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开庆所带的这支部队,几乎都是驾驶员,他们都是各个部队中挑选来的,在这次行动之中,‘柱子’可是立了大功,在挤得满满地车厢上,他开始讲起了他的战斗故事。
“班副,你这道士服啥时候脱啊,我咋越看你,越象是个守陵的呢,”一边躺着三具牺牲了的战友,一边坐着一个身穿道士服装的‘柱子’,在黑夜之中,车上的蓬布绑得又是严严实实,好在还有月亮存在,要不然就更加恐怖了。
“你不懂,这是大哥让我穿上的,我没有脱下来的必要性,除非大哥他亲口让我脱。”年青人就是年青人,看着他摇头晃脑的样子,早就把死去的战友都给忘了。
“我让你脱行不啊?”‘柱子’一路上的瞎白话,早就让郭开庆无法忍受了,此时他还沉醉在牺牲战友的痛苦之中,一连牺牲了三名战友,这是入y国境内以来,最大的一次重挫。
“脱就脱呗,我就知道,二哥看我不顺眼,我不就捏了那女俘虏的奶子一下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对他们就不应该可怜,都应该杀,”‘柱子’是不可能和郭开庆进行对抗的,他立马脱下了道士服,换上了y国军装,之后串到了一角,闭上眼睛不再说些什么了。
行驶在大路上,两辆汽车一直开到了天到正午,也不知跑了多远,反正都是开足马力了的,坐在前方吉普车上的张文治,两只眼睛一直观察着油表,副排长笑呵呵地说道,“这一把咱们走得太远了,敌人死活也追不上了,你看那玩意做啥,还是考虑一下,一会怎么对付自已的肚子吧。”
司机是个多年老兵。他开车很稳,“大哥,是不是要把这油都跑完了啊?”
“对,全都跑完。”张文治很肯定的说着。
“那还吃不吃饭了,我都饿了,”副排长又说了一句他已经饿了。
“给你,”张文治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粗大的火腿香肠,插进了副排长的口中。
大口咀嚼着火腿的副排长,已经没有工夫说话了。
“还饿不?”
“这回不饿了。”
“你好好开车,一会他吃完了换你。”
“谢谢大哥,我一定好好开车。”
也许是y国的贫困,加之多年来的不停作战,这个y国连部的弹药。只有不到两箱了,可是给养品倒还很多,张文治把这些物品都化整为零,分配到了个人手中,并且命令。拿时是分着拿的,走时可得平均分配。
经过了一宿的休息,车厢上的战士们,都已经精神了许多,大家都吃着从y国连部得来的‘战利品’,就连‘柱子’也得到了午餐肉。
打开了午餐肉的上盖,‘柱子’自已没有吃。而是递到了郭开庆的面前,“二哥,给。”
“我不饿,你自已吃吧,”郭开庆显然是没有睡好,和死人坐在一起。能睡好才怪呢。
“不吃拉倒,对了二哥,你说他们身上有没有给养品啊,用我看看不?”
“不用,这是他们自已的。你休想打他们的主意啊,”郭开庆见‘柱子’想翻死人的兜,立马就不干了。
“我就是见他们身上的东西太多了,想减轻点他们的负担,你别误会啊,”郭开庆对自已瞪眼,这还是头一回,‘柱子’又乖乖坐回了他的位置,低头用勺子挖他的午餐肉了。
车子一直行驶到了下午,终于没有油了,张文治命令战士们用战备锹在路边挖了一个深沟,之后把汽车全部推到了沟里。
掩埋好了汽车,‘柱子’又走到了郭开庆的身边,“二哥,死人的尸首怎么办啊,是不是先做几副担架呀?”
“不用,背着走,你背一个,我背一个,另外再找人背一个,”郭开庆的双眼,又一次向‘柱子’瞪眼了。
“凭啥让我背呀?”‘柱子’这回可真不干了。
“我能背,你就不能背了,你不是想要他们身上的东西嘛,背完了都给你,”郭开庆很果断地用武力降服了‘柱子’,让他背上了其中一名死去的战友。
之后郭开庆也背上了一个,两人并肩行进着。
见二哥都亲自背了,余下来的一个矮个的战友,大家伙纷纷抢了起来。
“我来,”张文治走到了最后的战友身旁,做了个要背的架势,副排长也就带着众人,把死去的战友给张文治背上了。
并排三个背人的人,‘柱子’头一回感到高兴,他边走边还在不停地说着,“二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是不是把我提拔成提干的苗子了呀,你们一个是一号,一个是二号,我以后给你们当三号行不?”
“费什么话呀,我就是看你个大,一会进了林子,我做个背筐,那样就舒服多了。”
走进了树林,郭开庆叫停了部队休整,他自已走到了几棵细小的树木旁边,进行了伐木,在他的指挥之下,用铁丝捆绑成的背筐成型了。
‘柱子’坐在了背筐之上,用力地压了一压,没有丝毫变形,“二哥,真有你的呀,这铁丝网都利用上了呀,你和大家说说,这是你们老家的发明不?”
“啥子发明啊,这是我和我们村里的王金和学的,他小时候经常坐这个,人家可是坐着这个上学的,”回想起动乱时期王金和在‘批斗大会’的检讨发言,郭开庆至今还记忆犹新。
背包带缠着背筐,铁丝又让‘柱子’撕坏了的道士服包了一遍,这样人背上也不会让铁丝扎着自已了,郭开庆又要重新背起了背筐。
大个机枪手走到了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