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站哨就沉默寡语的郭小松,输了钱后,就更加的无语了,原本打算在老兵复员后,利用手头仅有的一百多块钱,给连长指导员买条烟,可是现在都输了,烟钱也就没有了,这让郭小松显得很是失落。
在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爬起了,郭小松在晚上站哨的这两个小时,他没想别的,一直在想白天因为什么输的牌,直到马上下哨,他才顿然间悔悟,他很肯定地给输牌认定了答案,那就是他自已洗牌出了问题。
对于老兵的洗牌做鬼,郭小松自已自然是没有这个技术的,可是在洗牌之中,让别人发现了每张牌的所在位置,这还是有可能的,特别是他输的时候都是一对一进行,如果说对手看准了必胜的牌局再进行下注的话,你不输才怪呢,这老兵一看就是久经江湖,郭小松自已能从他的洗牌之中看到牌的位置,人家也是一样,正所谓是以彼之道,还失彼身。
下了哨,倒在床铺上,郭小松还在思考着牌局的事情,直到凌晨天亮,他方才入睡。
一个连一个连的赢钱,那老兵已经成为了常胜将军,郭小松并不想找别人复仇,他是一定要从哪跌倒,哪里站起来的,今天老兵的目标是九连,在某个班里,他终于找到了他。
老兵一见郭小松进门,就大声地言道,‘你们看着没有,刚才我说的就是他,这兄弟打牌打得老好了,来来,给咱们的郭班长让个地方,咋的老郭,咱们还一对一不?’
听着对手的讥笑。郭小松面无表情,原本的小白脸,显得更加的苍白。他坐在了凳子上,‘今天玩多大的呀?’
‘五毛的。一毛两毛的不过瘾,你身边坐着可都是三四年的老班长了,玩小的,人家也不干呀,’老兵还是依旧,边洗着牌,边和众人聊着天。
‘我今天就五十多,输完就走。’郭小松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
‘明白,昨天输了二百,我想你也没啥钱了,那我今天就不客气了哟,你发牌还是我发牌呀?’老兵把手伸了出来,扑克朝上。
‘我没你钱多,当然是你作庄了,我作庄也赔不起呀,’郭小松见他洗牌仍然是花朝上。心中暗道,只要我能记住你半摞子的扑克,你赢我就费劲。
正如郭小松自已捉摸的一样。很快他就摸清了老兵的路数,几把牌下来,他就赢回了一百多。
一旁的九连复员老兵觉得蹊跷,他打住了老兵的发牌,‘你不是说他昨天输了你两百多嘛,咋的今天他点子好了,你们俩该不会跟我们玩阴的吧?’
老兵笑了笑,‘我现在说啥你也不相信是吧,那行。那让他跟你们玩,你看他厉害不厉害。以前一直是我输给他来着,就昨天赢了。’说着老兵收起了自已面前的钱,可是他并不想走。
‘那你就等两把,谁坐庄呀,没有坐庄,就我来发牌,’这个复员老兵的心眼还挺多,他洗起了扑克。
没有老兵的参与,郭小松还是赢了不少,直到又赢了一百多块后,发牌的复员老兵也就把扑克还给了一直没上的老兵。
‘看来不是他厉害,是我点子背呀,你看着没有,我作庄,一圈人都赢我,还是你来吧。’
‘我来就我来,看好了呀,我可发牌了,’在老兵的重新发牌下,郭小松和他都赢了不少,这一天郭小松赢了三百多元,把昨天输的也都赢了回来。
并肩走在回连里宿舍的路上,郭小松先开了口,‘你今天赢了多少?’
‘一千多吧,要不是你来了,我能赢得更多,这帮b养的,在我眼里都白给,’老兵一边缕着手中的‘四个老人头’,一边低头偷笑。
‘那我呢?’郭小松又说了一句。
老兵停下脚步看了看郭小松,‘你比他们都强点,不过跟我比还差很多。’
‘我咋不这么认为呢,要不咱们下午挑个地方,还一对一?’郭小松打算找回昨天赢钱的颜面。
‘得了吧你,你自已咋回事不知道呀,就你手里那点钱,差远了,你要是有一千的话,咱们再一对一,最近我忙得狠,下午我得去机关灶,那里有一帮肥猪正等着我宰他们呢,’老兵说的很明显,郭小松的本钱太小了,他对这点小钱是不太当回事。
已经知道了老兵要去机关灶,郭小松待在班里无趣,一闭上眼,想的就是扑克‘扎金花’,他于是跟班长请了个‘大厕所’的假,冲出了连队宿舍,快步奔向了‘机关灶’。
‘机关灶’是指‘铁血团’的机关食堂,在这里每到下午,都会有机关兵们前来玩扑克,整个团机关光要复员的老兵也得有三四十人,郭小松一进得门来,就让滚滚的烟气给呛了出来。
‘你找谁呀?’一个老兵对这个刚进来的‘一道杠’不认识。
‘我们连的,找我的,’老兵正在一旁和几个人‘打掐一’,一看到郭小松,他就乐了。
‘他是我们班的兵,是不是班长让你叫我回去呀?’老兵的面前钱仍然很厚,看来他是又赢了。
‘对,班长让我回来看看你干什么呢,一会回去开班务会,’郭小松反应很快,顺着老兵的话说了下去。
‘几点呀?’
‘晚饭前回去就行,没啥事,就是想知道班里要复员的老同志都干什么呢,’郭小松走到了老兵的身后,观看起了他打牌。
‘哦,那行,那你回去吧,一会我就回去,’老兵转身向郭小松眨了一下眼睛。
‘班长,我想看会,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