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团体,每个单位,都会有自已单位的光荣传统,也可以称之为‘硬性规定’。
当‘刘副司令’在走访下属部队时,突然接到了‘江公子’打来的电话,当时‘江公子’,也并没有说郭小松他姓‘郭’,只是说由于某某原因,教导队和‘考试办’的人,不让其参加军校考试罢了。
‘首长,刚才教导队来边打来电话说,说是您说的,让个兵参加考试对不对呀!’次日清晨,‘刘副司令’的新秘书来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要确定一下,首长说没说这话。
原来的秘书,由于表现良好,下放到了‘京城卫戍区’某团担任政委,‘刘副司令’只得自已在机关里检拔了一个认真的军官,来给自已当秘书了。
‘对,是我说的,一会你给他们回个电话,差不多就让他们放人吧,不就是一个兵考学的事嘛,这年头谁求不着谁呀,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刘副司令’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不是这么想的,这是说给新秘书听的。
‘那好,那我马上就去给他们回电话,对了首长,我从电话里听说,这兵可姓郭呀,是不是您得和司令员政…委说一声啊!’不愧是个认真的秘书,他这一句话,一下子就给首长提了醒。
‘什么?他姓郭?叫什么名字?’‘刘副司令’头一分钟还是笑脸说话,接下来这一分钟脸色都绿了。
‘叫郭小松,我纸上的名字,拿给‘刘副司令’来看。
‘什么?郭小松?又是他,你马上给教导队打电话,说这个兵不符合规定,按老规矩办,以后这样的事情,还用来找我嘛。这规定就是死的,别说我现在是副司令,就算是正司令,我哪天从卫戍区走了,这姓郭的人,都不允许考学,哪怕他能说出‘龙叫唤’也不行!’‘刘副司令’在那张纸上,大大的打了个叉子,彻底的把郭小松给否了。
教导队大队长的亲自接见,郭小松觉得很是光荣。来到了‘大队长办公室’门前,他很是洪亮的打了个报告,“报告!”
‘进来吧!’大队长的军衔是位‘中校’,坐在办公桌的后面,很象古时候听堂的大老爷。
‘大队长好!’郭小松上前立正做了个标准的军礼。
从桌上拿起了一张小纸片,大队长言道,‘你可以回你们‘铁血团’去了!’
郭小松认为自已是听错了,上前接过了那张盖有印章的小纸片,上头清楚的写着。是发往‘铁血团’的‘粮食关系’,并不是去考学的‘考试办。’
‘大队长,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是。你小子可以呀,我听你们区队长说,他这几天整天外出,还骗他说找好人了。你看看,你找好人了嘛,找好人了。还不让你考试呢,刘副司令办公室刚打来了电话,你今年考学的这事呀,彻底告吹了!’没有人愿意成为‘黑脸’,教导队大队长也是逼不得已,谁让他的官小呢。
人家说的话再清楚不过了,郭小松只得打好了自已的背包,离开了教导队,本想着再去找找刘升,更深一合计,感到不想再麻烦人了,也就回到了‘铁血团’七连。
郭小松的回归,最高兴的当属是现任七班长孔祥武了,他假惺惺的在团大门口接下了郭小松的背包,之后说道,‘没关系,不就是个考不上军校嘛,咱们还不考了呢,哪个河水不洗船哪,不让上军校,那是国家的损失,不是你郭小松的损失!’
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的郭小松,此时很想打人,但还是压制住了自已的情绪,‘行了行了,你别说了,我有点闹心。’
孔祥武最爱看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不但没有停止说话,反而来了个变本加利,‘你原来就是七班长,你回来,这七班还让你当班长好了,我回别的排去!’口中这么说,不代表孔祥武是心中所想,如今新兵早已‘下了班’,重新组建的七班,已不是原来的那个‘老兵七班’了,就算是他想把班长让给郭小松来坐,可连里也不会答应他的。
一路走着,郭小松一路在想,是不是哪个地方不对劲,当他回到连里,来到连长办公室,向连长肖辉进行汇报时,指导员也跟了进来。
‘你的事情,我和连长都接到教导队打来的电话了,不是说你的学习成绩和表现不好,主要是因为咱们卫戍区有‘硬性规定’,这可谁也帮不了你,既然回来了,那就安安心心的服役好了,不过现在马上就要授衔了,班长副班长的名单都已经报上去了,你只能当个老兵,不好再调整了!’指导员是个做思想工作的行家,说话的意思也很是直白,也就是说,郭小松走时是个班长,回来就不是了,只能当个老兵。
‘当不当班长的,我真没有想过,连长,指导员,我就是气不公啊,凭啥不让我参加高考啊,难道一个兵参加高考就这么难嘛?’郭小松向眼前的两个几年前参加过‘学兵高考’的人问道。
‘我考学那会,也没遇到这事呀,你呢老肖,你遇到没有呀?’指导员也很是费解,这上头给的回复就是‘硬性规定’,根本没有解释是为什么。
‘我倒是遇见过,我们那批兵里,也有个姓郭的,后来不知怎么了,就离开我们了,我看郭小松遇到的也是同一个问题,也许是姓郭的,还真是个事!’七连长肖辉是何等聪明,他早就听说过这事,可是他不便说,因为这要是让哪个首长听到了他讲的话,他随时随地,就得打铺盖卷儿走人了,一个