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手就是一万块钱,郭小松很想去接着,但他还是说了句,‘四叔,我都多大了,我都当兵了我,我现在有钱,您还是收回去吧。’
郭母虽然看着电视,但耳朵一直在听这叔侄两人的对话,见孙子这么说了,她开了口,‘你四叔给你的,你就拿着呗,你有钱,有他有钱呀,不拿白不拿,给老郭家的人,总比花在外头强,拿着。’
‘妈,您不看电视呢吗,你不糊涂呀,你看你,还来个一心二用了,我和小松唠磕呢,’郭开新已年过三十,但他还是象个小孩子一样,依偎在母亲的身旁。
郭小松上前把炕台上的一万块钱,揣进了下衣兜里,又给郭开新鞠了一个深躬,‘谢谢四叔了。’
一碗小白菜混汤面条,是郭母给儿子郭开新下的挂面,满满的面条上面扣了两个‘荷包蛋’,在面的最上头,还浇了几滴香油。
一个号称千万身家的郭开新,大口大口地吃着母亲给他下的面,边吃边高兴,看得一旁的郭小松是相当的羡慕,最后他还在郭母的提议下,启开了两瓶水果罐头,都是‘黄桃的’。
‘平时吃饭一点要应食,别学你三嫂,上回小山来我这说,他妈不正经吃饭,总喝酒,都得了胃病了,没事总吵吵疼,你有胃病没有呀!’郭母一直坐在炕桌的对面,看儿子进食。
‘这年头只要是做点小买卖的,有几个没得胃病的,咱们家郭老大,都胃穿孔了都,还有老六,人人都有,我也有点,不过不严重,’郭开新边吃边和母亲‘对抗着。’
‘那你咋不说你三哥呢,他咋啥病没有呀,’郭母的家里,现在郭开山也是总回来。
‘你别说他了,他就属于个妖精是的,上回来我们服装城找我,妈,你听我讲吧,从一楼到我六楼,他整整转了一遍,最后才来了我的办公室找我,门口的秘书你猜她怎么向我报告的?’郭开新终于把面吃完了。
郭母只是微笑无语,一旁边站着的郭小松是摇了摇头。
‘我秘书和我说,说我是不是还有个弟弟,他说我三哥比老六还小,我一出去就喷了,什么玩意呀,三十来岁和二十来岁看不出来咋的,可人家也都这么说,妈,你和我说实话,我跟我三哥站一起,咱们谁比较年轻!’郭开新说着说着站了起来,并且在郭母的面前摆了个‘boss。’
‘四叔,你别让我奶说了,一定是我三叔天天穿军服,军服显的,你是大老板的模样,天天穿西服,当然说我三叔比你年轻了,’拿了四叔的一万块钱,郭小松还很会说话。
‘你说了不算,让你奶说!’郭开新还是想听听郭母的说法。
‘这还用说嘛,当然是你三哥长得年轻了,你三哥有点象你爹,要不是你爹下乡干农活干完了,要不他也死不了这么早,你三哥随他,’郭母一直是说啥说啥之人。
‘我三哥像我爹,那我象谁呀,难道像你,妈?’郭开新一听就不太高兴,自已为母亲做了这么多,还是得不到母亲的好话。
‘你象你大舅,不显老,你三十岁这样,四十五十岁都这样,你大舅不是马上要过来了嘛,你要不信,回头你和他看看,到底象是不象,’郭母自打在港地和兄长见了一面后,时不时地会用郭开新的‘大哥大’进行联络,有时也会到郭开维家打‘越洋电话’,每每看着石英钟,郭家大嫂都会心疼,因为每打一回就是几百块钱,这也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