了,”靶纸上4个枪眼全在十环之内,关建国用手摸了摸,没有发现重眼的,好象是小兵打丢了一枚子弹。
“本来我能打50环的,只可惜瞄准的时间太长了,最后一发子弹没有打出去,连长就命令起身了,”小兵用手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那子弹呢?”
“在这呢,”小兵左手握着一枚半新不旧的子弹,这子弹原本是金黄色的,可能是擦的太久了,已经掉漆发白了。
“一连长,怎么回事?”城防团长一见小兵手中还有子弹,就大喝了一声。
“一号,这事赖我,我看他验枪时退出了子弹,就觉得让他拿回去再交给我,是我的错,”城防团的一连长赶忙进行解释。
“4发子弹,40环,你打的相当准了,那你为啥子还要哭呢?”关建国更不理解了,这小兵的射击水准已经相当可以了,怎么会哭鼻子呢。
“哇~~~,”小兵听关建国这么一说,哭得更加厉害了。
“快给我带回去,省得在这里显眼,”城防团的四号见此情景,马上让一连长把部队带回。
“先等等,我还没问完话呢,我说小兄弟,你为啥哭呀?”关建国还是不理解。
“关营长,还是我解释一下吧,”城防团的那个参谋,是知道详情的。
“那你说。”
“我们团已经一年多没打靶了,这小兵哭我想一定是,没有抓好今天的机会,他很惋惜。”
“一年多没打靶?”关建国根本就不相信,入伍以来,b团的战士们,每年都有打上百发子弹的机会,他作为军官,这么多年,最起码也打了上千发子弹了,这城防团是怎么了,一年也没有打过靶,这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镖子,你从入伍到现在,打了多少发子弹了?”副教导员是机关干部,每年他都要打上百十发子弹,他知道刘镖是汽车兵出身,于是就问起了他。
“我嘛,不多,入伍到现在差不多一共打了一千多发子弹吧,我们那批兵里,也只有郭开山这小子枪法好,他的枪法都是子弹喂出来的,少说也得上万发,”刘镖是实话实说,他认为这没什么,谁都知道,郭开山在靶场待过一阵子,枪子一定没少打。
“那小兄弟,你是几年兵啊?”关建国把小兵手中的子弹看过之后,又还给了他。
“我是三年兵。”
“三年兵?”关建国实在不能相信,这酷似郭开山的小伙,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怎么就当了‘三年兵’。
“那你入伍以来,一共打了多少发子弹呀?”
“四十五发,不,四十四发,还有一发在我手上。”
“三年兵只打了四十多发子弹,”关建国更不敢相信了,他冲着城防团的参谋望了望,那参谋没有说话,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子弹,”关建国大叫了一声,营部文书立刻就拿过了一个弹夹过来。
“今天我作主了,小兄弟,我给你三十发子弹,让你再给我打一遍,要认真打哦,”对于和平年代的‘三年兵’来说,只要不提干,就意味着复员,关建国很敬佩小兵的自尊心,所以他拿出了b团一营的子弹,他想让小兵重新打一回。
小兵接过弹夹后,看了看身边自已的连长,连长也不敢同意,他看了看城防团的团长,团长笑道,“既然不用咱们团的子弹,那就让他再打一回吧,用电话通知靶壕,让他们再准备一张新的靶纸,我要看看,这小子能打出十环,是真的,是假的。”
一个人的射击,一个人的报靶,不光是在城防团,就连b团一营,也不多见,当小兵手持枪支,再一次来到靶坛前,他换上了关建国给他的弹夹,卧倒了下去。
“开始吧,”关建国站在小兵的左后侧,他当起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