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以命相搏,换来的,自然是精神和物质上的回报。
当正处在休整期间的红军师b团一营,接到‘前指’下达的‘嘉奖令’后,全体官兵是欢呼雀跃,比起早前的处处不顺利,变成了现在的一顺百顺,战士们私下里再也不议论营长关建国没有能力了,因为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关建国才提了‘副团’。
野战医院里的刘镖,是在几名国内医学专家的联合救治下,找回了他的性命,原因是刘镖自打战斗中攻上山坡之后,中的弹不只是一棵,加上贯穿伤,足足有四五处之多,由于失血过多,没到野战医院时,他已经是昏迷不醒了,好在刘镖本来的身体就很是强壮,人高马大的,做起手术来,也好下手,只是他的大长胡子太过碍事,几次配合军医做手术的技师,都想把他的胡子剪掉,可都让主刀的医生给制止了。
在看护病房中,躺了几天几夜,刘镖终于醒过来了,当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并不是象电影中所描述的那样,问身边的护士,故作聪明的说句,‘这是哪?’,刘镖醒来的第一件事是要吃的,他还用手臂狠狠地冲同屋看护的小护士来了一掌。
刘镖的这一掌可说得上是没轻没重,本来小护士正在打盹,冷不丁的后背让人重重一击,她的汗风都吓起来了,转回头一年刘镖,刘镖又装作没有睡醒,紧紧地闭着他的眼睛。
天真无邪的女护士,也就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豆蔻的年华,皮肤象水做的一样,轻轻一碰,应该能挤出水来,‘谁呀!别闹好不!’女护士走出了病房。朝走廊望去,一个人都没有,之后她又坐下来了,没过多久。又睡着了。
身上的伤口,本来不是很疼,可刚才刘镖稍一用力,那些刚动了刀的伤口,更是疼痛无比,他强忍着闭着眼睛,经过了好一会,仿佛又听到了女护士那轻微的打鼾之声,这一回他准备不用那么大的力气了,于是翻过身来。一脚蹬在了女护士的肩膀上。
‘哎哟!’是个身大力不亏的大汉,一米八几的个头,身材又很魁梧,体重超过了一百五十多斤,他的这一脚。虽说力道不是很大,但蹬在瘦小柔弱的年轻女护士的肩头,还是让她难以承受,本来坐在木凳上的她,又没有椅背进行后背,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好在这屋里只有刘镖的这一张铁床。要不让非得磕着不可。
‘刘副营长,你醒了呀?’令刘镖意外的是,这女护士并没有生气,而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来到了床前。
‘我饿了,给我弄点吃的过来。’刘镖身上的病号服,好象是瘦小了一些,长短合适,就是肩部太紧,让他怎么动也不是很舒服。
‘对不起。刘副营长,军医说了,这一周你得打‘流食’吊瓶,不能吃东西,要不我再给你加瓶营养吧。’
‘屁,你一个礼拜不吃东西能行啊,光靠这水,不行,我饿了,你快给我整去,要不然我可脱裤子了,我要去尿尿,’刘镖语无伦次的说着,他的头脑很沉,可能是好些药劲还没过。
‘你先别脱,我去给你拿尿盆啊,’女护士赶忙走到了墙角,把搪瓷的尿盆端了过来。
‘尿吧,尿吧,我帮你端着。’
‘啊!’刘镖这回真的傻了,自已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一个年轻的大姑娘帮他端尿盆,让他来尿,他原本还想挑逗打趣女护士一番的心理,现在全都没有打算了。
‘尿吧,尿吧,没事。’
‘你在这,我尿不出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刘副营长,这是我的工作,别说给您端尿盆了,你的这身衣服,还是我帮你换的呢,啥事我没见过呀,我可是个医务老兵了,以前在离休所给老干部做导尿时,我连嘴都用过。’
‘行了行了,我不尿了,啥时你出去了,我再尿,’原来人家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刘镖自愧不如,只好又平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了。
‘刘副营长,这尿憋久了可不行,可是我在这里,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去帮你叫个男的,这下总行了吧。’
‘行,太行了,你快去。’
女护士出去不久,一个同样年纪的男卫生员,也就走了进来,他和女护士一样,一进来就是笑脸相迎,‘刘副营长,您醒了呀,来,我扶您起来。’
‘不用了,我自已能行,’刘镖强忍着疼痛,好不容易放泄完他肚子里的‘废水。’
过了几天,刘镖终于走出了看护病房,转换到一个四个人的大间,同屋的也都是战场受伤的干部,有一个营长,两个连长,当他们一见到刘镖那过胸的长须时,都很好奇的主动找他合影。
不光是同屋的病友,看上了刘镖的这副大胡子,很快,他的这一特色,就传遍了整个野战医院,随着大量的人员来到刘镖病房前,想和他合影之外,消息传到了‘前指’,大机关的人,也慕名而来,他们也都没有见过,‘当兵的,还有留这么长胡子的。’
由于b团一营的休整驻地,离野战医院有几百公里的路程,刘镖也只好以排队的方式,接通了营部的电话,当他得知,郭开山还活着时,他的脸上,乐开了花,并且激动得流下了眼泪。
自打新-中-国建立之后,每个时期,当兵的军人,都会被社会冠以特殊的名号,象什么‘国门卫士’,‘最可爱的人’一类的之说,为共和国做出贡献的人,国家和人民,是不可能忘了他们的,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