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排”几十人的队伍,都是从前线刚往回返的英雄,大家都是死中得活,往往这样的人,才能嗅出敌人的气味。
很快,就在“中原排”,在山脚附近驻守之后,就不断传来抓获敌人特工的消息,当排长于洋打电话往山上‘战地医院’后,郭开山的答复是,“还是叫前指的情报部门前来解决吧。”
一句很简单的话语,就表明了郭开山并没有‘争功’之意,自然从前指来的人员,也会把‘中原排’干的好事,放在他排长于洋的身上,从此之后,‘中原排’彻头彻尾的成为了“战地医院”的前沿阵地,他们就真的成为了‘看家护院的人了。’
随着战地记者高遥有关‘战地医院’的报道出炉之后,高遥也就离开了‘战地医院’,他的工作很是忙碌,下一个重点便是“平山”前线,因为现在我军已经开始了新的战役,他年富力强,自然少不了他了。
临行之前,王凯送给了高遥一个礼物,那就是他用废旧的医疗器械做的‘塑料小人’,这小人做的很是生动可人,它的眼睛是用眼药水瓶的‘帽’粘上去的。
“这回上去,几时回来呀?”对于这个强有力的‘情敌’,王凯还是很看重的,原因是高遥的彬彬有礼的随和程度,这让他想起了上学时的同学,有可能是他们之间太象了的缘故,致使王凯怎么也恨不了高遥。
男人之间,除了兄弟,就是情敌,高遥走时也很是洒脱,他送给了王凯一支钢笔,“这笔虽不值钱,但是我一番心意,记得有空用它给我写信啊,寄到前指记者站就行了。我有空会回来取的,这回上去吗,我要前身一线进行采访,说不定我还能成为英友呢。”
“好。祝你早日成为英雄,”王凯随口说出了一句,但他说完之后,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也就不说了。
张护士长和高遥的关系,短短几天光景,成为了‘恋爱关系’,自然他们离别时的话语,就更多了,郭开山没有急于和高遥进行告别。他走到了‘战地医院’的大门口,同几个和高遥一起回前指的康复伤员聊天,这些人都已经没有大碍,马上就可以回原部队了。
张护士长的热情果敢,深深打动了高遥。两人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起了嘴,这令一旁的王凯很不是滋味,他躲开了。
前指先行来的军用面包车,拉走了该去的人,张护士长是目送着车子离开大门口的,高遥的离开。她感到很是失落,想少了什么似的。
“人都走了,别看了,这笔给你吧,”王凯想把高遥送他的那支钢笔,转送给张护士长。
“给你的东西。不想要就扔了吧,给我作甚,我不爱和你说话,”张护士长的声音很是低沉,看来她要哽咽了。
“她不要。给我算了,”张飞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很是爱开玩笑,不管你是干部还是战士,他都敢惹,谁让他的块头大了。
“好,给你,”王凯从胸前别着的一支钢笔取下,放到了张飞的手中,之后大步离开了。
“我不要这支,我要那支,那支高记者给你的那支,”张飞边追着王凯,边开玩笑地和他说着。
“爱要不要,我那支可比这支贵老了,你算捡便宜了,”别人送自已的东西,王凯哪肯转送他人,除了张护士长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外人,包括郭开山。
随着前线进入到开战时期,转送到‘战地医院’的伤员,也就多了起来,由于这里离野战医院太远,好多本不应该在这里做的手术,也都做了,为此前指卫生部还特地运送来了好些子先进器械,外加两名麻醉师。
大量的伤病员无法安置,为了让伤员们休息好,几乎所有的有房间的干部战士,都让出了自已的房间,让给伤员来住,看着院子里新搭建的军用账蓬,郭开山不但没有担忧,还不断的打趣道,“看看,看看,大家伙都来看看,你们看看我这里有多少人了呀,我是不是该升官了呀,少说也得给我个副团吧!”
警卫员张飞自从调来‘战地医院’,大部分时间都跟随郭开山左右,他往往都能看到郭开山睡得很晚,但起来的很早,白天又不睡午觉,很是佩服他的‘精力’,“我说队长,你这话咋说的来的,什么可以升副团了呀,这是谁想升,谁就能升的咋的?”
“你这人就是个死脑瓜骨,你看着没有,这些帐篷里睡的是不是咱们的人啊?”
“是啊?这又能说明什么呀?”
“那病房和宿舍里的呢,少说也得是这些人的两倍还要多吧,再加上警卫排和山下的‘中原排’的同志,你说说,我这个正营,是不是该提为副团了,要不也指挥不了这么多人马呀!”郭开山话里话外是在讲,这大几百号人,都归他管,早就超过了一个营了。
“原来是这码子事啊,呵呵,”张飞已经到了要复员的年限,可是他还是要求继续留在郭开山的身边,郭开山也点头同意了,现在他属于是‘超期服役。’
时间大约过了二个多月,当大家还在按步就班的进行忙碌之时,刘雪华坐着前指的吉普车回来了,吉普车的后面还跟着两辆大卡车,一车装的是警卫排和‘中原排’的军用枪支弹药,另一辆车上拉的全都是医品和平时吃用的物资。
“刘医生,你可回来了,我们护士长天天念叨你,”一名外科的女护士,一见到刘雪华就是格外的亲切。
“是嘛,她不骂我,就不错了,还能整天念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